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小綿羊的師傅,我一定會好好款待,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教她用那麼狠毒的功夫,我希望小綿羊做個善良的人,還有請你儘管放心,我會把小綿羊再搶回來的。」
龍井說完,便逕自回了船艙。
阮綿綿鬆了口氣,還好,算他還有點道德,知道把她帶回宮去,這樣或許能打聽到蕭遲的消息。
阮綿綿走到船的最前端,看著蕭月的船漸漸離去,不知怎麼的,心裡既然會有些莫名地惆悵……
惆悵,這種做作的情緒出現在她身上,阮綿綿自己也嚇了一跳。
忘不了蕭月剛才看著傅舒寶的眼神,沉澱了那麼多的傷痛,他一定傷透了心。
「綿綿……我們是要跟著那個人回去嗎?那個人他認識你,他是誰啊?」緋色揣著包袱站在她身後。
「這個人,是初雲國的皇帝,叫龍井,緋色,你還記得蕭遲嗎?就是蕭月的哥哥,龍井可能知道他的下落,所以我們要跟著他。」
「哦……這樣啊。」緋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不知道阮綿綿為什麼要找蕭遲,反正她決定的事,他就會無條件地支持。
緋色順著阮綿綿的視線也向蕭月的船望去,然後幽幽道:「其實……我覺得蕭月早晚會認出她來的,你讓他把傅舒寶抓去了也沒用,蕭月不會因為你們長得一樣就把注意轉移到她的身上,他心裡應該只有你。」
阮綿綿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緋色居然思維這麼清楚地說出一段這麼有哲理的話,別看他有時候慢半拍,其實他的思維特別靈活。
「嗯……希望蕭月不會太為難她。」阮綿綿小小的回應了一聲,心裡還是很內疚的,誰也不知道姐姐被蕭月帶走了,會發生什麼。
*
蕭月抱著傅舒寶進了船艙之後就走到自己的房間就將她往床上一扔。
傅舒寶被重重地摔在上面,哎喲叫了一聲。
「你們什麼人啊?幹嘛要抓我,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她摸著自己被摔疼的PP,瞪著蕭月,心裡隱隱還是有些恐懼。
蕭月那雙鳳眸一稟冽起來,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蕭月站在床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幽深的眼眸溢滿了冰霜,散發著冷冷的光直射向她,神色複雜。
賀蘭綿綿,她怎麼會說這麼奇怪的話,她在和自己裝陌生人嗎?還是這又是她的什麼招數。
剛才在船上,她居然對他用毒針,那毒針如果真的打中他的話,可能現在就斃命了,賀蘭綿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毒?還是她已經恨他到如此地步?
蕭月一肚子的疑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腦海裡突然又出現那個戴著面紗的黑衣女子,那道熟悉的聲音,那份熟悉的感覺。
蕭月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傅舒寶的左手腕,手指落到她的衣領處,眼眸下沉,帶了幾分危險之色。
「啊!你幹嘛!」傅舒寶嚇地哇哇大叫,手拿出毒針又想出手,卻被蕭月及時發現,抓住她的右手腕。
「又想殺我?你居然會對我下如此毒手?!」蕭月眸色一稟,手指挑開她的衣領,嘩地一下,衣襟被撕開,露出裡面的肌膚。
她的胸口,細膩的粉白色,如陶瓷一般無暇。
蕭月鬆開她,退了兩步,「你不是綿兒!你沒有梅花烙!」
傅舒寶傻了眼,這男的有病吧,長地這麼帥撕開她的衣襟什麼也不幹,嚇地她一身冷汗。
迅速將破碎的衣服捂著自己,顫顫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綿兒,我也不是小綿羊,你們喊的名字,我通通都不是,你們抓錯人了。」
不是?為何會長地一模一樣?是巧合麼?
不可能,她剛才還抱著哆啦C夢的,這個不會有假,那個黑衣女子……她是?她才是綿兒!
蕭月幾乎可以確定,就憑那份感覺,他為什麼剛才沒有想通,還搶了一個與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回來,難道說這是龍井的計謀嗎?
「你說!你是誰?為何會和綿兒長一樣,是誰讓你假扮她的?」
蕭月突然有那麼點竊喜,就說呢,綿兒怎麼會向他下毒手,剛才這個假綿兒擲毒針的時候,她還叫了一聲小心,這說明她還是關心他的。
「我假扮誰啊?誰是綿兒……?」傅舒寶莫名其妙,她覺得今天是她人生中最刺激的一天,遇到了這麼多的美男,還被抓來抓去。
「等等……你說綿兒?我師傅?」傅舒寶突然想起,緋色喊師傅一直是喊綿綿的,難道綿兒是師傅,想想這麼多的巧合,想想她師傅幾乎什麼都預料到了,想想她曾經懷疑那面紗下的容顏。
不會真的這麼巧吧?她和師傅長一樣?
「你說什麼?你說綿兒是你師傅?剛才那個黑衣女子她是你師傅?」
「對啊……」傅舒寶點點頭,她最崇拜的師傅,「我想問問,我是不是和我師傅,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綿兒長地一樣?所以你們都以為我是我師傅?」
傅舒寶像說繞口令一樣問蕭月,然後期待著答案,這個事情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怪不得師傅會在客棧救她,難道是緣分?
蕭月點點頭,不高興地嗯了一聲,相比起綿綿的可愛,傅舒寶只能用瓜燥來形容,「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不是龍井讓你假扮的嗎?」
「龍井是誰啊?是那個死變態嗎?他叫龍井?」傅舒寶咬著自己的手指琢磨,思緒無限遐想中……
蕭月見她說到龍井口水都快流下來覺得她不像裝的,難道她也是個不知道情況的。
那整件事情,恐怕只有綿兒自己知道情況了。
「你沒見過你師傅的容貌?那你怎麼知道她是綿兒?」
「緋色說的啊,緋色總叫她綿綿呢。」
「緋色?」
「嗯啊,就是跟在她身旁那個純純的少年,他還說自己是綿綿貓呢,你說可愛不?」傅舒寶見蕭月收了氣勢,便大起膽子和他聊起來。
蕭月大腦再次被震到。
好吧,他再次覺得整件事超出了預想範圍,碰到一個和綿兒一樣的女子就夠靈異了,連他的緋色也居然變成了人,怪不得他也從皇宮消失了,估計就是他帶著綿兒走的吧?
一隻會妖術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