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樓外的平地上什麼也沒有!
他再抬頭往上看,海娜卻早已不知去向。
怎麼回事?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難道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幻覺嗎?他使勁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疼啊!這明明就不是在做夢!
倏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速度太慢了!」
瑞高回過頭,看到手中端著一紙杯咖啡的海娜,驚悚得兩顆眼珠子都要迸出來了,「海小姐,你,你……」你怎麼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都沒事?這太離奇了吧!
「怎麼?我沒死,你失望了?」海娜看著這個平時嚴謹得說話都不敢大聲的男人如今連句整話都說不清,就覺得他特別的可愛。
瑞高卻啥話也沒說,只見他一個跨步上前,猛的抱住海娜說:「海小姐,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瑞高激動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
「哎哎,你把我的咖啡弄灑了……」
「對不起,對不起……」瑞高連忙鬆開她的身子,剛才他太失禮了。
海娜笑了笑,說:「我現在這樣去助我哥一臂之力,你不擔心了吧?」她的意思是,她都能從百米高空跳下來,能這樣上竄下跳的去雙付麥斯,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瑞高特別激動的點了點頭。
「記得要替我保密,要不然,說不定哪天我就在半夜去你家窗戶前,披散著頭髮,穿一身白衣……」海娜越說越懸乎。剛才來豐達的時候,為了擺脫身後保護她的人,她不惜從城市的每一幢大樓頂上越過來,這樣才順利的擺脫他們,沒被他們發現她的秘密。
瑞高猛的搖頭,「我剛才什麼也沒看見,呀,我的眼睛怎麼看不見了?」瑞高說著已經轉過身往大樓的玻璃門走去,只見他兩手摸索著前行,可是,「崩」!他結結實實的與面前的門來了次親密接觸。
海娜在身後咯咯的笑,這傢伙還真有趣。
回到家,海娜若無其事的抱著牛牛,牛牛剛和安子濯玩五子棋,牛牛連贏十局,她贏得都有點不好意思,她抱著海娜的脖子,扁著嘴說:「媽咪,爹地一局都沒贏。」
「爹地是怕你輸了哭鼻子,他讓著你呢。」
「我不用爹地讓,我在網上已經打了一個世界級的比賽了,雖然我只獲得第二名,可並不代表我的棋技差,我只不過是在比賽的時候打了個盹而已。」牛牛有些小驕傲的說。
安子濯一陣汗顏,他閨女什麼時候都能打世界級的比賽了,怎麼他一點都不知道?要是他早知道,他就去猛補五子棋了,在姑娘面前輸得這麼慘,哎,以後還怎麼建立威信啊……他抹了一頭的冷汗,說,「牛牛,爹地是技不如你,這才下不贏的,你啊,是高手,只能和高手玩,爹地的境界還達不到,不過,我會努力朝你看齊的。」這話說的,還真是謙虛啊。
「不用啦,爹地,不如你教我開槍吧。」牛牛說著,竟從自己身上的衛衣大口袋裡掏出海娜那把銀色的小巧手槍。
海娜吃了一驚,她立刻將槍奪過來,「牛牛,你怎麼能隨便亂翻媽咪的東西!」
「媽咪,我沒有亂翻啊,我打開櫃子拿衣服的時候就看到這個了!」
「以後沒有媽咪的允許,絕不能擅自拿我的東西!」這麼危險的東西,她怎麼能拿?
牛牛還沒有被她媽咪凶過,她的嘴唇一撇,就哇哇的大哭起來。安子濯見狀連忙將牛牛抱過來,「好啦,牛牛乖,媽咪是怕你傷到自己才這麼緊張的,以後再也不許拿這種危險的東西了,知道嗎?」
海娜的臉煞白煞白的,剛才她有多害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牛牛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在安子濯的安撫下,她止住了哭泣。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海娜夾了一隻可樂雞翅放在她碗裡,牛牛望著海娜,嘟著嘴說了聲:「謝謝媽咪。」
「乖。」海娜心疼的看著她說。
母女倆就這麼冰釋前嫌了。
晚上睡覺,仍然是海娜給牛牛講故事,這個小精靈很喜歡聽故事,每次她都在聽故事的過程中沉沉睡去。牛牛睡著後,海娜親了親她的額頭,又不捨的撫著她的小臉,才緩緩的關上門離開。
安子濯一直在門口等著,見她出來,他忙不迭的問:「睡著了?」
「嗯。」海娜輕聲應。
「今天怎麼了?」
「……」海娜沒有說話,她已經決定晚上悄悄的離開,所以,她心裡有多少的不捨,又有多麼的不安,她都不能與人訴說,只能將一切未知都埋在心裡的她,莫名其妙的對凶了牛牛,「我有點累了,你也去休息吧。」她說著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安子濯卻跟著她走到房間門口,他拉住她的手,問:「槍是從哪兒來的?」
「那是哥的禮物。」海娜沒想隱瞞。
「他說不在我身邊,所以送我這把槍,讓我防身用的。」
「你會用嗎?」
海娜搖頭,「不會,我去睡了,晚安。」
安子濯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海娜「砰」的關在了門外。他站在門外,想著她今天的舉動,心裡覺得非常的不安。
凌晨三點,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
只見海娜房間的窗戶倏地打開,一個穿著黑色短褲,黑色緊身T恤的身影從窗台上輕巧的跳下來落在地面,她背後那個輕巧的黑色背包無聲的貼合著她的後背。
花園裡的草坪十分柔軟,海娜藉著夜色下的路燈一躍跳上旁邊高高的圍牆,再一個跳躍,她便穩穩的落在別墅外的路上。她還來不及鬆口氣,卻發現前方一道驟亮的車燈打過來,晃得她睜不開眼。她盡量用手遮著眼,但又想藉機判斷對方是敵是友。
倏地,只見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身體挺拔的人,他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等他走近了,海娜才看到原來來人是安子濯!
「你,你怎麼在這裡?」這個時間他不是主尖該在睡覺的嗎?
「等你啊!」安子濯捏了捏她的鼻子。
「等……等我幹什麼?」難道被他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