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公主酷王子 第三卷 公主王子的完美愛 第一百三十四章 往事
    在聲音蕭殺的樹林裡,有著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面,一個穿著寶藍色無袖衣裙的女子,站在呆楞著的兩女一男面前。

    女的一襲烏黑長髮披散開來,臉色異常慘白,,睫毛翹而長,不難想像出那下面鑲嵌的是一雙怎樣動人的美目明眸。但,此刻美眸以不復以前的溫柔,不若往常般盈沒滿愛意,溫柔被狠絕取代,愛意由怨恨掩蓋,烏溜溜的眼珠也變成了可怕的褐紅色,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卻也嗜血,冷酷。像豹子鎖定獵物般直勾勾地盯著前面一家人,帶著催眠誘惑似的,讓他們無所逃遁,只能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緊張,害怕,愧疚,抱歉……各種複雜莫名的情緒在一家人之間流動翻絞著,心臟超乎常人不尋常地快速跳動著,顯示出他們此刻的心情。郁筱悠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心臟『突』地跳動了一下,她,她,她不是清凌琪嗎?怎麼,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再往下看,就會發現她的裙子並不是真的無袖,肩膀處的的褶皺很不規律,跟一般的無袖裙狀不一樣。似乎,似乎是被強行撕下來的,,裙子下方還被撕裂了一塊,裙子還有幾個破洞。脖子上,手腕上,腳踝處還有一圈淡淡的粉紅色的勒痕,看得出來是被人用繩索強行勒的。還有著不同程度的抓傷,看得出來是經過一番掙扎的。

    視線重新回到臉上,才赫然發現右臉頰竟然慢慢浮現一個鮮紅的掌印,嘴角還有一大塊淤青,那對褐紅色的眼珠似乎正往外流著血絲。這些傷痕,似乎是剛剛打上去的,與那張絞好的面容顯得是那樣的不符合。

    十年過去了。傷痕依在,這些傷痕提醒著眼前的人,不要忘記當年這裡發生的事情,不要學當下人把一切當成浮雲,不要忘記當年他們加諸在母親這副軀體上的痛苦。

    樹林特有的冷風吹來,女子的裙角輕揚,髮絲輕飄,嘴角一抹森冷嗜血的笑容是那樣的明顯,絲毫不擔心扯痛受傷的嘴角。那殘忍的笑容,似在嘲笑眼前這些家人懦弱的害怕。今晚的她,是這場戲的主導者,是這場戲的主角,更是暗夜的使者。死神,是不會放過有罪的人,讓該走的走,該留的留。

    遊戲,開始了!

    「秦壽生的死狀應該見到了吧。」清凌琪開口,聲音冷若冰霜,周圍的空氣陡然下降了幾分,一切事物似乎都被冷凍住了,另人不寒而慄。

    「果然是你,看樣子,你這十年變化不少。」郁冽彬恍了恍神,拳頭緊握,思索著可以讓她放過許晴和筱悠的方法。

    「呵,是啊,十年了。我每時每刻都在詛咒你們,我詛咒你們一家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一家下地獄,我詛咒你們一家死於非命,我詛咒你們……但,我更想親手了結你們。」清凌琪一字一頓地說,語氣裡對他們的恨意是那樣的濃烈,對他們的怨恨是那樣的深沉。

    「難道時間不能讓你的恨意減少嗎?難道這十年了除了報仇你就沒有別的目標嗎?」許晴聲音平靜至極,看來她已經做好了決定。

    「哈哈哈,減少,不可能。」清凌琪仰起頭,狂亂地笑著,致使她看起來更加詭異:「許晴,我告訴你,我的恨意不會減少,只會加深,特別是你,我最恨的,最想了結的人就是你。」

    「你以為你是誰啊,哼,少在這裡裝神弄鬼,嚇唬我爹地媽咪。」看到那張幾乎和清凌琪一模一樣的臉,郁筱悠心裡反感極了,膽子也壯大了不少,說話口氣自然不咋樣。

    「閉嘴,以為你是誰啊,不過是一個溫室花朵罷了。離開血影這個保護罩你以為你還有什麼?美貌,呵,長得是不錯,但在這個時代,比你美的女孩子一捉一大把。自不量力。」說著,清凌琪伸出手,輕易掐住郁筱悠的細頸,把她提了起來。郁筱悠被她的速度嚇到了,不停地掙扎,想讓她放手,卻無法說出話來,不停地咳嗽著,雙手拍打著她,抓她……清凌琪卻是紋絲不動,她的這些伎倆,她早就猜到了,對她來說,郁筱悠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扎罷了,她要是想殺了她,絕對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啊,筱悠。」郁冽彬和許晴撲了上去,一個敲打清凌琪的手,一個去掰她的手指頭,企圖解救郁筱悠。

    清凌琪冷冷看他們一眼。不屑的把她扔在一旁,還拿出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顏色寶藍色的手帕出來仔細擦拭手指。

    不自量力!

