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瞿世桀沒有表現的太過強硬,吸了口煙,頓了頓,只是笑道,「不過你不能再和徐默在一起,這是為你們著想。徐昊天敢擄走覃玥,肯定是打滿了算盤的。你也看見了今天這架勢。你不傍著郁桀,他會更加的囂張。」
覃霓微愣了會,那浩浩蕩蕩的七八張護衛車隊她當然看見了的,比黑澀會老大還要狂妄。她不禁更加的擔憂起徐默來。
這麼多年來,他一個人經歷這麼多,面對這麼多,真的好不容易!
「我先送他回家,然後去公司。晚上我住酒店。」覃霓向瞿世桀交代預定的行蹤。
「好,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瞿世桀沒有反對,開門進車裡,將煙頭泯滅,臉上始終保持著他那招牌式的笑容,看著覃霓說,「後天晚上我回家吃飯,你也回來吧,嗯?」
後天,瞿世桀這邀請式的口吻,她似乎沒理由拒絕。「嗯。」覃霓點了頭,「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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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做什麼?」徐默看著從車裡走出來的葉楚倩,皺著眉頭。
「大公子說,我不能留在這裡照顧你。怕你爸爸,」覃霓不由自主的用到這個稱呼,一出口,覺得徐默會反感,立即的改口,「擔心徐昊天到時候會拿我和覃玥來要挾你認回他,讓我近段和你保持距離。所以,我做主讓倩倩來照顧你。」
「是我疏忽了。」徐默點頭,又有些愕然,「你和他說了我的身世?」
覃霓忙搖頭,「沒有,是他推測出來的。」她一笑,「大公子是個好人,而且深藏不露。似乎什麼都知道,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徐默看著覃霓眼中那的抹崇敬之色,沒有說什麼,只是往前走,覃霓忙跟上他的步伐。——
「你讓她回去吧,我不用人照顧。」徐默的氣色不大好,沉重中顯得有些煩躁。跟上來的葉楚倩將他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臉上嫵媚熱切的笑容不減分毫。
「阿嫂,徐默。」她跑過來在另一邊攙著徐默,不由分說的扶著他的胳膊,徐默也沒有反對。
「你們都回去吧。」等到了電梯門口,徐默對兩人說,「我想一個人靜靜。」
覃霓看他今天實在不同於往常,完全換了個人似的。平時這張臉,總是精神奕奕,這雙眼睛,總是精湛有神。可現在,深不見底的黯淡,摸不著邊際的煩躁。
覃霓怎麼能放心離得開,想了想,對葉楚倩說,「你去買些菜回來,我送學長上去。做好了晚飯,我再走。」
「不用了,一會我喊外賣。」徐默一口回絕,電梯到了,他現行進了電梯,將兩人擋在外面。拒人千里的態度。
覃霓還想說什麼,葉楚倩擋住她,拉著她走了,「阿嫂,你回去吧,李乾在那邊等你。這裡交給我好了。」
是啊,徐默也許並不想見到她。她一定讓他失望透了吧?
也好,斷了他的念想。她並不值得他再費心思。
兩人正邁開腳,徐姿的車突然停在了單元樓下。銀色的布加迪威龍,到哪裡都華貴的讓人矚目,何況開車的還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徐姿下車,趾高氣昂的走到覃霓面前,她本來就比覃霓高大,加上一雙十寸高的跟墊底,看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如同俯視,這讓人很難不感覺到是一種羞辱。
因為她是徐默的妹妹,覃霓很禮貌的對她笑了笑,「你好,徐小姐。」
徐姿淺淺一笑,「覃特助,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做媽媽的人了,女兒都那麼大了。一點都看不出來哦,看來覃特助平時很擅長做表面功夫吧!對了,孩子她爸呢?做未婚媽媽很不容易吧?」
這話裡話外都帶諷刺,覃霓直接忽略掉,只淡淡一笑,「陳年往事,不提也罷。我們先走了。」
覃霓拉著葉楚倩就走,徐姿微微側身讓開道,已是換上朋友般熟絡的笑容,「覃特助每天兩頭跑,兩邊都伺候的服服貼貼的,精力可真是旺盛。晚上一起去喝酒吧,順便向你討教幾招,怎麼樣才能踩穩兩條船。」
葉楚倩早就聽不下去了,再難隱忍,莞爾一笑,如一朵妖異的曼陀羅,「好女人自然有人搶著請她上船,替她掌舵,甘願為她遮風擋雨咯。不像某些人,縱然國色天姿,卻一肚子壞水,終究玩火自焚,身無所歸啊!」
徐姿不氣不惱,嫣然一笑,點頭讚許,「葉小姐,你真是越來越有自知之明。我們徐家是絕對不會讓一個拿男人的身體當玩具的女人進門的,縱然國色天姿也不行哦。」
葉楚倩臉色倏變,這話,只差指名道姓了。
她雖然交過許多男朋友,可絕對沒有拿男人的身體當玩具!這麼齷齪的詞語也說得出來!
徐默,徐姿……難道他們是親戚?
覃霓很是驚愕的樣子,「沒想到A市的第一名媛說起痞話來一點也不比那些妓女遜色,是耳濡目染的結果吧,領教了。」
說著,覃霓拋去一個讚賞的笑容,「徐小姐真是見多識廣,博學多才,雅俗皆通啊。」
徐姿氣得咬牙,好姿態頓時凌亂了。
覃霓很趕時間的樣子,「我們走了,今晚沒空,改天約你喝酒。」
「彼此彼此。」徐姿遏制住怒火,卻是美顏僵冷,「慢走,改天向你討教!」
「改天見!」覃霓拉著葉楚倩,微笑著朝她揮手。
「阿嫂,行啊,夠義氣。」葉楚倩知道覃霓是為她抱不平才出言中傷徐姿,「夠犀利,夠精闢!」
覃霓挑著眉,呼出一口氣,「這個女人,真是條瘋狗,見人就咬。當初你沒見那溫柔端莊的樣,真是,我以前竟然還把她當朋友,和她聊天,推心置腹來的。」
「我怎麼沒見,我和她拼刺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她的嘴臉,我早就看透了!只有郁少,被迷了心智,不然哪會鬧這麼多事出來。」
葉楚倩一提起這個,一貫的痛心疾首。只是她一時沒有意識到,她這裡痛心疾首,等於狠狠撕揭了覃霓的舊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