「秦姐,你為什麼要接這個案子啊?你看那個人,那個樣子,那個態度,你真的能忍受他嗎?」送完客,周紀跑回來就抱怨,可是秦木卻一直在整理自己桌子上堆積的文件,沒空抬頭搭理他。
「可能木木有她的想法吧!」楊莫坐在椅子上,因為剛才的事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但是他說的話卻像是極瞭解秦木一樣,讓秦木不由愣了一下。
「唉唉唉,隨便吧,反正不是我的事……」周紀有些毛躁地看了秦木與楊莫一眼,生氣地走出秦木的辦公室。
「好點了嗎?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不然莉莉會怪我的!」秦木收拾好東西,拿著包包走到楊莫身邊將他從椅子上扶起來,然後扶著他往外走。
「呵,你那麼怕莉莉啊?」楊莫有些好笑,秦木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居然會怕他老婆,在家裡他的老婆可是很溫柔的。
「是啊,你家莉莉哪都好,就是在乎你跟在乎寶一樣,所以你要好好地珍惜她,不要讓她為你傷心,知道嗎?」說完這些話,秦木突然感覺自己像楊莫的半個媽,不由扯起唇輕輕笑了笑,而此時她已經扶著楊莫走到了她的車邊。將楊莫扶進車裡,然後她再坐進駕駛座上,但卻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四下看了下又沒有看到什麼。
將楊莫送回去的時候,秦木因為扶著楊莫下車被周莉莉看到,雖然周莉莉沒有說什麼,但是從她的臉色裡秦木可以看出來,她又讓周莉莉誤會了。
「楊莫剛才有些不舒服,我正好送他回來,莉莉,別誤會!」無奈地歎了口氣,秦木開車轉向離開。本來她就對楊莫沒有什麼感覺了,可是如果周莉莉還是要想的話,那她也沒有辦法,並且她也沒有辦法解釋,因為她現在這個樣子這個身份讓誰都不會相信。
因為送楊莫回家,再轉車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加上堵車高峰,秦木的車子被堵在路上走不動,沒有辦法,秦木只有好繞著路回去,在車流不多的路也不至於那麼磨時間。
但是秦木似乎想錯了,雖然在車流少的地方不會堵車,但也不代表她就能順利回去。這不,一輛想超車的車跑到了她前面,她一時沒能剎住車,結果很親密地吻上了人家的車屁股。
秦木嚇了一跳,趕緊下車去看前面的車,卻在走到車窗邊的時候看到裡面的人頭撞在方向盤上,一動也不動,並且頭上還綁著紗布。
「先生,你沒事嗎?」秦木擔心地拍著那個人,而且因為兩人的車撞了,所以過往的許多車與人都看著他們,甚至還有人打電話報警。「先生,先生……」秦木害怕那個人出事,於是伸手去扶他,將他從方向盤上扶靠到椅子上,卻在看到他的臉時愣住。
秦木看著他的臉,再看他頭上那雪白的紗布上又增加的血,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才接了他超別人車被撞的案子,今天又被她給撞了,看來他這一年裡真的是閒得發慌,所以有事沒事地往馬路上跑,還有事沒事地去找人撞,一次又不次,找死嗎?
「梁……」秦木無奈地看著他,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想將他叫醒,可是剛開口又止住,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不是從前了,所以她不能叫他叫的那麼親密,想著又改了口。「梁先生,醒醒……」
梁澤在秦木的呼喊聲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然後看到秦木了,他卻無力地抬起手拉住她的手,露出一抹蒼白的笑,然後再不負眾望地當著秦木的面華麗地暈過去。
「梁先生,喂,你不要暈啊……」秦木看著他再次暈過去,這下更加著急了,趕緊拿出手機叫救護車,再打電話給周紀,讓他過來幫忙處理車子,自己跟著救護車一起去醫院了。
因為害怕家裡人擔心,所以秦木打了電話說自己在外面談案子,晚上不能早回去了,讓他們不用等她。梁澤因為第二次受傷,所以一時沒能醒來,並且醫院給梁澤的家屬打了電話,梁澤的弟弟梁恩聽了馬上趕了過來。
秦木本來想著把梁澤交給梁恩後就走的,可是梁恩卻不願意,他說梁澤可能會出事,可能會得腦震盪中失憶啊還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啊什麼的,所以強逼著秦木留下來,而他也會留下來看著她。沒有辦法,秦木只有留下來。
因為不想看到梁澤的臉,秦木堅持坐在病房外面,沒有辦法梁恩也跟著她坐在外面,期間還特意去買了水給她喝,秦木這才明白過來,敢情他不是怕她跑了,而是用這種方法絆住她,然後讓她面對梁澤。
「你是他的弟弟吧?也不知道他跟你說過我們的關係沒有,加上我又接了他的案子,我們現在可是對立關係,所以就算你留著我也沒有用!」秦木拿梁恩沒有辦法,所以她只有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服梁恩,好讓他放她走。
「我知道啊,你是那個撞我哥的人的代表律師,今天我們律師通知我了!不過秦小姐,你現在好像也撞了人了,應該不能再打官司了吧?」梁恩微笑著看著秦木,但卻是笑裡藏刀,讓秦木不得不感歎命運弄人還有同血緣的魔力,真不愧是兄弟,說起話做起事來都一模一樣。
「行,我可以不接那個案子,但是梁小先生,你家梁大先生是自己跑到前面給我撞的,如果我不撞上去那豈不是對不起他了?」秦木沒好氣地用手比劃著,但是梁恩卻還是滿臉微笑地看著她。
「秦小姐,為什麼要這麼生疏呢,梁大先生梁小先生的多難聽啊?我哥叫梁澤,我叫梁恩,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了,而我哥與你也有著一些為外人不足道之的關係,所以我們也算是親戚關係了。放心吧,只有要秦小姐等到我哥醒了,依你們兩的關係,我相信我哥不會告你的。」梁恩看著秦木慢慢變綠的臉,接著微笑,好似他哥出事他一點都不擔心,而他坐在這裡也只是為了跟你敘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