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再次翻身,迅速吻上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語道:「綿兒……愛上你,我總在痛,可我卻愛上了這種痛。」
愛上痛?阮綿綿回味著這句話,似乎在感情方面,蕭月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自己,卻總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卻忽略了他的感受。
「蕭月……」她低低地呢喃了一聲,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感受到他溫暖的氣息,閉上了眼睛。
他的吻很自然地落在她的耳廓上,額頭上,眉毛上,眼睛上,鼻尖上,臉頰上。
他的吻很輕很柔,像羽毛一樣掃過,帶著他特有的氣息,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阮綿綿閉著眼睛,密密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一片好看的陰影,她感受著他的吻,如對待一件珍寶般那麼小心翼翼,心裡溢滿了甜蜜。
蕭月……若不是昨天,我竟不知道,我竟然能為了你,連命都不要。
他很溫柔地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細膩地添吮著,輕柔地撬開她的齒關。
阮綿綿沒有再反抗,她開始慢慢放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隨著自己的心,去回應。
他的舌掠過她的每一寸城池,勾弄著她的舌頭,追逐嬉戲。
他的手,也在她身體上肆意遊走,兩人身體逐漸升溫。
她本就沒有衣物,而他的手似乎帶著魔力般,所到之處都撩起一片火源。
阮綿綿很快就進入狀態,身體如一朵嬌艷盛開的玫瑰,等著他的採摘。
蕭月的吻一路向下,感受到她的身體已經做好充分準備迎接他,他心裡既激動,又興奮,努力了這麼久,綿兒終於接受他了。
他瞭解綿兒,或者每個女人都這樣,先有愛,才能接受性。
擺好姿勢,蓄勢待發……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又發生了。
這次搗亂的不是別人,正是容澈送的那只很狗腿的兔子——哆啦C夢。
他貌似是突然從某個窗口串進來的,一下就找準位置,跳到床上,撲到阮綿綿身上。
兩個人本來正準備享受一番的,要知道阮綿綿突破了多少心裡防線,才肯和蕭月那啥的,這兔子一跳上床,又沒戲了!
阮綿綿只覺得眼前一團肥白的東西劃過,胸前就砸了一團毛茸茸的肉球球,然後她想都不用想就自己是哆啦C夢,畢竟都跟了她多少年了。
提起他的耳朵,看著賊頭賊腦的他,頓時剛才醞釀半天的感覺全沒了。
「他是從哪鑽進來的?」蕭月一個翻身,開始起身穿衣服,他徹底無奈了。
罷了罷了,這初雲國皇宮跟他有仇,他估計想在這裡和阮綿綿那啥是不可能的,總能冒出莫名其妙的人來打擾他們,這次連兔子都來了。
悶悶地穿著衣服,然後暗自調息了一下,將慾火壓下去,身體還是難受的要死,要知道,他不是憋了一會,而是憋了將近一天一夜,而且每次都是蓄勢待發的時候被破壞好事,想想這樣可真傷害身體啊。
「可能是從哪個窗戶口跳進來的,奇怪他怎麼知道我在這,緋色不是看著他麼。」阮綿綿撫摸著他身上的毛,碎碎念道。
蕭月沒接她的話,而是走過去,坐在床沿,在她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我去給你拿衣服,等我一下。」他很難得地沒有發火,更沒有一點怪阮綿綿的意思,他現在懂得換位思考,不會隨便生氣,做不成那啥,不是她的錯!
「嗯。」阮綿綿在被窩裡乖乖點頭,緋色的聲音就從某個地方飄來,「綿綿……快出來,傅舒寶今天說龍井肯讓我們走了。」
汗!阮綿綿順著聲音望過去,緋色正漂浮在一個窗口上,她住的是二樓,所以有窗戶是靠著走廊的,還有窗戶是靠著牆的,而現在緋色就是飄在靠著牆的那邊,靠著自己的法力懸在空中和阮綿綿說話。
如果他這個樣子被人發現的話,一定會被當著神人貢起來。
阮綿綿裹著被子坐起來和他說話,「緋色,你怎麼來了?你剛才說,龍井肯放我們走了?」
「嗯,對呀,我就是來通知你這個好消息了,傅舒寶說,龍井肯放手了,我也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她就說意思是我們可以隨時走了。」
龍井放手了?這唱的哪一出?上次不是說比試之後,輸了他才放手嗎?這會怎麼又變了,他不是贏的那個麼?
「緋色你先到下面等我,我馬上就來。」想到蕭月就要找衣服過來,為了避免尷尬,還是把緋色支開。
緋色很高興地點了點頭,毛茸茸的耳朵扇了扇,飛了下去。
在他單純的思想裡,離開初雲國是不是代表著也離開蕭月了,是不是以後又只有他和綿綿在一起了。
蕭月走進來,看著窗口那抹白色的衣角消失,皺了皺眉,不動聲色道:「怎麼坐起來了,窗外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啊……」阮綿綿裝傻。
蕭月沒有追問,他還記得在船上的時候,阮綿綿親口答應緋色會一直陪著他,嘴角掠過一絲苦笑,心知他和阮綿綿還有一座牆。
將衣服遞給阮綿綿,然後轉了個身,等著她穿完。
聽著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蕭月真想很無賴地看著她穿,但是他不能,他要尊重她!
兩個人下了樓,緋色和傅舒寶都在等著了。
「師傅……你看起來起色好多了,是不是已經沒事了?」傅舒寶迎上來,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
「嗯,已經沒事了。」
「哇……蕭月,你好厲害啊,我昨天真的以為師傅快死了,想不到你那麼有辦法,想出那種主意,嘿嘿……」
傅舒寶還準備說下去,阮綿綿假裝咳了一聲,於是傅舒寶又很識相地閉了嘴。
「剛才緋色說,龍井答應讓我們走了?」
「對啊,師傅,我就是來告訴你們的。」傅舒寶嘴上嘴上說地很高興,心裡卻隱隱覺得有點不開心,可是她又找不出原因。
「這是怎麼回事?」阮綿綿搞不懂了,龍井突然轉性了?
「你們要走,隨時可以走,當然,喜歡這裡的話,朕很歡迎你們可以多住幾日。」
龍井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然後那抹暗紅色就進入到眾人眼簾,他無視所有人,走到阮綿綿身邊,背手而立,只說了一句話:「朕決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