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咖啡廳裡,安然和瀾沁隔著桌子相對而坐。
瀾沁一臉淡然,看著安然,她依然悠閒自得的喝著咖啡。
自從兩個多月前的那次變故之後,瀾沁就藉著與安子濯相戀的名義,住進了安子濯的家。而束天罡沒有挑明一切,也沒有阻止,任憑她所做的一切。
「特地約我,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瀾沁問。
「瀾沁,C市人,十二歲時父親身亡,十四歲去夜店做陪酒小姐,之後被上官昭看中帶回家,結束了三天的陪酒生涯……」
瀾沁的臉瞬間煞白,「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些?」
「你接近安,有什麼目的?」安然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瀾沁閉口不談。
安然從包裡拿出一疊資料放在桌上,「如果你不想和我談,我就把這些資料交給安。」
瀾沁臉上露出一抹慌張之色,但是轉瞬間,她的表情就變得平淡而漠然,她輕輕的笑了笑,「你以為安會相信你嗎?」
「他相不相信,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安然毫不示弱。
「好啊,你儘管去試!」瀾沁抓著自己的手袋,飛速的逃出了咖啡廳。
外面的空氣很好,大朵大朵的雲朵像白鵝絨一樣掛在天上,可是瀾沁的臉上卻流下了兩行清淚。那些她想塵封的往事,一瞬間如同洪水般的湧現在她眼前。她流著淚,默默的行走在繁華的街頭,心,卻像墜入冰窟一般。
安然回到家,疲憊的窩在沙發上。
最近的她很容易累,走不了幾步路就會覺得又累又乏,再加上孕吐反應,安然這段時間消瘦了不少。一見她回來,瑪麗安就端來了補品,聲音溫柔地說:「小姐,喝碗參湯吧。」瑪麗安對待她和瀾沁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謝謝瑪麗安。」安然笑著說。
「小姐,喝了湯去樓上休息一會吧,看你好像累壞了。」
「好。」
安然是很累,身子累,心更累。
和瀾沁談過之後,她本想找安談談的,可是在還沒有確定瀾沁的真實意圖,她不敢冒然去找安,怕只怕,逞了一時之快,到頭來卻傷害了無辜的人。
安然回到房間,看著窗台上的小小花盆,那三片葉子的太陽花開得很好,縱使安然每天只拿著它出去曬十幾分鐘太陽,它的生命力仍然如此旺盛。
看著這小小的太陽花,安然的心裡打定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