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謂的龍床就是好,夠寬大!
阮綿綿把小龍貓放在中間,然後自己靠著牆睡,跟蕭月離了快一米遠。
小龍貓很興奮,在中間打滾,蕭月以前可不會讓他上床,所以他都睡小籃子的,今天算是拖了阮綿綿的福,他有床睡了。
蕭月很煩躁,有種想把緋色扔出去的衝動,阮綿綿看出他臉色不好,連忙把緋色抱懷裡,然後跟他自言自語。
「你最喜歡趴在我身上睡對吧,來……」阮綿綿笑嘻嘻地把緋色放在身上,然後緋色就很自然地爪爪抓在她的胸上,非常享受地趴在她懷裡。
蕭月一看,更氣了,居然抱著隻貓睡都不甩他!
「小龍貓乾淨嗎?在外面滾了一天,你就這樣抱著他睡,也不嫌髒,我怕我的床都被他搞髒了。」蕭月不滿地看著阮綿綿。
「切~他不乾淨?你看他毛雪白雪白的,比你的皮膚還白,他哪不乾淨,要說不乾淨,你得看看你自己,從昨天到現在,你又跟人打鬥,又騎馬,又出了那麼多汗,你現在身上才髒呢。」
蕭月一想,她說的還真對,他本來就是個有點潔癖的人,出了幾次汗都沒洗澡,怪難受的,這會想想,自己身上不會有味吧,那可丟人了,蕭月不由地低頭聞了下自己身上,沒聞出個所以然來。
阮綿綿在一旁偷笑,其實他一點也看不出不乾淨,估計是從小就養尊處優,累了一天,他身上還是香香的,是皇子特有的那種龍涎香味,淡淡的。
「嗯~你聞到了,確實有味,你還嫌緋色髒,你沒看他都不願挨著你嗎?」阮綿綿故意氣他。
蕭月頓時臉通紅,這太丟臉了,在心愛的女子面前,居然身上有汗味,他可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尷尬過。
「棉兒……不睡了,我們不睡了,我決定,你給我沐浴!」
「啊……」阮綿綿嘴巴張成0型,下巴都要掉了,這真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呵……其實你身上很乾淨,我剛才騙你的,而且太醫說你的傷口不能碰水,你這個樣子怎麼能沐浴呢?蕭月,請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阮綿綿裝作非常嚴肅。
「就是因為我受傷了,所以才要你來幫我沐浴啊。」蕭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嗯……我相信,以棉兒的天資聰穎及對我的關心,絕對不會讓我的傷口沾到水的。」
「但是你沐浴不都是在醉夢池嗎?那裡好遠的,你現在不方便移動身體啊。」阮綿綿繼續找理由。
「這不是有轎子嗎?」蕭月迫不及待,經過剛才阮綿綿一說,他就覺得特別敏感,他要是不洗這個澡,他今天絕對沒法安心睡。
「來人啊……」蕭月衝著外面大喊一身,睡了一覺,又吃了東西,體力恢復不少,只是傷口還痛。
幾個宮人立刻衝進來,蕭月受傷了是大事,他們就一直在外面候著。
隔著屏風,隱約可以看到太子和太子妃正睡在一床,還有隻貓也在床上,這副畫面真是溫馨又詭異啊,看得宮人個個臉紅心跳。
「擺架醉夢池!」蕭月躺在床上命令道。
幾個宮人面面相斥,「太子,您現身上有傷,似乎還不太適合沐浴吧……」
「對對,不適合!」阮綿綿在一旁附和,蕭月冷睨了她一眼,幾個太醫又衝進來。
「太子要去醉夢池沐浴嗎?恐怕不太方便。」太醫語重心長地勸慰。
「我必須去!」蕭月霸道地回應,自己是太子,這些人怎麼都敢忤逆他了。
眾太醫惶恐,紛紛下跪勸阻,「太子三思。」
蕭月煩躁,又無處發洩,抓起緋色就來拔他的貓鬍鬚。
緋色驚恐啊,啾啾地掙扎亂叫,他主人瘋了?
眾太醫透著屏風看裡面慌亂一片,都嚇地出汗,然後商量了一下,又峰迴路轉。
「太子,倒是有個方法可以讓您沐浴。」
「什麼方法?」蕭月扔開緋色。
「就是委屈請太子在房中沐浴,我們將藥粉灑在木桶中,這樣還可以對恢復身體有幫助。」
蕭月想了想,總比不洗的好,「那準備個大點的木桶。」
「是……」一聽蕭月同意,眾人立刻退下,燒水的燒水,找木桶的找木桶,磨藥粉的磨藥粉,不一會兒,一個巨大的木桶抬進來,差點連門都不得進。
阮綿綿一看,這也太誇張了,這木桶至少能裝三四個人吧,這得多少水。
宮人們抬著水,一桶桶倒進去,太醫也將研磨好的藥粉倒進去,因為是沐浴用的,所以太醫刻意加了些蘭湯做輔助,這樣就不會有藥味,反而有種淡淡的香味。
「勞煩太子妃待會幫太子沐浴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他的傷口不能沾到水。」太醫做完最後的吩咐,便退了下去。
此刻,房間裡就剩蕭月、阮綿綿還有緋色,屋裡霧氣濛濛的,淡淡的蘭湯味瀰漫了整個房間,甚至增添了一些魅惑的氣氛。
「棉兒……先幫我脫衣服。」蕭月沒有一點害羞,命令地很自然。
阮綿綿開始渾身不自在,這太驚悚了,幫他沐浴,那不是要把他看光光嗎?這丫難道是暴露狂?
「那個……太醫說不能沾到水,所以你怎麼洗呢?乾脆就不用脫衣服了?」阮綿綿徵詢道,你不害羞,我還害羞呢。
「哪有人沐浴不脫衣服的,我用胳膊掛住木桶兩邊,這樣我肩以上的位置都不會浸到水了。」
原來這丫已經都想好了,阮綿綿被打敗,深知自己是逃不掉的,挨到他旁邊,開始給他解衣服。
這絕對是一個曖昧的姿勢,蕭月刻意不起來,就躺在床上讓她解扣子,阮綿綿屈膝在他腰的兩側,有點像是跨坐在他身上,因為低頭的姿勢,長髮更是撫在他臉上,輕輕癢癢的。
身份高貴,連衣服都繁瑣,阮綿綿握著他的衣襟,拚命地想解開那個扣子,但是不知道怎麼地,手發抖,再加上過度緊張,怎麼都解不開,越搞越亂,額頭上還出了一層密密的汗。
這幅畫面看起來,真像她是要迫不及待地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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