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王妃 第6卷 自傷!
    緋色當場怔在那裡,綿綿的記憶居然停留在那個時候!

    「緋色,你還記得吧?」阮綿綿用手搖了搖他。

    緋色搖了搖頭,又點點頭,半天才回過神來。

    「綿綿……我告訴你這期間都發生了什麼事,你一定以為你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事實上,十六年前,你就被我帶來的,變成了一個嬰兒,是賀蘭將軍的女兒。」

    「嬰兒?」阮綿綿又驚嚇了,一頭的感歎號,居然是嬰穿!

    緋色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都講了一遍,包括她的父母叫什麼,包括她有個哥哥叫什麼,包括他們一起到初雲國,包括皇帝下毒要阻止他們在一起,然後緋色和蕭月拼盡全力救活了她。

    每件事都把阮綿綿聽地一愣一愣,敢情這十六年她過的是風生水起,感情生活特別豐富啊。

    根據緋色的描述,她還曾經亂倫愛過自己的親哥哥,然後現在是和蕭月相愛的。

    真是難以消化,阮綿綿不自覺又想到蕭月,那個讓她莫名心疼的男子,原來自己是真的失憶了。

    在房裡和緋色聊了一晚上,得知緋色因為剛才讓她復活已經耗盡了全部的法力,阮綿綿特別自責,還有蕭月,身上的三個傷口居然都是因為她才自己割傷自己,還用他自己的血來給她解毒,阮綿綿沒有辦法忘恩負義,做一個沒心沒肺的穿越女,可是她又沒辦法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和蕭月假裝相愛。

    也許此刻,她是感動的,但,只是感動,不是愛情。

    阮綿綿讓緋色躺下繼續休息,自己走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折騰了一晚上此刻正是黎明,天色微亮,空氣有些寒。

    蕭月的房間亮著燈,阮綿綿走進窗口隱約能看到蕭月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這一次的受傷,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

    輕輕推開門,悄悄走到他旁邊,他身上已經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看起來精神一些,只是睡著的時候,眉頭都是緊皺的,似乎很不安穩,阮綿綿不禁用手指伸到他眉間,想幫他舒展開。

    這時有人推開門,是皇帝,緩步走到他們面前,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輕聲歎了口氣,示意阮綿綿跟他出來。

    阮綿綿很容易猜到他是誰,跟著他出去,進了另一間房。

    「你什麼都記不起了?」皇帝開門見山。

    「是。」阮綿綿如實回答。

    「那就好好待在他身邊,不要再讓他傷心,你曾經傷害過他的,朕都不計較,只希望你以後能對他一心一意。」他的話完全出乎阮綿綿的意料,她以為他還要繼續阻止。

    「朕老了,沒辦法理解你們年輕人的愛情,但是月兒沒有你,恐怕給他整座江山他也沒心思管理,你好好待在他身邊,朕要回宮去了,月兒醒來記得告訴他,朕隨時歡迎你們回宮。」

    皇帝的語氣聽起來很傷感,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無奈。

    阮綿綿也沒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皇帝又命太醫進來,將藥和繃帶留下,又將每天如何處理傷口詳細寫出來給了阮綿綿,便退了下去。

    整個宅子的侍衛隨著皇帝的命令全部撤走,大部隊離開了無月之城。

    這一切快地就像做夢一樣。

    蕭月和緋色一個耗盡太多,一個傷地太重,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無月之城的人們在躲了N天之後已經恢復了正常生活。

    阮綿綿在街上逛了一圈,她本來是想要熟悉一下古代人的生活,可是她發現自己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潛意識裡已經有了古代人的習慣。

    十六年的空白,讓她的心就像缺了一個大口子,很想把它填補好。

    可是自己每每努力去想的時候,就會頭痛。

    蕭月和緋色先後出了房門,看不見阮綿綿立刻在宅子裡四處找她,皇帝帶來的人已經不在了,只留了跟著蕭月來的幾個死士。

    「稟太子,太子妃出去了,她的書僮剛才也出去了,我們派了人跟著太子妃。」

    蕭月舒了口氣,他現在就像死一隻驚弓之鳥,容不得阮綿綿再有一點閃失。

    「你起來了。」阮綿綿從外面回來,見蕭月已經醒了,立刻命人去廚房打盆水。

    蕭月迎上去,見她的表情不再是迷茫,而是笑得很溫婉,不由心中一暖,還以為她記起來了,「綿兒……」上前握住她的手,阮綿綿縮了一下,只說「你起來了就要處理傷口,太醫走之前都已經交待好了。」

    蕭月的手僵在半空中,失望的神奇一閃而過。

    阮綿綿看在眼裡,突然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暫時不會離開你的。」

    「暫時?」

    「我知道你是為我而受傷的,皇上說讓我好好照顧你,他已經回宮了。」

    「父皇不再為難我們?你是因為他的話留下來的,因為你知道我是因為你而受傷,僅此而已?」

    「嗯。」阮綿綿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許。

    蕭月心開始一點點痛起來,她只是因為內疚吧,才說暫時陪在她身邊,等到他的傷全都恢復了,她應該就會離開她吧。

    不行,他不能就這麼放她走,可是他又不能用逼迫的方式讓她留下來,他知道,阮綿綿要的愛情,是需要尊重的。

    怎麼辦?蕭月開始急了,看見有下人端上水來,他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於是暗暗下定決心。

    「先進房吧,我給你換藥。」

    「好。」他乖乖地跟在她後面,兩人一齊進了房間。

    阮綿綿將他的傷口拆開,一道道劍痕觸目驚心,無法控制的鼻子一酸,視線也有些模糊,顫抖著雙手用濕毛巾將傷口邊緣的血漬擦乾淨,然後換上藥粉將傷口包紮好。

    她驚覺於自己雖然害怕但動作卻非常嫻熟,彷彿以前經常做這種事。

    回過神來看著蕭月,包紮傷口的時候他始終沒吭一聲,阮綿綿對此很是佩服。

    端走水盆一聲不吭地離開房間,阮綿綿總覺得和蕭月在一起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讓她很不安。

    蕭月見門關上,又走到門口確定阮綿綿走了之後,立刻用手按住自己的三個傷口,用力按下去,徹骨的痛蔓延全身,蕭月能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在一點點裂開。

    可是他必須這麼做,只有讓自己的傷口一直好不了,阮綿綿才不會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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