    走到母親墓碑前,清凌琪指著地上的一條粗繩索,繩索上還有點點血漬。清凌琪如願地看到郁冽彬驟然變色的臉,沒錯,當年,就是這個禽獸,親手拿這條繩索綁住因為吃了安眠藥而熟睡了的媽媽,把他送給那個豬狗不如在血影卻有著很高地位的秦壽生。到現在,她還清晰的記得。那天晚上,她被一陣很匆促的腳步聲驚醒,然後悄悄打開房門的縫隙,看見爸爸粗魯地拖著昏迷不醒的媽媽,嘴裡還在念叨著什麼。趁著混亂,她迅速跑下樓,小小的身子根本沒人去注意,打開後車門,窩在裡面,沒被爸爸發現。她很害怕,爸爸的樣子好可怕,她想叫醒媽媽,媽媽卻一直昏昏沉沉的,她不知道爸爸要把她們帶到哪裡……爸爸把車子開進一個很恐怖的地方,到處都是樹木。媽媽被爸爸捉住頭髮,拖了出來,車子沒關,她也跟著出來了。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她看見爸爸和一個男人在說著什麼,那個男人,她好像在外公那裡見到過。然後,爸爸把媽媽交給他了,爸爸還說了一句特別清晰的話:生爺,人我已經交給你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那個禽獸笑得很噁心:沒問題沒問題。

    「郁冽彬,當年這裡的事你應該沒忘記吧。」清凌琪撿起繩索,扔到他面前,看著他顫顫巍巍地伸手握住。

    微閉眼睛,沉澱一下心情,清凌琪繼續回憶。

    秦壽生把媽媽抱在懷裡,流著噁心的口水,一隻手在母親絞好的面容上摩挲,另一隻手在母親曲線玲瓏的身體亂摸,嘴裡還說著另人作嘔的話:小美人,你知道我覬覦你多久了,今天終於讓我吃到了。

    爸爸站在旁邊,沒有說什麼話,更沒有阻止他。

    媽媽醒過來了,看見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媽媽嚇得大叫,雙手雙腳準備亂踢,卻發現自己被綁住了,無奈,媽媽只好不停擺動著身體,就是不讓他得逞,嘴裡還哭喊著:放過我吧,你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一定要侮辱我。無論媽媽怎樣哭喊,他都沒有理會。媽媽發現了站在一旁的爸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似乎在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子對她?爸爸別開臉,不去看媽媽的表情。媽媽維持著那個表情好久,最後才開口: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恨到要這樣子來侮辱我嗎?爸爸沒有回應媽媽的話,媽媽突然笑了起來,眼淚卻一直流出來。她從來沒有看過媽媽那個樣子,媽媽那個樣子,真的好可怕。帶著絕望的笑容,媽媽用力咬著秦壽生的手臂,秦壽生痛得大吼一聲,一時氣憤之下,直接打了媽媽一巴掌,還用拳頭打了媽媽一下。媽媽放棄了掙扎,眼裡空洞而絕望,似乎這一切根本不關她的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壽生穿好衣服,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滿足,在小小的她看來是那樣的諷刺。

    小小的她想要走到媽媽身邊,卻感覺她的雙腿已經凍住了,她匍匐著身子,慢慢爬到媽媽身邊。撿起媽媽的手帕,撥開媽媽散落在兩頰的頭髮,慢慢地擦拭著媽媽的眼淚和嘴角的血漬。媽媽捉住她冰涼的小手,微笑著親了她的前額一下,說了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小小的她一直流淚,媽媽好像說要離開她了,不,她不要媽媽離開,她要和媽媽在一起……媽媽把身上的繩索攤開,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勒下去。不管她怎樣跟媽媽說,媽媽就是不肯聽她的話把繩索拿下來,在媽媽斷氣的前一刻,她聽見媽媽說:寶貝,好好活下去,記住,媽媽永遠愛你。還有,不要……

    小小的她靜靜地看著媽媽安睡的面容,她多希望媽媽睡一覺就醒過來。她等了好久,媽媽就是沒再起來過。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想要媽媽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地方安睡,可是她沒有力氣,無論她怎樣用力,媽媽就是沒有移動過。一個陌生的大叔穿著黑色風衣和墨鏡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出來,幫助她把媽媽埋葬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小小的她心裡充滿了仇恨,陌生叔叔答應了她的請求,把她送到霧幽島,讓她變強。

    「過了十年好日子,今天,一切東西,我都要要回來。」清凌琪宣佈道,這十年的苦,就是為了這一天,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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