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請自重 第6卷 268,平安夜(一)
    Shammas的死,並沒有阻礙瞿郁桀和覃霓婚禮的進行。

    覃霓原是要取消的,可瞿郁桀說請帖早就發出去了,岳母和枚姨光是研究婚宴的菜式就熬了好些通宵。

    如果婚禮取消,多麼辜負她們的一片心意?

    悼念死者,那在心裡就行了。

    瞿郁桀說這話的時候,覃霓不由的深看著他。

    紛紛攘攘的人流中,腳步停歇下來。燈火闌珊中,凝望著他深幽含笑的眸。

    這一天是聖誕前夕,他們一起逛夜市。本來是開開心心的,可她一不小心的提到了shammas。然後萬千感慨中說要將後天的婚禮取消了。

    反正都已經有了結婚證,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他們是夫妻。

    婚禮,完全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形式而已。

    在這個時候,大哥的未婚妻死了。原本是他們的婚期也是這一天。他們若再舉行一個隆重而豪華的婚禮,真的很沒有必要很不近人情。

    對瞿世桀,未免是個太大的刺激。雖然他還在中東沒有回來,婚禮那天也不一定會趕回來。可是,總是一個刺激。讓人想起傷心事。

    可瞿郁桀壓根不在意,也不是她那麼想。

    他想要一個婚禮,只要婚禮上的主角不死,其他人死了,那又有什麼關係?再說,大哥對shammas的感情有幾分,他清楚的很。他瞿郁桀一點都不稀罕做樣子給中東那邊看。

    他尊重的是自己的感情。

    「你老公帥吧?自豪吧,驕傲吧。」瞿郁桀湊上一張俊朗不凡的臉,很自戀的說,然後深情的醉死人的嗓音低低的淺唱,「讀你千遍也不厭倦,嗯啦啦啦……」

    覃霓插在口袋裡的手拿出來捂臉,帽簷拉低了蓋住耳朵,撅著嘴氣道,「人家和你說正經事,你老嬉皮笑臉。」

    「我有嬉皮笑臉嗎?」瞿郁桀將她的手掌拿來,「你仔細看看,明明是深情款款。」

    「你一點都不傷心嗎?」覃霓不滿的,認真的問道。

    「傷什麼心?和老婆在一起,還要對著上帝宣誓,我開心還來不及,怎麼要傷心?」瞿郁桀說。

    「可是,shammas死了呀。她被人殺死了。」覃霓心裡很堵,這幾天。她一直迴避著這個問題,不敢和他提起。這不經意的一提起,她的心裡便是揪絞的不舒服。尤其是瞿郁桀一點難過的樣子都沒有,好像是死了一隻螞蟻一樣,讓她憤憤不平。

    她不是怪他冷漠,而是,他越加的表示的對生死的不在意,她越加的擔心那晚的事是他主導的。

    「人都已經死了。我們的婚禮取消,她也不會再活過來。對不對?」瞿郁桀看覃霓生氣了,便端正了態度。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墊在路邊的花壇上,扶著覃霓坐下。

    今晚的人太多了,路邊,廣場的凳子都坐滿了歇腳的人,他們只好坐花壇。

    覃霓的頭靠在他的肩上,歎口氣,「老公,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一直被我壓抑著。我該不該問你要一個答案?」

    她本來想,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結果都已經造成了。她愛他,離不開他,那就不要管。

    可是,不管不顧,那個問題始終是在的。就像剛才一樣,不經意的提起,她便有一種探求真相的衝動,遏制不住急切的想要得到他與事情毫無關聯的心思。

    也許,會是她不想聽到的結果,可是,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自己曾經想到的那樣。

    「小傻瓜。」瞿郁桀唇輕揚,「你是不是要問,那個所謂的毒針是不是我找去的?」

    覃霓猛然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你,我在夢裡問過你?」                                                                                          

    瞿郁桀莞爾,寵溺的揪著她翹挺的鼻子,「你那點小心思,我怎麼會看不懂?你若是沒這份想法,會刻意的不和我談及那天晚上的槍擊事件?即便他們提起,你要麼充耳不聞,要麼要找借口避開。你外表事不關己,但這事恰恰與你有關係。如果不是懷疑我,何必避之不及?」                  

    原來是掩飾過了頭。

    覃霓羞赧。原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

    「那你的回答呢?」

    瞿郁桀搖頭,拉過她的手,握住,「我是在想辦法給你洗脫嫌疑,但不是用殺人這麼極端的方式。我當時就已經和ICPO總部的核心成員之一,交代了你那天在叢林會所的行徑,以及往日毒針作案時,你的行蹤。不過因為要引diesker出洞。不方便透露出我和ICPO的高層有密切的關係。所以,我只能先派人保護你。」

    覃霓愕然,「那徐姿到底?」

    救徐姿,只是一個他和ICPO合作引diesker出來的圈套?

    還是對方也徇私舞弊,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賣他一個人情?

    還有,不是他找的毒針,不管真毒針還是假毒針,為什麼想要瞿世桀的命?

    「是,只是一個幌子。」瞿郁桀閉上眼睛,一笑,睜開,「雖然我很想救她,我欠她的。不救她出來我會內疚一輩子。可是,我是ICPO的重點防範對象,我的做事手法對方也一清二楚,做不到萬無一失,便會惹來很大的麻煩。我是個有家的人,不會這麼輕易去冒險……」

    事情竟然是這樣。

    那之前他的潦倒,也是裝的?裝給diesker看的?他騙的她好苦……

    可是,怎麼解釋他夢裡的囈語?

    真的是他做的年少時的一個噩夢嗎?

    覃霓迷惑不解的看著他,她發現,他已經讓她看不透。

    「怎麼樣,我的小傻瓜,回答令你滿意嗎?」瞿郁桀含笑凝著她照映著霓虹燈的明亮眸子,慢慢的湊近她,輾轉輕吻她微涼的紅唇。

    覃霓眨眨眼,胸口一滯。拋卻腦中那一大堆的疑問,沉湎在他的氣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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