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太子和太子妃在鴛鴦浴啊,真是甜蜜恩愛!
眾人都傻了眼,宮女個個羞地臉通紅,太醫們則愣愣都站著,心想著,這還真開放啊。
阮綿綿見他們都跟木頭似的,不由又大喊,「你們幹嘛呢,太子傷口裂開了,快過來幫忙啊!」
眾人一聽,反應過來,嘩地全衝上去,找了條浴巾裹住蕭月,將他抬到床上,眾宮女看地眼冒紅心,太子的裸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滴。
太醫們又開始語重心長教育起來,「老臣提醒過太子妃,一定不能讓傷口碰到水,更不能做……」
「咳……你們快給他先處理傷口吧。」阮綿綿也裹著條浴巾,全身的衣衫都被濕透,這會出來了就冷地牙齒打顫。
蕭月此刻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太醫的要求是至少得給他穿好衣服先,不能寒著。
於是這個光榮的任務又落到阮綿綿身上,自己已經冷地半死了,全身滴滴答答的水被浴巾吸著,又冷又寒,還要給他穿衣服。
眾人自覺回過身去,沒有人在意她會冷,他們只在意蕭月的萬金之軀。
阮綿綿幫蕭月把衣服穿好,這一次她是把他的身體給完完全全看清楚了。
沒有臉紅,沒有羞澀,沒有不妥,這只是任務。
蕭月昏迷中還喊著她的名字,這讓她很意外,她從前一直以為蕭月對她只是一種佔有慾,並沒有多少愛的成分,因為從小生在帝王家,所以骨子裡不許有忤逆自己的東西,才想要征服她。
可是自從蕭月為她擋了暗器之後,她才敢肯定,蕭月並不是一時衝動,雖然他愛人的方式很霸道,很自私,甚至很殘忍,但是他愛地很純粹。
這樣的愛情比容澈的愛情來地暢快淋漓,他愛地沒有任何顧及。
想到容澈,阮綿綿心裡又是一陣痛,他現在在牢房還算安全吧,不知道有沒有人為難他。
「棉兒……」蕭月又低喚,似乎是在做夢,眉頭緊緊蹙著,身子也有些晃動。
「我在這呢……」她擦去他額頭上的汗珠,輕柔地回應,心田劃過一道暖流,被一個男人在睡夢的時候叫名字,這是一種很被珍惜的感覺。
太醫給蕭月重新上藥包紮好,再次千叮嚀萬囑咐,然後阮綿綿又有些內疚了,覺得剛才自己為何不忍一忍,或者小點力氣推他。
等傷口處理好,蕭月已經睡地很深了,太醫說是正常現象,才帶著一干宮人下去。
在他們思想裡,蕭月受傷了,阮綿綿就該不分日夜的守著,這是她的責任。
見門關上,阮綿綿才放開浴巾找衣服換上,全身都異常難受,濕衣服緊緊地貼著肌膚,好冷好冷。
再等了一會,見天色已深了,確定蕭月還在睡熟狀態不會醒來,阮綿綿才找了被褥鋪在地上睡,不知道為何,明明蓋著很厚的被褥,阮綿綿還是覺得冷,或許是剛才穿著濕衣服太久,或許是心涼。
緋色早就在他們洗澡的時候窩在蕭月床上的角落睡著了,不過貓是屬於夜行動物。
所以,等阮綿綿和蕭月都熟睡了,緋色就起來了,踏著他優雅的貓步,扭著他圓圓的屁股,完全沒有聲音地走到阮綿綿面前。
真是越來越覺得像啊,看著阮綿綿熟睡的樣子,雖然樣子不一樣,可是感覺好像好像。
緋色圍著地上的阮綿綿走了一圈,幽深的瞳孔散發出淡淡的綠光,圓腦袋轉了轉,確認兩人熟睡之後,在原地轉了兩圈,週身發出淡淡的綠光,光芒消失,緋色就變成一個少年兒童。
呼……緋色伸了個懶腰,好就沒有變身了,變個身放鬆一下。
此刻,他全身未著寸縷,只有三千白絲一直長到腰際,遮掩住男性部位若隱若現。
他是完全沒有害羞意識的,往往看著人類穿著那些五顏六色的衣服他都覺得好奇怪,不會不舒服嗎?
緋色蹲在地上,看著阮綿綿,頭上那對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動了兩下,然後,嘿嘿……低下頭去,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好香。
他像研究一頓美餐一樣,研究著阮綿綿,師傅說親了那個女孩子,她就會回到風月國,可是他沒有看到她,卻看到了阮綿綿,而且根據師傅的話,那個女孩對風月國有很大的作用,看現在的樣子,現在只有阮綿綿待在蕭月身邊,那個女孩連影子都沒有,難道說她們其實是一個人?只是樣子變了?
哎,要是能懂得他們語言就好了,緋色鬱悶,躺在阮綿綿身邊,呆呆地望著她。
如果此刻,阮綿綿醒來,她一定會嚇瘋的,一個有角角的赤裸少年躺在她身邊,這絕對比午夜凶鈴還恐怖。
可惜啊,她太累了,甚至有些虛弱,額頭很熱,全身卻冷地發抖。
緋色躺在她身邊,看著看著,自己也睡著了,然後在睡夢中,變回了貓身。
夜很安靜,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天還沒亮,阮綿綿就醒來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腦袋覺得特別重,鼻子也被塞住了,忽冷忽熱。
睜開眼睛,緋色就睡在她旁邊,好安逸的樣子。
愛憐地撫摸了一下他的小腦袋,起身看了看床上,蕭月還在熟睡著。
忍著犯暈的身子,起身梳洗,一切都小心翼翼,小小聲的進行,她要在蕭月醒來之前趕緊弄好。
她必須想辦法去牢房看看,看不到容澈,她不安心。
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外面的天色才微亮,阮綿綿出門,結果才剛走出自己的閣院,就碰到宮人,嚇了她一大跳。
「參見太子妃。」宮人禮貌地行禮。
「你們起這麼早?」阮綿綿鬱悶,真是出師不利啊。
「奴婢正要去稟告太子妃,雪花公主來了。」
「雪花?」阮綿綿不可思議,她來了,而且這麼早。
「是,雪花公主說要見您,正在外面等著。」
「好,我這就過去。」雖是不解,阮綿綿還是得去看看,雪花,一大早的,而且平時並不和她常來往,這次來幹嘛呢?還點名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