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款款一笑,然後很自然的摟著覃霓的肩,面向眾人,「小霓其實,是我的妻子。我們在八年前,就已經相愛,並且後來,有了我們的愛情結晶——也就是玥玥。」
不止記者們,就連覃霓和覃玥,都被他的話征呆了!
徐默溫柔的拍拍覃霓的肩,深深的凝視著她,「我知道,當年是我年少輕狂,棄你們母女而去,實在是不可饒恕。這些年,你受太多委屈了。不管全世界的人都如何的誤會你,我,相信你。」
簡短的幾句話,卻將事情的原委交代的一清二楚,一個深情的凝視,詮釋了她所有的屈辱。
「爹地!」覃霓還在發懵,覃玥就跳過來,欣喜若狂,激動的熱淚盈眶。徐默俯身下去抱起她。
「爹地,我就知道你是我爹地,你看我們的鼻子簡直一模一樣!」覃玥驕傲的抱著徐默親,徐默笑著攬過覃霓,一家三口,相擁在一起。
瞿郁桀暴怒,將一張張刺眼的照片撕得粉碎。
原本是想藉機利用輿論造勢,給覃霓身上蓋個章,免得徐默對她不死心。卻不料徐默一招將計就計,將他的妻子據為己有!
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徐默面前,他竟然連連潰敗。
瞿郁桀握緊拳頭,半響才鬆開。
不過,想和他搶女人,他還欠缺點能耐。他的妻子,絕對不可能奉送給別人!
瞿郁桀一個電話,便將那記者們相機裡那感人的一幕幕全部刪去。
「學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覃霓的心裡有感激,也有氣憤。
他自然是給她解了圍,甚至堵住了記者的嘴。可是,這卻給了覃玥一個天大的誤導!
「玥玥需要一個爸爸。」徐默絲毫不覺得他的自作主張有何種不妥,「你也需要一個安定的港灣。」
「可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覃霓搖頭,「你讓我以後怎麼跟玥玥去解釋?你以後怎麼去和你的妻子解釋?」
「不要想的那麼複雜。」徐默一笑,「玥玥比你想像的要堅強和懂事,以後我負責給她解釋。最多,就算以後你找到更好的歸宿,我也認她做乾女兒就行。這樣,她也不會空歡喜一場,不會有失落。」
覃霓聽得出他口中有自嘲的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重了。
他做這麼多,還不都是為了她?她有什麼權利來責備他?
「學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的意思我再明白不過。我說過,我不會勉強你。我不是瞿郁桀。」徐默淡淡的說道,然後轉身,「下午有一個重要的手術,我必須去醫院。你要是出門,記得帶手機和鑰匙。」
「你開車要注意安全。」
徐默的臉色不好,覃霓不由的自責,「晚上想吃什麼?我做好了等你。」
「海蟹粥吧,敗火。」徐默走到玄關處,一邊換鞋子,一邊說,朝覃霓溫和的一笑,「沒事去逛逛菜市場吧,錢包在茶几下面的第二個抽屜裡。」
徐默口吻輕鬆了,覃霓心裡鬆口氣,「好的,一會我去買。」
覃霓去網上逛了會,前幾日的那段視頻點擊率已經上千萬。她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娛樂大眾的笑柄。有些網評的留言格外的惡毒,又搬出了沐虹的事件。本來那事情的餘溫就還沒有消散,被這一挑撥。哪裡有人還會相信視頻後面那半段的真實性。那麼戲劇性的橋段,只讓人更加的有把柄諷刺她罷了。
覃霓心煩意亂,跟著瞿郁桀這麼多年,光女人,她就得罪了不少。如今有這麼一個公眾的平台,只要無人強力遏制,就算一小點污漬,她都會被炮轟,何況是這麼一個爆炸性的醜聞。
生子的工具。呵呵!
如果徐默出場的那半段不被刪掉,事情就絕不會這麼的糟糕!
瞿郁桀,你好卑鄙!
覃霓啪的關掉電腦,去買菜。
徐默今天的決斷是正確的,只要今天的這段採訪一公開,那麼她和瞿郁桀的醜聞就不攻自破了。可是,她知道這不可能。
連商場裡的那段視頻都被裁剪了,自私狂妄的他怎麼可能讓今天的採訪面世!
「老頭,你慢著點,別急!」覃霓差點被從後面急急忙忙奔跑而來的兩位老人撞到,她急忙的閃躲。
躲是躲開了,可那老頭跑了幾步,還是跌倒在地上。
「老頭子,你沒事吧!」後面的老婆婆焦急的跑上來,嘴裡責怪,「叫你慢著點慢著點,你非要這麼快,你還嫌咱家不夠倒霉嗎!」
覃霓忙上前扶起老頭,「老人家,摔哪裡了?要不要緊?」
老太婆上來,急的眼角潮濕,老頭顫顫的扶著髖部,面部痛苦。
這麼硬的水泥地,老頭這猛的一摔很有可能骨折或脫臼。
「我看還是打急救車吧?」覃霓建議,她不是專業的醫生,看老頭臉都痛的變了色,不敢輕舉妄動。
老太婆也嚇著了,吶吶的點頭。老頭卻擺手,「沒事,摔一跤而已。姑娘麻煩你扶我起來,我還得去看我兒子!」
一提到這兒子兩個字,老兩口老淚縱橫,悲慟,焦急。
「不行的,老人家,還是等醫生來吧。」覃霓已經撥了急救車。
「醫生,醫生有個屁用!」老頭就破口大罵,「要不是那個庸醫,我兒子也不至於——唉,我也不會急的摔跤了!」
「造了什麼孽啊這是,千挑萬選進了最好的醫院,選了最好的醫生,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老太婆也激動起來。
覃霓非八卦之人,對別人的事也不感興趣。可眼下她必須安頓兩位老人,這骨折可是不能亂動的。
「你們的兒子怎麼了?出了醫療事故?在哪家醫院?或許事情沒有你們想像的糟糕!」
「我兒啊——」老太婆慘厲的哭,憤恨道,「說什麼腦科權威,竟然把我兒子——嗚,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我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