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他問。
難道他不喜歡我這樣叫?林心也是脫口而出,好像從做飯這一刻起,她就認定,這男人是她丈夫了。
無論名分怎樣,至少在心裡,他是。
「叫……對不起,也許我不該這樣叫。」
她忽然有些心虛,怪自己太急了。
愛真的讓人變軟弱,明明她個性那麼強的,卻害怕,怕親/熱頃刻間化為烏有。
他的拒絕讓她心裡一窒,厚重的酸澀湧上來。
「小東西!」李澤明低喃一聲,一把把她扯上/床,緊緊摟在懷裡。
「叫老公,多叫幾遍,我喜歡聽。」
「真的?」她淚濕了睫毛。
在這個男人面前,善於偽裝的她也不會裝了,總是想哭。
「快叫啊,乖老婆。」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臭公!」
「嗯!」
「臭老公!」
「嗯!」
「臭屁老公,吃飯了。」她嬌/嗲一聲,可幸福死了。
一碗麵,煮的味道還可以。
火腿腸只剩下一根了,她全放進了他碗裡,李澤明發現了。
「為什麼把火腿腸都給我?」
「因為男人要多吃點啊。」
「男人為什麼應該多吃點呢?」他好笑地問。
「因為男人要做大事!」
她很自然地說。
還記得,那時候爸爸偶爾來家裡吃飯,媽媽總是把好吃的留給爸爸,媽媽就是這樣說的。
「哈哈,做什麼大事?是做你這件大事?」
「你……」
她一本正經地說,他卻老沒正經的,可她喜歡,愛死了。
「你吃,你要好好養身體,給我生兒子呢。」
他說著,把那根火腿腸全放進她的碗。
「對了,你去醫院幹什麼,是不是有了?」
光顧著親/熱了,這麼重要的話題,卻才提起。
林心沒再讓了,她低下頭,裝作認真地吃那根火腿腸,想著怎麼回他的話。
「有什麼有啊,就你會瞎想。我……算了,我不好意思說。」
她抬起頭,說。
「說,去那裡要麼就是看婦科,要麼就是產科,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們都這樣了。」
「我有點肚子疼,流了點血……」
「嚴重嗎?」
昨天他完全被見到她沖昏頭了,竟都沒問她怎麼了。
「沒事,醫生說就是內分泌失調不要緊的。」
「開了藥嗎?」
「嗯。」
「糟了,藥肯定放霍涼山別墅裡了吧?要不我趁夜再去給你拿來吧。」
他的話真奇怪,難道去他那裡是回他自己家啊?說去就去!
「你怎麼有他家的鑰匙呢?」
「我沒有他家鑰匙,不過我想進誰家都易如反掌,因為我會緊急開鎖。」他賣弄地說。
「我才不相信呢!」
「現在試給你看。」
他拉著她小手,到了門外,然後弄了沒幾下,鎖就開了。
「竟然是真的,你好厲害啊。」她由衷地讚歎道。
「不厲害,我能把你這把鎖打開嗎?」他壞笑著盯著她看。
「你那是萬能鑰匙!哼!」
林心說著,先進了門。
想到那把鑰匙不僅開她的鎖,還開那個女人的鎖,她還是有些吃味。
林心呀,是不是你有些貪心了?
「上次,為什麼要跑掉?」他問,轉移了話題。
宇文佳的事,他不想和林心討論。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少和宇文佳親/熱,反正他也不願意和她那樣,倒也沒什麼難的。
「也沒什麼,你想結婚了,我不想呆在這裡礙眼。」
她不想說宇文佳趕她走的,好像她故意在他面前說那女人壞話似的。
她更不想讓他知道,宇文佳知道她的存在。
「以後不准隨便亂跑了,知道嗎?你要是不聽話,我就還把你鎖起來,讓你給我在這裡當性/奴/隸。」
他惡狠狠地說。不過現在,他對她的狠勁已經變成了紙老虎,她才不怕呢……
宇文佳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那個男人。
昨天兩人在外面瘋狂了許久,後來唐克送她回家,又來了兩次。
她第一次這樣放/縱,徹底地放/縱後,李澤明被短暫地從腦海中趕走了。
她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就能懷孕,現在只有等待。
今天,本來約了李澤明去挑新家的燈具。
她知道李澤明根本不願意和他一起做這些,不過聽說要男人愛上一個家,那要讓他在這個家參與過。
尤其是家裡所有的東西,最好都有他的心意在裡面。
不想去找李澤明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天跟別的男人親/熱過,她反正覺得怪怪的。
正不知該做些什麼,忽然唐克的電話打過來。
「佳,起來了嗎?今天吃點……」
「以後不准你主動給我打電話,不准你問候我。不要以為,我們那樣了,我就是你的女人。哼,癡心妄想!」
這股子奇怪,剛好有地方發洩了。
唐克沒回話,任她說。
發完脾氣,她心裡好受了一點。
「還有什麼事嗎?」
她冷冷地問。
「沒有,再見!」
唐克說著,就要掛電話。不過出於尊重,他總是會等宇文佳先掛的。
「今天跟我去挑燈吧,我不想一個人去。」
她忽然改了主意。
「好,我去接你。」唐克話也不多,掛了電話,他出神了一下。
昨晚,他很滿/足,前所未有的滿/足。
以前不敢打天鵝的主意,現在天鵝送上門,他能不爭取一下嗎?
宇文佳,憑你地位再高,也不過是一個女人。女人的軟肋都一樣,等著瞧吧。
別說他喜歡宇文佳,就是不喜歡,攀上這樣一個女人,前途也是無量的。
連續一段時間,宇文佳經常和唐克在一起。
唐克不著痕跡地陪著她,逛街,喝酒,上/床。她沒發現,身邊有他漸漸成了一種習慣。
林心和李澤明朝夕相處著,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已經儼然是一對小兩口了。
隨著月份的增加,林心已經快要能看出端倪了。
她最近越來越著急,不敢告訴李澤明,又怕他看出來。
一直謀劃著跑出去,卻又捨不得,便一直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