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別嚇我!你把我當種豬嗎?」青霓一頭的冷汗,「恭喜,你自己生一個更加快。」
「小王八蛋,我都五十三了!」
「不會啊,你這一身打扮,頂多只有三十五。」
恭喜噗嗤一笑。
雨過天晴。
「總之,死就死在陰溝裡,別讓我看見!」恭喜怪嗔一句,擺擺手,擰著小腰走開。
青霓聳聳肩。
碧連舒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笑。
碧連舒伸伸懶腰,困了:「你們祖孫肯定有很多話說,我先回房間睡覺,明天再準備。」
碧連舒的兩個房間都是上房,在三樓的盡頭。良辰住在她的隔壁,碧連舒敲了良辰的房門,把良辰引到自己的門口等著。
碧連舒推開自己的房門,一眼就捕捉到被褥裡面窩著的粉紅色小包子。碧連舒二話不說,把自己那個剛剛洗得香噴噴、臉蛋香粉的嫩嫩寶寶從被褥裡面抱起來,塞到良辰的懷裡抱著。碧連舒看著黑眼睛滴溜溜的寶寶的臉,伸手掐了兩下,寶寶對著她嘿嘿發笑,肉窩窩的小手都拉著她的手指。碧連舒狠心地掙開寶寶的手,對著良辰揮揮手。
良辰明白點頭,轉身,出去,關門。
半響,阿夏從裡間換了乾淨的衣服出來,就發現只有他家妻主大人躺在床上假寐。
阿夏摸著被子:「攸攸呢?」
碧連舒躺著:「攸攸要看煙花,我叫良辰帶他去了。」
「騙人!」
阿夏連忙拿過桌子上的簪子,就要把頭髮綰起來。
拉著外衣就要披上。
碧連舒拉住他的衣服,慢慢把人拉回來:「良辰帶著,我們清淨一晚。」
寶寶白天睡,晚上吃鬧。
阿夏都被折磨透了。
但是,那個是他的心肝寶貝,怎麼折磨,阿夏都不會有怨言。
但是碧連舒不是。
自從寶寶出生之後,她就少了機會可以同阿夏舒舒服服抱著躺著,躺到想起來才起來。
阿夏整天都抱著寶寶,已經很少抱她了。
碧連舒覺得不公平。
碧連舒覺得自己被虐待了。
所以,她就——挽著阿夏的腰,拉著他,坐到自己的腿上:「今晚,讓攸攸跟著良辰。」
阿夏從她的腿上跳起來:「怎麼可以這樣!我要把寶寶帶回來——」阿夏想著良辰明天要趕車,她休息不好可就危險了。
「不許去!」碧連舒手臂壓著他的腰。
「不行啊——」阿夏愁苦了,他回來的時候,讓寶寶洗澡,換衣服,還沒有在寶寶的小屁股上壓尿布。寶寶剛才喝了一碗粥水,夜裡一定尿到良辰身上。
碧連舒怪嗔著:「你少看寶寶一眼不行嗎?」
拽著人扔到床上。
手指握著阿夏的下顎。
柔軟的線條。
碧連舒把自己的呼吸狠狠地壓下去。
辟里啪啦點著的火氣。
抵死的纏綿。
阿夏舌尖都被她壓得腫痛,呼吸都變得狂暴,碧連舒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扯碎嚼入口中。阿夏柔情蜜意,放鬆身體,讓她自己恣意侵略一番。等到逼切霸道的吻變得深邃綿長,阿夏才糯動著嘴唇:「等一下,等一下,我要先去給寶寶——」寶寶喝了粥水,良辰一定會讓寶寶尿褲子。
阿夏還能說話。
碧連舒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
立刻欺身而上,封住嘴巴。
碧連舒才不管。
他每次都記掛著寶寶,然後把她晾在一邊。
藉故給寶寶蓋被子,一去就是同寶寶摟著睡一起,沒有她舒大小姐的位置。
碧連舒可不是每次都能放過他。
細碎的吻落到脖子上。
阿夏的皮膚嫩得帶著奶香。
嬰兒香。
甜得發膩。
剛剛生完孩子的男人,果然滋味不同。
以前的阿夏青澀緊張半推半就,懷孕的阿夏要小心要注意,現在的阿夏簡直就是寶貝,惹人搓圓按扁都無所謂。
碧連舒手指不停地摩挲著他的敏感脖子和肩膀。
阿夏全身熱得不行。
細碎的呼吸急促,一下接著一下,亂了節奏,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阿夏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
死之前,他還是用手臂抱緊碧連舒。
兩人的手腳不自己就纏著。
呼吸都在不斷地起伏。
正在意亂情迷當中,隔壁果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大叫。
阿夏立刻驚覺。
慘了!
寶寶尿床了!
阿夏仰著臉,呼吸著,手肘推了一下碧連舒的身體:「阿舒,放開我,放開我一下,一定是寶寶尿床了,良辰搞不定的。」
碧連舒哪裡能停下來,黑著臉孔:「良辰搞不定,明天就讓她滾出碧落山莊!」碧連舒痛下殺手,狠狠地壓住他的下腹之下。
阿夏抽得眼光迷離。
碧連舒雙手在阿夏的兩邊,撐起身子,突然下身一沉。
阿夏咬住了嘴唇……
早知道如此,他剛才就不洗澡啦!
第二天起床已經快要到響午,碧連舒衣白髮順、眼角帶笑、神情氣爽,阿夏則有點疲憊、有點萎靡、一雙大眼睛更加大更加紅腫。
碧連舒感到很奇怪。
因為每次做那個啥事,阿夏都會流眼淚。她做多久,他的眼淚就流多久。碧連舒不止一次問他是不是痛。阿夏不舒服的話,她就將就他換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動作慢一點,柔一點。但是阿夏每次都搖頭說不痛。碧連舒問他為何要哭,他又說不出所以然。反正每次做那種事,阿夏就會流眼淚,弄得從頭到腳都是濕嗒嗒的。
「阿夏,找個大夫看看。」碧連舒手指拂過他的劉海,靠近,吹吹他紅腫的眼睛。
找大夫?
怎麼同大夫說?
阿夏估計自己會囧死了。
碧連舒找青霓有事,寶寶交給良辰,阿夏就獨自到外面的市集走一趟。
寶寶洗澡用的香粉都用光了。
這是個國境西北的臨城關卡城鎮,關內關外的風俗物品各色各樣,叫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都展示在市集中。
阿夏在店舖裡面買了幾包香粉,看上了一個寶寶玩的雙面小搖鼓,還抱著幾個剛出爐的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