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著名的貧民區芬司巷內,一排排鐵皮建造的房子高矮不一的排開,夜幕降臨之時,透過鐵皮的隙縫可以聽到每家每戶傳出的說話聲。這裡住著的都是G市最窮最下等的人,或是拾荒者,或是行乞多年無家可歸的人,又或是在這個城市做著最辛苦的工作,卻只能得到最廉價報酬的人。
迂迴宛轉的弄堂裡,一間特別破舊的鐵皮屋裡傳來一陣陣女孩輕輕哭泣的聲音。
「叔叔,不要再打我,我明天一定會偷更多錢回來的,叔叔,不要再打我了……」一個穿著白衫黑裙的女孩跌坐在地上,身上的白襯衫除了後背還有一塊潔白的顏色之外,其它的地方均沾染上了污漬。
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手中拎著木棍,正一棍一棍的打在女孩的背上。
「媽的,叫你好心,把偷來的錢給巷尾的那個王婆婆,害得老子今天沒錢買酒!你這個賠錢貨,老子打死你!」男人沒有一絲憐惜的揮動著手中的木棍。
女孩抱著頭,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她纖瘦的手臂上一道道通紅的印痕驚悚無比。
「叔叔,我再也不敢了……」
「打死你!你這個賠錢貨,打死你!」
男人腥紅的雙眸裡仿似看不到一點人情味,沒有酒喝的日子,比殺了他還難受。
「嘎」的一聲,落在女孩後背上的木棍被折斷了,女孩趴在地上,渾身的疼痛已經讓她經受不住了,一綹綹黑髮沾濕在她淚痕滿面的臉上,從那微弱的燈光中,可以看到女孩那倔強的唇角。
「媽的,連棍子也和老子作對!」男人打紅了眼,環視這間小屋,發現了牆角那個不知從哪裡拾回來的有些泛舊的雙截棍,他將雙截棍握在手裡,輕輕的抖了抖,嘴角掠過一抹諱莫如深的笑。
女孩瞪大了雙眼,這雙截棍若是打下去,她必死無疑。
「叔叔,你若打死了我,以後誰出去偷錢回來給你買酒?」雖然她的哭喊左鄰右舍都能聽見,可是怕事的他們卻是寧願裝作聽不見,所以,她只能自救。她的聲音很冷靜,冷靜得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叔叔,明天我一定會偷五百塊錢回來的,請叔叔相信我!」
屋子裡有片刻的沉默,這沉默間,便聽見屋外倏地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男人卻一揚手,那手中的雙截棍眼看著就要落在女孩纖瘦的身體上。
「光光」的聲音響起,緊閉的鐵皮門被人一腳踹開。
隨之而來的,便是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衝上前去將拿著雙截棍的男人制服在地。
穿著一身深色西裝的明達隨後進入屋子裡,他摘下臉上的墨鏡,無視地上的男人,逕自走去女孩身邊,將她扶起,拂去沾滿在她臉上的黑髮,看著她臉上那一塊塊被打得淤青的地方,問:「你是海微微?」
女孩輕輕的點了點頭,微啟著雙唇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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