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新娘子已經離開這裡很久了,難不成你是覺得白天鬧得還不夠,晚上還特意留下來我們鬧個洞房什麼的?」扯了扯衣領,梁澤輕笑著說,微揚著下巴,懶懶地看著楊莫,絲毫不在意楊莫那滿臉的怒意。
「姓梁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楊莫生氣地抓著梁澤的衣領,拳頭揚起來就要往梁澤臉上招呼,卻被梁澤一隻手抵住。
「這個詞我反送給你!」重重地推開楊莫,梁澤的臉上終於浮上一層寒霜。「白天的事我不與你計較,可那並不代表我會對你一忍再忍,如果不想連律師都沒得做,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說完,梁澤扯了扯衣領,轉身向房間走去。
「呵,你以為秦木真的愛你嗎?如果你這樣想,那你就太天真了!」楊莫看著梁澤轉身,卻突然冷笑起來,讓梁澤不由地停住腳步,側耳聽他將話說完。「秦木最愛的人依然是我,哪怕我不要她,她的心裡裝的也仍舊是我一個人,就算她嫁給了你,那也都是為了來氣我,所以說,你永遠都沒想真正地得到她!」
聽完楊莫的話,梁澤揚起唇輕輕笑了起來。「哦,是嗎?可是她嫁的人是我,那怎麼辦呢?至少我得到了她,她的身體是我的,不久後她的心也會是我的,而你,也只能遠遠地妒忌著,卻什麼都得不到!」
「哼,太過自信,就變成自負了!」
「自負總比過妒忌好……」冷笑著,梁澤走進房間,將楊莫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狠狠地關在門外。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人,梁澤冷厲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脫掉衣服,他輕輕地躺到她身邊,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
說到妒忌,他自己不也是一樣嗎?即便是抱著她,他還是深深地妒忌著,妒忌別人比自己早一秒認識她。
雖然剛才他裝作自信滿滿,可是當他想到兩人的關係時,心還是不由地一陣空虛。如果她的心裡真的只有楊莫,如果她真的不可能再愛上別人,那麼他剛剛的自信可就真的像楊莫說的那樣變成自負了。
想到這裡,他的手就不由地收緊,將秦木緊緊地圈在懷中,然後低頭狠狠壓上她的唇,將緊張與恐懼全都發洩在她無知無覺的睡夢中。
他是商界的奇葩,是無所不能的商業太才,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結婚對像。可是他卻因為愛錯了一個人而痛不欲生,甚至想到輕生。可是在他第二次從醫院跑出來的時候,卻遇到了她。他從她的身上看到自己,也看到了一個新的希望。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既然如此,那就拯救一個和自己一樣可笑的人吧,同時也將自己救出來。
可是,拯救還沒完成,他自己卻淪陷了。就像身陷泥沼的人,明知道越掙扎就會陷的越深,可是還是忍不住地想要掙扎,想要抓住那渺小的希望,然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