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心,你呢?」林心走近他,微笑著看他。
「李澤明!」他沉沉地說。
「名字很好聽啊,我們喝一杯怎麼樣?」不知為何,她就是想找些話題,不想看這男人如此傷感。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林心便當他同意了,走到冰箱前,打開門,取了幾聽啤酒出來。
「給!」她拿起其中一聽向他丟去,李澤明穩穩地接住。
「我們到那兒去喝!」林心抱著剩下的幾聽先去了陽台,李澤明隨後跟了上來。
「干!」林心打開一聽舉起來,往李澤明手中的易拉罐撞了一下,而後,一仰頭全灌下去。
她不同於林月,上大學以後便常常喝酒了,這點啤酒實在難不倒她。
李澤明默默地也一飲而盡。
「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林心又拿過一罐啤酒,一邊開,一邊偏著頭問他。
她的波浪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半邊臉,一樣美麗的臉,可她的心卻沒有月兒美。
「不瞭解,不好做判斷。」
「那我告訴你吧,我是個壞女人。」她說著,一仰頭,又一罐啤酒倒進喉嚨。
她這樣說,李澤明倒有些意外,可見,這女人還沒有壞透,壞透了的女人做什麼壞事都不會愧疚的。
「那你說說,你怎麼壞了。」李澤明在籐椅上坐了下來,寂靜地看著她,自己也又拿過一聽啤酒。
「我有一個妹妹,她和我是雙胞胎。」
林心靠在另一張籐椅上,輕輕地說。其實那一切好像都已經久遠了,卻還是那麼真實。今天,她特別想傾訴一下,也許是因為想引出這男人訴說心事,也許是因為她自己也壓抑得難過了。
雙胞胎?李澤明還是第一次知道,她們姐妹兩個是雙胞胎。以前月兒提起時,總是說這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從小,她就在爸爸身邊長大,我在媽媽身邊長大。她多好,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從來不被欺負。我呢?我跟在媽媽身邊,總被說是野種,說是賤貨。賤貨!你聽過這個詞嗎?我上小學時就常聽了,那時候我就是大家恥笑的賤貨了。」
林心說起這些時,眼中閃出了淚光,那些刺痛,那些嘲笑,如今還是那麼清晰,那麼刺耳。
她搶過李澤明手中的啤酒,一仰頭又灌下去,因為,她不想哭。
原來,她的童年也不幸福,聽得出來,她是受了很多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