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彤沒有一點力氣再做掙扎,只好等待著死亡的來臨。身體突然被人推出,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芯彤驚恐的回身看到追風躺在血泊中,虛弱的看著她,眼裡是滿滿的不捨。
追風來不及阻止那一劍,只好推開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了那一劍。
芯彤的眼前瞬間被眼淚模糊,看不清追風的臉:「追風……」
趙四不死心,又向芯彤刺去。
追風用最後的力氣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腳:「快,快走!」
正豪怒轟轟的看了一眼趙四,滿是悔恨之意。這麼美的美人還沒玩上,差點就被他殺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跟個瘋子合作。
趙四的劍再次刺進了追風的身體。
「不要……」芯彤再也頂不住傷痛,倒了下去。頭撞到旁邊的柱子上,瞬時失去了知覺。
「追風……」錦天遠遠的聽到芯彤的哭喊聲,就知道出事了。提起氣一口氣跑來,卻見到追風倒在血泊裡。
趙四的劍還在他的身上沒有拔出。
錦天惱怒的抽出腰間的長劍,向著趙四而去。
「是兄弟就帶著芯彤走!」追風依舊使使的抓著趙四的腳,吼了起來。如不是擔心芯彤被三人傷害,他早就支持不住了。
錦天握緊了拳頭,抱起芯彤迅速地跑了出去。這麼多年的兄弟,他知道追風最在意的是芯彤。
正豪和言離被震到,沒想到趙四會如此狠辣。
錦天的速度相當的快,正豪追出時已沒了他們的蹤影。
姽姽硬是把織九拉到了忘憂谷,放他一個人在賭坊,早晚都得讓那幾個變態的佔了便宜。
男人長的如此勾魂,真是要命了。
竟然要我一個女人成天為他擔心!
造孽呀!
織九支吾著拒絕,卻講不過姽姽。
芯彤被錦天帶到忘憂谷時,她還在昏迷中。
姽姽見她的額頭有一塊血跡,眼角還濕濕的,立即抓著錦天問道:「出了什麼事?」
錦天的眼圈泛紅,看了一眼夜王又看了一眼織九。
織九握著拳頭,眼眶泛紅起來,這麼多年的兄弟,說死就死了!
他還記得自己十三歲那年,被主子帶到了京城,第一個認識的便是追風。他只長自己兩歲,卻像個大哥哥一樣,即親切又嚴厲的教他許多。
從小孤苦無依長大的他,有了這樣一個大哥,自然覺得他是依靠。
沒多久錦天也被帶了回來。
三個人互相照顧著,雖然都不愛言語,卻知道彼此都是超越生死的兄弟。
夜王聽了錦天的敘述後,臉上一陣陣的難看,立刻下了重賞,追殺趙四等人。
追風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所有的大小事務,明裡暗裡都是他出面。
正因為追風一直忠心耿耿,在他聽由芯彤擺佈時,夜王才會沒追究。
芯彤醒來時,眼角有淚,莫名的感傷,似乎自己忘了什麼,心痛的感覺似乎很強烈:「這是哪裡?我現在在哪裡?」
「芯彤,你怎麼了?我是姽姽呀!」
芯彤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尋眼前貌若天仙的女子,卻什麼都想不起:「芯彤?……我叫芯彤我記得!」
姽姽不知道芯彤會是怎樣的恨自己,竟然要選擇忘記。
芯彤看到姽姽身旁的夜王,身體向後縮了縮。她害怕這個男人的眼光,一點都不喜歡他的冰冷:「我害怕他,你讓他出去好不好?」
姽姽見她並不討厭自己,連忙點頭。
夜王識趣的走了出去。
「芯彤,怎麼樣了?」軒是接到芯彤出事的通知,才會跑來。
芯彤朝著門口望去,軒臉上的陽光氣息讓她的心不由的跳動加速,只好臉紅紅的低下了頭。
軒見她如此,臉上的升起一抹淡紅:「你沒事吧?」
芯彤在姽姽的耳邊悄聲問道:「他是誰?」
「他是……」姽姽看了一眼軒,見兩人情投意合在芯彤的臉上掐了一下:「她是你以前最在乎的人!」
既然追風用自己的命來保住芯彤,她就要好好的活著,才能對的起他。
正豪看著臭味熏天的破廟,恨恨的朝著趙四吼了起來:「你為什麼就不能冷靜一點?假如不那麼衝動,那個叫錦天的能逃掉嗎?現在好了!滿街都是通緝我們的畫像,這次被你害死了!」
趙四也滿肚子的恨,拎起了正豪:「不是你垂涎美色,早早做了那個娘們,我們早就殺了追風,那個錦天也逃不掉!」
「我的織九!」言離悲苦的看著破敗的窗外,心底湧起一股絕望。或許自己再也得不到織九了。
「閉嘴!」趙四和正豪兩人同時喝止了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談兒女私情?
趙四一拳打在牆上,本就已經要坍塌的牆,頓時倒了下去:「我們不能幹躲著,趁著天下還亂,鬧他個翻天覆地的!」
(瘋子,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我怎麼好挑不挑,挑個瘋子來跟自己一起闖這個武林呢?)正豪懶得再回他,倒在草簾上。如不是這個瘋子,自己此刻一定是躺在舒適的床上,一堆『美人』照顧著自己!
言離不願多說,搖了搖頭說:「我出去探探風!」便徑直跑了出去。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織九身邊。他做了這麼多,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得到織九。
趙四見只剩下他們兩人,如獸一般的撲到正豪的身上:「現在只你我二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正豪忍住要嘔吐,又嚴厲又曖昧的說道:「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何必急在一時?」
趙四的武功在他之上,他是萬萬不能跟他來硬的,否則吃虧的是自己。他不知道趙四的武功到底是哪門哪派的,竟然跟個女人繡花似的,打出去時,卻是致命的。
心裡開始罵起言離來,這時候怎麼能丟下自己走掉呢?
趙四豈能放過這大好的時機,捧著正豪的臉親吻起來。甘願尾隨正豪,聽他的擺佈,不過是垂涎他的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