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王妃 長大了 像是一個承諾
    「宮裡人說你,精神狀態不太好,你沒事吧綿兒……如果不開心不要硬撐著,跟我和娘親說都行。」

    「呵……」阮綿綿苦笑,莫名其妙,「宮裡怎麼會有這種傳言?我好地不得了,娘親,爹爹,你看,我還覺得我長胖了呢?」阮綿綿說著轉了一圈。

    柳墨如和賀蘭白晨覺得也是,她氣色不錯,表情也不像是裝的。

    「進去用膳吧,我已經吩咐宮人準備好了。」阮綿綿帶著他們進屋,容澈則跟在後面,眼睛卻一直盯著她的背影。

    好像真的不是宮人傳言那麼回事,綿綿還是堅強的綿綿。

    入了座,各種菜色依依端上,緋色就爬到阮綿綿膝蓋上窩著身子,仰起腦袋看著那些好吃的。

    「綿兒……怎麼不見哆啦C夢呢?以前不是喜歡抱著他吃飯麼?」容澈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和她主動說話,說完之後,就意識到自己失言。

    哆啦C夢是他送的,而緋色是蕭月的寵物,現在阮綿綿都只抱著緋色,不要他的了。

    阮綿綿到沒有多想,只是很意外他今天會來,更意外容澈會主動找機會和他說話。

    「哆啦C夢睡著了……」阮綿綿應了一聲,便無話。

    氣氛有些尷尬,小緋色仔細注意著阮綿綿和容澈的表情,連桌上的食物都不去看了,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容澈看她的時候和蕭月一樣,都有一種感覺在裡面,那個詞怎麼形容呢……心疼,對,是心疼。

    只是蕭月的目光更加鋒利,更加霸道,而這個容澈,是隱藏著的,風輕雲淡。

    「吃飯吧……要不涼了……」阮綿綿開始動筷子,感受到從容澈那邊投來的目光,雖然還是淡淡的,可是第一次,她覺得他的目光那麼有壓迫感。

    賀蘭白晨和柳墨如也有些尷尬,看著孩子們如此煎熬,做父母的除了心疼,卻無能為力。

    因為,大局已定。

    柳墨如心疼地往她碗裡夾菜,雖然很多年沒有生活在一起,可她依然最瞭解,他們最愛吃什麼。

    阮綿綿很感動,有父母疼著的感覺真好。

    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緋色,此刻他居然在流口水,可憐的娃啊,現在到了吃飯時間,他不吃東西就難受,而且他現在有了人的習性之後,就不喜歡在盤子裡吃東西了,要用碗和筷子,那才正常。

    阮綿綿拿了塊糕點給他,緋色特別憋屈,看著糕點猶豫了半天要不要吃。

    他已經懂得尊嚴了,不想這樣吃東西,雖然沒人會在乎他這些。

    「這是小龍貓是那只總跟在太子身邊的寵物嗎?他好像很想吃東西,為什麼不吃呢?」柳墨如好奇地問道,這隻小東西雪白雪白,乖巧地窩在阮綿綿懷裡,特別惹人憐愛。

    看他的表情,他好像在猶豫要不要吃,動物也有這麼複雜的思想嗎?

    阮綿綿見大家都盯著他看,怕會看出什麼端倪,抱起他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你先去旁邊玩會,待會我讓御膳房給你做頓豐富的。」

    緋色乖乖地跳到地上,邁著慵懶的貓步去找蘑菇玩,他向來很聽她的話。

    只是如此一系列親暱的動作,容澈看在眼裡,那麼地不甘。

    似乎蕭月已經代替了他的一切,就連他的寵物都代替了他的寵物。

    拳頭下意識地握緊,清冽如雪的眸底掩藏著傷痛,自顧自地吃自己的食物,苦笑。

    本來還怕她是生病了,千方百計來看她,可結果卻是……

    阮綿綿沒有勇氣去和他對視,她覺得這樣毫無意義,要斷,就斷的乾淨,她不想在他眼中找到一絲心疼,她怕自己動搖。

    柳墨如起身給他們盛湯,賀蘭白晨說這只是一次全家人一起吃飯,不要那麼多禮節,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

    記憶像一隻紙飛機,穿破雲層,天空逐漸變得清晰。

    十四歲的時候,也是這樣四個人一起吃飯,那時他們的感情剛剛萌芽,皇帝在飯桌上說要讓阮綿綿出閣之後和蕭月圓房,容澈當時就嗆住了,接著,皇帝又說要將雪花許給容澈,阮綿綿又嗆住了。

    那時的他們,還不敢確定那份感情,於是每天猜測著對方的心事,心也跟著悸動,整日雀躍不安,卻又享受著那份小甜蜜。

    是誰說過,感情最美好的,就是曖昧時互相悸動的小甜蜜。

    只是記憶也會過期,它就像是倒在掌心上的水,無論你攤開還是握緊,總會從指縫中一點一滴流淌乾淨。

    阮綿綿想了好久,終究還是決定問。

    「爹爹……您知道,蕭月在戰場上的情況麼?」

    這麼久了,居然沒有一封信回來報平安,阮綿綿不得不承認,確實對他有些擔心,畢竟他還帶著傷,而戰場是最變數無常的地方。

    可是她也清楚記得那句,等我回來,這句話就像是一個承諾,蕭月會為了她拚命地保全自己的安全。

    「他很好,初雲國雖然很強大,但是蕭月這次的戰術很高明,我聽說他是先假裝節節敗退,再在後方與敵周旋,展開猛烈的攻擊,收復失地。」

    說到蕭月在戰場上的事跡,賀蘭白晨難得的露出了讚賞之意,繼續道,「以退為進,消耗敵人有力力量在戰爭中最重要,蕭月是個天生的帝王,能文能武,有勇有謀,將來執政如果能愛惜百姓,定是風月國子民的福氣。」

    阮綿綿聽完,臉上露出了欣慰之色,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些天她總是過在提心吊膽中,總是會突然地不安,一直找不到原因,直到剛才賀蘭白晨說他很好之後,她才恍然大悟,這些天,原來心裡一直惦記著他的安全。

    容澈將她臉上的神情看地真真切切,正好握著酒杯的手,下意識地用力。

    「啪」的一聲,酒杯破裂,鋒利的陶瓷刺入他的掌心,滲出鮮紅的血,濃烈的酒也透過傷口滲進去,混著鮮血一齊流下來,滴落在桌上,整個過程只是幾秒鐘。

    「容澈!」阮綿綿嘩地一下站起來,臉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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