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錦瑞控制不住了,悶哼一聲,顫抖著身/軀將她壓倒在身底下。
他瘋狂的吻像暴風驟雨忽然至一樣落到她唇上,一改剛剛的溫柔。
好,既然你非要要,那我就給你。忘記他是嗎?我就讓你徹徹底底地忘記他,從這一晚開始,你就只會記住我。
他大手不再猶豫,從她單薄的衣服探入,挨上她沸騰了的肌/膚。
這下,欲/望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林心在他的狂/吻中身體亂/顫,伸出小手,幫他脫他的衣服。
怕他不夠狠,不夠猛似的,她故意在他耳朵處吹出熱氣。
「我猜,你會是一個讓女人瘋狂的男人!」她在耳邊輕語。這話就算聽到任何一個男人的耳中,也一定具有催/情的效果,他立時更豪情萬丈了。
他狂暴的吻已經來到她雪白的頸/項上,那裡早有被李澤明吻過的痕跡,看著格外刺眼。
他想要嫉妒,卻沒有立場。畢竟在他們重遇前就已經知道了她心裡和身上都有了別的男人。疼惜她的心已經戰勝了一切自私,他的吻細緻地親上了她,力度也很大,留下一片片於紫的吻/痕,蓋過了李澤明的。
倆人同樣火/熱的身/軀,很快纏到了一起,互相廝/磨著,扭/擺著。
她伸手指了指燈,覺得太亮了,或許還是接受不了跟他在一起吧。
歐陽錦瑞關了燈回到床上,貼近她耳邊低聲問。
「你確定嗎?」
她卻躬/身迎上來,主動親上他。
彼此引/逗對方很久,他才進入正題,就在他進入的一剎那,林心的淚無聲地滑落。
他自然不知道這些,拚命向她挺/進,不遺餘力。為了排解心酸,她強迫自己承/歡,更用力地扭/轉迎合,讓他更徹底地侵/入……
他緊緊摟著她,把她貼在自己懷裡,輕吻她的臉頰,這才發現她臉已經濕潤了。
「對不起,是後悔了嗎?」他疼惜地吻去她所有的淚痕。
「不,我是覺得幸福。」所有的激/情都已經褪去,她不後悔。終於有一個男人是帶著疼她的心和她恩愛了,就算她不愛他,也覺得溫暖。
「我會讓你永遠都幸福,我愛你!」他在她耳邊低語,像開始時那樣承諾。
多希望這句話是李澤明說的,可這想法有多癡人說夢。他是會說我愛你,只是有資格聽這句話的人卻不是她。
他知道她不愛自己,以前肯定是愛的。也許經過時間,她總會愛上自己吧。
他不在意,只要他能愛她,照顧她,疼惜她,而她不反對,他就覺得幸福了。
她無聲地回抱住他,讓他心不由一緊……
這晚霍涼石一收到消息,林月去了裴雲奶奶那裡,他一刻也沒停就趕來了。
停了車,卻見奶奶房間燈已經關了,房內漆黑一片。
他徘徊進她家的小院,站在窗下,伸出手想敲敲窗戶,呼喚林月出來。手舉了半天,還是放下了。
還是不要吵到奶奶的好,何況現在月兒一定正氣著呢,讓她平靜一下也好。
林月呀林月,你讓我怎麼對你才好?為什麼沒見你就想你,一見到你就想起你對不起我的那些事,非要折磨你不可呢?
心中竟然想起了劉若英的歌「為什麼人年少時總是讓自己心愛的人受傷。」繼而又覺得好笑。霍涼石,你還是年少時嗎?為什麼遇見什麼事都能那麼冷靜自持,偏偏遇見這個小女人,你就變了樣呢?
你看看你,多高的個頭,年紀也比她大,還總是跟小小的她一般見識。
想著她被自己摧/殘的時候,那纖/弱的身/軀一顫一顫的,他可真心疼死了。
還有,她最近好像瘦了很多。霍涼石啊,她肚子裡可是你的種啊,你怎麼對人家這麼殘忍?
