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伸了個懶腰,全身都特別舒暢。
不過,看著自己的手臂,突然覺得不對勁,為蝦米沒穿衣服?
立刻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狀態。
居然是……全-裸的!!
更驚悚的是……身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曖昧吻痕……而且還都是在一些敏感部位。
啊啊啊啊……無法淡定,簡直無法淡定!
阮綿綿立刻穿上衣服,腦中急速運轉,回想昨晚發生了蝦米。
等等,這是蕭月的寢宮,昨晚蕭月叫她來一起用晚膳,然後,她就在地上寫了一行悲催的字被蕭月看到,然後就被蕭月強進臥房一起用膳,然後就忍不住誘惑地喝了點小酒,然後就……
阮綿綿突然覺得頭痛,因為她想起,她昨晚發酒瘋,跟蕭月玩了一個角色扮演的遊戲,蕭月扮餃子,她扮爺,那結果是……看自己被親成斑點狗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被他反吃了!
一陣悲哀湧上心頭,她更難過的是,容澈昨晚一定等著她吧,自己居然跟別的男人睡著了,都是醉酒惹的禍。
跳下床洗漱了一番,就風風火火地衝到內堂去,死蕭月竟然又趁人之危,清白一再不保,這是什麼意思。
此刻的蕭月正倚在軟榻上看書,修長的手指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見阮綿綿怒氣沖沖地進來,只是抬眸冷睨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繼續翻書。
「蕭月!」阮綿綿氣急敗壞地走到蕭月面前,看到他那態度,心裡一陣不爽。
蕭月放下書,調整了一下坐姿,端起桌上的品茗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復而才問,「找我做什麼?」
阮綿綿站在那裡皺著眉頭,蕭月這反應,不對勁啊,從沒見他對自己這麼冷漠過,除了小時候。
「你……你昨晚是不是故意給我喝那麼多酒想讓我喝醉的?」阮綿綿不滿地問。
蕭月放下茶杯,從塌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眸光中滿是冷漠疏離,「昨晚是你自己一直在搶著要喝酒,還是我故意的,你不記得嗎?」
阮綿綿愣了愣,此刻的蕭月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好冷漠,她不習慣這樣的蕭月,甚至有些莫名的畏懼。
「那……那我身上的這些痕跡是怎麼回事……你……你有沒有把我怎麼樣?」再說話,阮綿綿已經氣勢大減,其實平日她就是仗著蕭月寵她,才那麼囂張,現在蕭月對她冷漠了,她就感覺沒靠山了,說話語氣也弱弱的。
「我能把你怎麼樣?還是你希望被怎麼樣?」蕭月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溢滿那種睥睨萬物的傲慢。
阮綿綿不懂,蕭月是不是吃錯藥了,誰招惹他了?該生氣的是她好吧?
「蕭月……你怎麼了?這麼凶!」
蕭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掠過阮綿綿從未見過的鋒銳,不禁打了個寒顫。
走回軟榻上,重新坐好,拿起書只是淡淡說了句:「既然起來了就帶著容澈送給你的兔子回寢宮去吧,我沒時間陪你……」
阮綿綿鬱悶,特別鬱悶,但只是鬱悶,什麼態度啊!
跑到後院找到哆啦C夢,它正在啃胡蘿蔔。
「吃吃吃,就知道吃,主人都不歡迎我們,你還吃個P啊,跟我回去。」
抱著兔子一個人走回春夢閣,一路都在尋思著,這丫到底誰招惹他了。
「死兔子,你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喝醉酒你去哪了?蕭月對我做啥沒,關鍵時候你又沒拉住姐姐我……?」
拉扯著它的兔耳朵,一路上自言自語,這還真是奇了,風風光光被人八人大轎抬去,悲催的一個人走回來,難道自己昨晚說錯什麼得罪他了?
回到春夢閣沐浴了一番,拿著幾身衣裳在銅鏡前換了又換,她要去找容澈,去看他的傷勢,他昨晚一定很失望,現在關鍵問題是,她必須找到一件合適的衣衫可以遮去脖子上的痕跡,否則容澈看到,一定會抓狂的。
選了半天,最終找到一件勉強可以遮住的錦袍,阮綿綿隨意套上,就去了容澈的小苑。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瘋狂地想要見到他。
到了容澈的小苑,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容澈喜歡安靜,可是這小苑也太過安靜,阮綿綿就很不喜歡。
白天房門外有兩個宮女守著,以備容澈的傷勢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叫人。
「我哥怎麼樣了?」
兩個宮女對視了一眼,似乎有難言之隱,而後一個向阮綿綿行了個禮,回道:「太子妃恕罪,容澈公子昨晚到現在一直不肯喝藥,我們也沒有辦法……」
阮綿綿抿了抿嘴唇,容澈很少會使這種性子,看樣子是很生氣。
「你們下去重新煎藥端上來……」吩咐完宮女,阮綿綿就推門進去。
屋內依舊是微黃的燈光,容澈就臥坐在床上,見門進來的是阮綿綿,立刻一陣激動。
「棉兒……你來了,你沒有出什麼事吧?昨晚你去哪了?」迫不及待的追問帶著濃濃的關心,阮綿綿只覺得心頭一暖。
走到他身邊,看著他憔悴的樣子,阮綿綿皺起眉,「你昨晚就這樣躺了一夜嗎?你都沒有睡覺嗎?」
「我怕你隨時會來……」
「所以你一直等著?」
容澈不再說話,表示默認。
阮綿綿突然覺得鼻子發酸,強忍著哽咽的聲音,「你現在躺下,我已經叫下人去重新煎藥了,藥好了我叫你起來,你現在必須休息……」
容澈抓住阮綿綿的手,也不躺下,只是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你昨晚去哪了?一晚上,都不能出來嗎,你沒出什麼事吧,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阮綿綿僵住,從小她就有個毛病,只要看著容澈那雙純淨的眸子,她就不敢說謊話,所以,她只能看著被角,支支唔唔道:「我……我昨晚有些頭暈,所以一下就睡著了……沒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容澈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謊,視線順著她的臉,看到她的脖子處,此時因為兩人的姿勢,阮綿綿的身體是傾斜的,容澈很清楚地看到她脖子上的曖昧痕跡,還不止一處。
常識告訴他,那是吻痕!而且時間是昨晚!——
金牌整數還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