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果然一陣刺痛,猜到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卻是另一回事。
「涼山,你真討厭,讓人家等這麼久,晚上回去要好好罰你。」林心也故意說,還挽上了霍涼山的胳膊。
霍涼山扯起嘴角笑了笑,倒不介意被她利用這一下。
「好啊,晚上誰罰誰,還說不定呢。」他說著,低下頭在林心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這下,李澤明可真要氣抽筋了。
原來是真的,剛剛還只是懷疑他們的關係。現在兩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親/熱了,這還得了。
該死的林心,她就是離開男人活不成。
她也夠奇怪的,說好了跟我守在一起,第二天就跑。跑就跑了,還那麼快就釣上了霍涼山,夠有本事的啊。
等著瞧,林心,你看我怎麼對付你。
「孩子挺好的,醫生說一切正常。」宇文佳輕聲說。
剛剛李澤明哪裡是在問自己啊,他不過是藉著問自己刺激林心而已。
可她不想看他再為那個女人發呆了,所以才開口提醒他。
真奇怪,那女人沒有說我追殺她的事,是為什麼呢?被嚇到了?
看來留著她終究是個禍害,還是讓她永遠在這世上消失,才最穩妥。
只是她現在在霍涼山那裡,想下手可不容易啊,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好就好,我們回去吧!」
李澤明環住宇文佳的肩膀從醫院出來,一路上,他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宇文佳看著他的側臉,感覺他和她之間真是隔著千山萬水,太遙遠了。
此時,她忽然覺得累,覺得頹敗,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到底對不對。
原來和他在一起稱兄道弟,感覺他需要她,那時他一個眼神肯定,她就是幸福的。
現在她是他的未婚妻,似乎和他更靠近了,其實心的距離卻更遠了。
李澤明不是喜歡被束縛的人,也不喜歡被勉強,偏偏最近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為難他的。
「澤明,是不是不高興?和我在一起,很累吧?」她還是開口問了。
「不啊,別想多了,佳佳,好好調養身體。」
每次他都是這句話,一點都沒變。
她不知如何接話了,感覺和他說話就像石沉大海……
林心的擔心多餘了,醫生說她這不算什麼嚴重的事,只要打兩針黃體酮就可以了,很多孕婦都這樣。
聽到胎兒沒事,她實在是開心。
現在肚子裡住著的可是那個冤家的種,她就盼著小傢伙早點出來向她報道。
澤明,你這個傻子,你不知道從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再也不想其他男人了嗎?
忽然想到他剛剛說的重話,似乎都是吃醋。
難道他是愛上我了嗎?可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
他剛剛是怎麼說的,讓我跟他回去,還說我誰都不能跟。
想著他的親吻,想著他的憤怒,甚至被他捏的疼痛的下巴,都讓她覺得幸福。
林心啊,看來你是有受虐傾向,為什麼喜歡他這麼粗/暴對待自己呢?
「女人真奇怪!」霍涼山慢悠悠地說著。
一個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她的行為就奇怪了。有時明明是愛的卻要說不愛,還要逃走。
這下他可猜到了,那追殺她的人應該那個女人吧。
「是嗎?剛剛謝謝你了。」
「好了,我們早點回去吧,一會兒月兒會擔心的。晚上,我會派人送你回你原來住的地方。」
霍涼山交代到。
林心想說,她想和妹妹住一起,卻沒有開口。
現在連她自己也是寄人籬下,哪裡有權利要求什麼啊。
希望他不要有什麼圖謀才好。其實霍涼山是想今晚好好和林月談談,探問一下她現在到底對霍涼石是什麼態度。
最近,他可讓霍涼石過了一段時間舒坦日子了。可要林月還是牽掛著他,他還是要再做點什麼事出來。
林月聽說姐姐沒事自然心裡高興的很,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吃完晚飯,霍涼山便派人把林心送回了那個住處,像往常一樣派了幾個人守在外面。
「月兒,你過來我們談談。」她一走,霍涼山便拉林月坐到了會客廳裡。
林月順從地過去,坐在他對面。
「嗯!談什麼?」
林月一問,霍涼山卻忽然不知從何談起了。
「你……還想著他嗎?」
「不!我恨他!你不知道,上次我看見他幹什麼了!你要是知道了,就不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霍涼山現在想套我的話了,看來我的預料果然沒錯。
林月此時真慶幸沒有和霍涼石走,否則沒有了今晚的探問,她的消失,肯定已經讓他採取行動了。
「你看見他幹什麼了?」
「我看見……他和梅琳……我說不出口。」
她說起這個,的確是氣憤難當。不過她氣的不是霍涼石,而是面前這個虛偽的霍涼山。
「月兒,你知道嗎?我比你更恨他。」
霍涼山悠悠地說。
「他不是你哥哥嗎?你為什麼要恨他呢?」
「他殺死了我媽,殺死了我媽!我本來有個多幸福的家庭,就是他,弄得我家也沒了。我恨他,這一輩子,我都沒法原諒。」
霍涼山一臉的恨意,濃濃的。
「對不起,也許我不該問你這些。」
「月兒,你聽我說。我早就想和你說了,怕你誤會是我挑撥你們的關係。他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殺了我媽不說,還強/暴了你。每次看見你和他在一起受苦,我都想把你救出來。」
「你忘了他就好,以後我們在一起吧,月兒,我愛你!」霍涼山說著,便伸出手臂來摟林月。
「你……讓我好好想想。」林月躲開了他。
但她看得出霍涼山是真心的,這讓她有些感動。
可惜她給不了他想要的,而且還只能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繼續刺探情況。
「我給你時間,別讓我等太久,好嗎?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別讓我等的失去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