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是你說的小綿羊,我是傅舒寶,剛才你奪走是我的初吻,你必須陪給我!」
龍井被她的話愣了幾愣,「你說你不是小綿羊……你說你叫什麼?」
小綿羊是在騙她嗎?
雖然他一直覺得她是有些不太一樣,但是這張臉還會有假嗎?
「我給你的藍寶石呢?你不是一直帶在身上嗎?拿出來!」
藍寶石是最能證明她是阮綿綿的身份。
傅舒寶當然沒有,並且特別迷茫,「什麼藍寶石,我根本不知道!」
龍井雙眸一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說你不知道,那麼重要的東西!那可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只有初雲國的皇后才能擁有!你不會搞丟了吧!」
「什麼呀……」傅舒寶真的出眼淚了,她很無辜好不好,莫名地瀉肚子瀉地想死,還被莫名奪去初吻,現在還莫名被欺負。
真想用毒針毒死他,可惜現在連出手的力氣都沒有,那個巴豆的威力堪比壯陽藥中的偉哥還勇猛。
龍井被她的眼淚嚇到,那麼大一滴,連續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滾燙滾燙的。
心,也像是被這滾燙的眼淚灼傷一樣,一瞬間龍井就溫柔地不可思議,「弄疼你了……」
「那你還不放手!」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還斷斷續續的,像個受欺負的小孩。
想她一代毒女,在江湖上向來是瞬間把那些男人毒死,毫不手軟,現在居然栽在美男手上,還是那麼丟臉的手段,被下巴豆!
龍井鬆開她,開始琢磨著整件事情,她說的不像是假的,而且她剛才真的有說一個人名,叫什麼來著,傅……什麼的?
「你真的不是她,你剛才說你叫什麼?這怎麼可能,蕭月剛才在晚宴上不是還……」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小綿羊!我不是綿兒!我不是綿綿!我也不是師傅!」她幾乎把阮綿綿的小名都說了一遍,為什麼每個男人對她師傅都有個特殊的愛稱。
龍井看她有些抓狂,不禁想這到底什麼情況,她剛才最後一句說,她不是師傅!
師傅!她師傅!?那雙眼睛!
轟的一下,意識像被炸開!
那個黑衣女子,那雙熟悉的眼睛,冷淡的表情,倔強的眼神,她才是……?
因為一直有露出面目的傅舒寶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他覺得她定是小綿羊無疑,所以對真正的阮綿綿,就算覺得熟悉,他也不會去想那麼多。
現在經她這麼一說,龍井頓時想通了,伸手就去扯她的臉。
「哎呀……你幹嘛?」臉上的肉都快被他翻起來了,傅舒寶拚命地去打掉他的魔爪。
「你一定是易容了,別學小綿羊的樣子,把面具摘掉!」龍井還在那扯,奇怪,怎麼貼地這麼緊,什麼易容術啊,弄得這麼真!
「我沒有易容!我本來就長這樣!」傅舒寶越來越激動,她覺得龍井一定是屬黃瓜的,欠拍!
「?」龍井有些不相信,傅舒寶卻突然再次腿軟,龍井本能地用手接住,她就直接暈倒在他懷裡。
她是激動過頭了,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了,毫無預兆地暈了過去。
龍井無奈,搞了半天,她居然不是小綿羊,雖然她也挺好玩的,但是他覺得還是真正的小綿羊好!
將她橫抱在懷裡,看了看四周,然後他發現自己居然和假小綿羊在這茅房門口爭論了一個多時辰。
幸好沒下人看到,龍井抱著她回房間,蕭月現在應該在房裡吧,奇怪,他看到她這麼久沒回來,不會出來看看麼!
不好!龍井突然像想到什麼,迅速去到房間,果然,房間早已空無一人,而窗戶是開著的。
蕭月一定是先去找小綿羊了,不行,不能被他捷足先登!
放下傅舒寶就直奔雲上閣,蕭月不知道已經去了多久。
*
蕭月趁著夜色飛到雲上閣的小院內,剛才經過死士的打探,他已經確定她在這裡。
杯具的龍井,就讓他去和那個假綿兒周旋吧,這樣正好給了他機會。
此刻雲上閣還是燈火通明的,證明她還沒有休息。
不對,除了綿兒,緋色也住這裡,他們不會真像傅舒寶所說的,睡一床吧!
跳到屋頂上,掀開瓦片挨個地看,終於在最後一間找到他們。
阮綿綿已經摘掉了面紗,露出正面目,當看到那思念已久的容顏,蕭月的心,還是有那麼一刻漏跳半拍!
阮綿綿此時正在凳子上坐著,手割在桌上,撐著自己的臉,一副悶悶的樣子。
從剛才傅舒寶和蕭月上演親密接觸的那刻到現在,她的心就一直沒平靜過,她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但是腦海裡就是揮之不去那副畫面。
他親她的手!他怎麼能親她的手呢?
Oh! 自己在想什麼,為什麼要介意這個,不對不對,我不介意,一點也不!
阮綿綿糾結的半死,不停在那碎碎念。
蕭月在屋頂看著,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只是那副皺著眉思考的表情,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
緋色一直在圍著她轉,怎麼辦怎麼辦,綿綿又不開心了,她為什麼不開心,是因為蕭月嗎?
「綿綿……不開心,你就摸我的小角角吧,你不是說很喜歡摸我的小角角嗎?不要不開心了。」緋色想著辦法,然後端坐在她面前,希望自己這樣的舉動能讓她開心點。
阮綿綿看著他,他的帽子已經拿掉,耳朵一扇一扇的,毛毛也跟著飄動,還有那雙眼睛,又大又圓又純真,她突然就想到了一首歌。
「緋色……我想到一首歌,我唱給你聽吧。」她想,也許唱歌就不會去想那些畫面了。
「嗯!」緋色狂點頭,他特別喜歡她唱歌。
「眼睛瞪的象銅鈴
射出閃電般的機靈
耳朵豎得像天線
聽著一切可疑的聲音
……」
兒時的歌曲,黑貓警長,真的好適合現在的緋色,唱完之後,她整個心情都輕鬆了許多。
緋色高興壞了,拍著手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這歌是唱給他的,是專門為他而唱的。
蕭月在屋頂上聽著,嘴角都揚了起來,歌詞可愛,綿兒的聲音也可愛。
再也不想多等,咻地跳到門口,是該去和她面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