他一邊自責著,一邊從口袋裡摸出煙,點燃。
今晚,就罰自己在外面給她站一個晚上的崗好了。
林月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確是怎麼樣都無法入睡。肚子開始咕嚕嚕亂叫,可能是晚上沒吃飽。她想要起來出去弄點吃的,又怕吵得奶奶睡不好覺。
睜著眼看著天花板,雖然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卻覺得眼睛能看點什麼東西也能打發失眠。
霍涼石現在在幹什麼呢?不知不覺念頭又轉到了那壞男人身上。
為什麼還是會想他,明明他就是個折磨人的惡魔。總是想盡各種辦法佔自己的便宜,還曾經強/暴過自己。最可恨的就是曾經害死了父母。要不是真的對他下不了手,應該把他千刀萬剮才解恨的。
就算報不了仇,也真的不該留在他身邊了。要是父母泉下有知,知道她和害死他們的惡魔相愛,會不會責罵她不孝?
即使他們不會,她自己也會。
此時隆起的肚子裡小傢伙在吐泡泡,她也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在吐泡,反正感覺很像。
小寶貝兒,你是不是也在想爸爸呢?
可是怎麼辦呢?媽媽不能和爸爸在一起了,以後就媽媽一個人帶著你生活,你會不會怕孤單?
她小手輕輕撫摸著肚皮,安慰裡面的小傢伙。這時,忽然見到窗外有亮光一閃,滅了。過一會兒就又亮,然後又滅。原來是霍涼石煙抽完了,在那拿著打火機下意識地擺弄著。
林月心裡不由得一陣緊張,她怕姐姐會回來,或者是李澤明半夜又來找她。
瞄了一眼奶奶似乎還睡得香,她小心翼翼地起了床,向窗口走去。
藉著暗淡的月光,她竟然看見霍涼石就在窗外。他正看向窗口這邊,手中把玩著打火機。
怕被他看見,她躲在窗簾後面的陰暗裡。即使這樣隔著窗戶看他,她依然抑制不住心跳加快。
他怎麼會來?是不是他後悔了?既然來了,又為什麼不叫我,不給我打電話,也不給我發信息呢?無數個問題湧上腦海,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已經是九月的天了,到了晚上,寒氣很重。他可能是出來的匆忙,穿得很薄。涼石,你不覺得冷嗎?
不,他冷不冷,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冷也是他活該,誰叫他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來的。
想到這兒,她一狠心,就往床的方向走。才沒走幾步,又不忍心了,折回去,又看了他兩眼。
他好像有點發抖了吧?這人有神經病吧?
看不下去了,又不能出去見他。該怎麼樣才能讓他走呢?她想到了手機,重新上床,把手機調成靜音。
打開發件箱,卻不知道該說句什麼才合適。甚至,想到要給他發信息,她都緊張的要死。
這倆人和別的情侶不同,人家都是天天狂發短信來往,頻繁煲電話粥的。而他們,似乎都沒有正式給對方打過電話,就更沒發過短信。
「你在幹嘛?」編輯了這四個字,又覺得不妥,太像小情侶的問候了。
「為什麼要站在我窗子底下?」不行啊,這樣不就等於告訴他自己知道他在外面了嗎?
對了,差點忘記了,這裡不是她林月的家而是裴雲的家啊。
他站在這裡,未必是喜歡我,來找我的吧?說不定因為自己走了,讓他想起了裴雲呢。也不知道怎麼了,她這個念頭一產生,就堅定無比。
畢竟兩個人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識的,他們之間可以說完全沒有信任度。他對她總是猜疑,而她對他又總是誤解。
林月,你又在自作多情了吧?她還真想掐自己一把,虧你還擔心人家會冷。說不定,在遇見你之前,人家就經常晚上到這裡守著裴雲呢。
閉上眼睛睡覺!再也不想他了,也不管他,凍死了是他自找的。
她這樣強迫著,數羊,沒有效果。翻了好久依然還是睡不著,索性還是發一條信息給他。
「霍涼石,今晚睡不著,仔細想了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你說一句再見。從此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我的仇已經了了。你也有你的生活,我祝福你以後幸福。」
霍涼石還在癡癡地看著她的窗子發呆,想一切和她相識以來發生的事。
忽然口袋中的手機有響動,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林月發來的信息。她還沒睡!她竟然還沒睡。現在他們就只隔了一個窗戶,她醒著,我在看著她。
這樣真好,他不管她發的是什麼信息,都高興。
她會不會是知道了我在窗外,才發了這信息給我呢?
「你覺得我要怎麼樣才能幸福?」這個女人,她竟然真的想跑了。也太不結實了,就這樣折磨了一小下,她就要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