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比試?阮綿綿有些不懂,這裡雖然景觀很特別,但是為什麼要選擇這麼寒冷的環境,龍井,他有什麼用意嗎?
龍井很滿意大家的反應,這寒冰潭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地方,要不是因為小綿羊,他是不可能讓敵國太子到這裡來。
「蕭月,你說規矩由我定,那麼判斷輸贏的標準就是……「他刻意頓了一下,「三百招之內,誰先倒地誰就輸。」
這麼簡單?這個輸贏標準完全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原本以為龍井會和蕭月來場生死之戰,沒想到,居然標準這麼低。
不過這樣也好,大家都鬆了口氣,至少這樣不會有什麼很嚴重的傷。
龍井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蕭月的神色,擺了擺手示意宮人打開開關。
只見牆面上的紅寶石都散發出白色的氣體,帶著淡淡的香味,蔓延至整個冰潭中。
眾人不解,龍井笑著解釋道:「為了怕小綿羊擔心,我們公平一點,剛才從牆面上散發出的氣體是一種強制抑制人體內力的藥物,也就是說,我和你,在比武時只能使出三分內力,如果你多運了一分,就會立刻中毒!」
蕭月皺眉,並不喜歡這樣的規定,三分內力,三百招,那不是打地不爽,龍井到底在搞什麼,不過他心裡也明白,看上去好像是在為兩人安全著想,其實打起來會更增加難度,想要在三百招內打倒龍井,絕非易事,而看他那個樣子,好像很有把握。
「沒問題!」雖是不滿,蕭月還是爽快地答應下來,比試才是最重要的,那些額外束縛,他遵守就是,少了七分內力,他照樣有信心。
「好,我再提醒一遍,我們已經吸進了毒藥,多運一分內力就會立刻中毒,這毒會立刻發作,全身經脈逆行,最後暴血而亡,你可記清楚了,不要心存僥倖!」
蕭月輕蔑一笑,抽出腰間軟鞭,看了一眼阮綿綿,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龍井也抽出長劍,兩人對視,他們的眼睛都那般深邃,彷彿蘊藏著一種難以征服的力量。
蕭月率先出招,揮起長鞭直擊龍井正面。
龍井不慌不忙,巧妙躲過那一鞭,長劍揮起與之纏鬥。
蕭月的軟鞭出手刁狠,龍井的長劍劍勢犀利,兩個飄逸的身姿,一白一紅,靈活對招,攻勢凌厲,一招一式皆不留情。
阮綿綿此時很緊張,心揪在一起,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他們每一招對勢,她的心都跟著緊張一下。
傅舒寶也緊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伸手想抓住阮綿綿的手獲得點力量,才發現她師傅緊張過度地手心裡全是冷汗。
她看著蕭月手中的軟鞭,目光一直停留在鞭柄上,那個地方,她今早做了手腳的,看這樣子蕭月沒有發現。
她的毒向來怪異狠毒,傅舒寶偷偷瞄了阮綿綿一眼,心想,師傅你別怪我狠心,蕭月這次是要吃點苦頭,但我都是為了你!
片刻之後,兩人便過了百招,蕭月和龍井都暗自讚歎對方的應對招式,手上下招也越發狠毒,龍井身子騰空而起,手掌運足了三分內力,向蕭月肩頭一掌劈去。
蕭月唇角一勾,閃步移動身軀,意圖躲開這一招,卻不知那龍井早已料到,突然換了方向,從另一個角度折回,直擊他的左肋。
失了先機,只能轉攻為守,電光火石,蕭月猛地腳尖點地,騰身而起,堪堪用手掌接住他那狠毒的一掌。
這一掌蕭月很有信心,因為他知道龍井是運足了三分內力,而他自己也運了三分內力,他自認為自己的內力並不在龍井之下。
手掌對手掌,內力對內力,一擊之後,蕭月突然覺得身體經脈開始混亂,整個身體的五臟六腑也開始絞痛,忽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啊!」傅舒寶驚叫了一聲,阮綿綿已經跑了過去。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會傷地這麼重?」她抱起蕭月,發現他的身子已經在痙攣,手捂著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阮綿綿怒視著龍井,吼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要問他自己,蕭月,我說過不能超過三分內力,你心存僥倖想這樣贏我是不可能的。」
「把解藥交出來,你這樣用毒有什麼意義,就算他輸好了,把解藥交出來!」
「綿兒……」蕭月虛弱地叫了一聲,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現在整個身體都像被螞蟻咬噬一般,錐心地痛,身上的經脈更是混亂不堪,阮綿綿甚至能看到他的血管在跳動。
「我在這裡!你不會有事的!」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很堅定,這一次,她沒有因為恐慌而流淚,反而很冷靜地看著龍井。
每次出事,都是蕭月來救她,她可以哭,可以慌,可以不顧一切的發洩情緒,但是這一次,是蕭月有事,她沒有時間不知所措,她必須冷靜,剛才龍井說的,那是種毒,是毒就一定就會有解藥,只要拿到解藥,蕭月就會沒事的。
龍井被她這樣湛湛的目光看地居然有些心慌,小綿羊在他印象中一直是古靈精怪的小女孩,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那麼堅定的目光,那麼無法忽視的氣場,那是為了蕭月才能表現出來的。
「解藥……在那面牆壁上,如果要救他,你自己去取,沒有人會幫你!」龍井一改往日的疼惜作風,眼眸帶了一絲冰霜之色,冷冷地看著她。
他不相信,小綿羊會為蕭月冒險。
阮綿綿看過去,果然,在冰潭末端的那塊冰牆中央,鑲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裡盛放著幾顆綠色的植物。
「那就是解藥?」阮綿綿指著牆壁上的盒子。
「對!」
「好,我去取。」阮綿綿示意傅舒寶和緋色過來扶住蕭月,自己站起身來。
「小綿羊!」龍井叫住她,「你要想清楚,你的內力不高,三分內力你根本飛不過去。」
「我走過去,這冰潭上不是有層冰嗎?我的重量應該不至於把它踩破!」阮綿綿沒有一絲詫異,冷靜地回道。
說完,她不再管其他,直接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她必須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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