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請自重 第3卷 125,五千萬的交易
    覃霓趕早去買了菜,燉了湯先去醫院看歐克。

    歐克還不能下床,醫生說照他目前的情況,還得等半個月才能接受物理治療。覃霓給他帶了個MP5,除了音樂和電影,還下載了許多勵志名言。給他躺著的時候打發時間。

    歐克雖然瘦了,可他的精神狀態很好,食慾也不錯,這讓覃霓多少不那麼難受。

    還有,覃霓發現照顧他的那個小護士對他很是體貼緊張,不停的在她面前誇讚歐克,大眼睛裡溢滿了崇拜和敬佩。

    瞿郁桀一連幾天都沒有來公司上班,行蹤不明。覃霓每天忙的昏天暗地,好在李士訣體恤下屬,一有空就幫她處理公務。眨眼就到了月底,Z市的旅遊節持續七天,但是覃玥到月底會有兩天要接回家。覃霓如果想去的話,必須做決定了。

    可是瞿郁桀不露面,她一個人去有什麼意義?

    覃霓終於撥了他的電話,可意外的是關機。這是少有的。瞿郁桀的電話沒幾個人知道,他基本上不關機,除非是在空中。

    他不在A市?

    覃霓放下電話,心裡有著淡淡的失落。

    雖然,她沒敢希望能在他心裡有個什麼位置,可這麼多天不照面,他竟然一個招呼都不和她打。

    她終究不過是一件無所謂的衣服。

    也好。

    覃霓遺憾的推掉了Z市的盛情邀請,瞿郁桀不在,她一個人也走不開。

    下班後,覃霓突然回了瞿宅,她也不知道自己抱的什麼心思。

    瞿郁桀不在,媛媛說二少爺那晚和老爺吵了幾句,然後開車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

    「那主席呢?」覃霓問。

    媛媛說,「老爺和夫人去了祖宅,說是今天晚上會回來。老爺還說,如果你回來了,就讓你今天住這裡了,他有話和你說。」

    覃霓點頭。媛媛笑道,「夫人說想吃覃姐做的水煮魚,還有辣子雞。」

    覃霓點頭,換衣服進廚房。

    他和主席吵架了?可是主席一直很疼愛他,很器重他,怎麼會吵架?她的映像裡,他們父子沒有吵過架。

    瞿泰來和葉曼是很民主很開明的父母,瞿大公子就遺傳了瞿泰來的優良基因。溫和 ,瀟灑,風度翩翩,永遠都紳士。

    晚上七點,瞿宅突然熱鬧起來。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走進這棟豪華的法式大宅。

    覃霓聞聲迎出門去,和一名身軀偉岸挺拔的五旬男士擁抱,親面,行法式禮節。

    這位就是法國華僑華人協會副主席,法國中華商會主席,瞿氏集團董事會主席,威名赫赫的瞿泰來先生。

    歲月的滄桑寫在瞿老的臉上,可面龐依舊稜角分明,目光豁達,神采奕奕。

    一看就是位至尊至聖的成功人士。

    「主席,您好。」覃霓很敬重他的為人,然後轉身和葉曼擁抱,「夫人,好久不見,您還是這般美麗尊貴。」

    葉曼是為中法混血兒,白皮膚,藍眼睛,黑頭髮。雖然年過四旬,可依舊風姿綽約,保養的很好,一看就是位養尊處優的闊太太。只是,瘦了許多。而且,精神也不大好。

    或許是路上累的吧?覃霓想。

    瞿郁桀的五官就遺傳了她的優良基因, 不過也有變異,葉曼的身上看不到一絲冷漠。

    「小霓,越來越漂亮了。」葉曼親暱的拉著她的手進屋,覃霓親自去煮咖啡。

    「別忙活了,開飯吧,小曼這一路都念叨著要吃地道的川菜。我前後不知道給她換了多少個大廚,她卻總說沒有一個人能做出小霓的味道來。」瞿泰來原本就毫無架子,如今語氣親和的對待覃霓完全就如家人一般。

    覃霓不難發現,瞿老和葉曼兩人已經將以前的稱呼「小覃」,很自然的改成了「小霓」。

    可覃霓並未因此而受寵若驚,相反,在席間她多次晃神。

    葉曼吃的很開心,不斷誇讚覃霓。覃霓總覺得二老今天太過熱絡,她非一般的不自在。

    瞿宅後花園茶廳,覃霓用炭火煮茶,十年的古樹茶,茶湯沉鬱悠遠 ,初品有點澀,回味卻是澀中有甘。

    「這個,你收著。」瞿老推過一張支票,上面的數字讓覃霓眼皮一跳。

    「主席,我不懂。」覃霓隱隱不安,錯愕的看著他,眸中寫滿疑慮,大惑不解。

    瞿泰來溫厚一笑,「不要怕,我沒有惡意,不會拆散你和郁桀。」

    覃霓心虛。埋下頭,咬著嘴唇,「主席,我知道自己的份量,我和boss也不是您或許聽說的那樣。我從不曾有過奢望,只想安守本分。」

    瞿老開懷暢笑,如一個慈愛的父親,「小霓,我和郁桀的媽媽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你。我們希望你,能替郁桀打理好公司事務之餘,牢牢抓住他的心。」      

    覃霓以為幻聽,抬頭錯愕而困惑的看著他。眼前的這張面孔,慈善,睿智,寫滿誠懇,還有,眼底深處還有那麼一縷飄來飄去卻怎麼也飄不走的無奈。

    他這是什麼意思?

    拿錢買她在他的身邊?

    瞿老朝她笑,目光落到那張支票上,歎息,「我想,現在只有你有能力讓他放棄黎影灣。我不希望瞿氏和徐氏有任何的瓜葛。」    

    覃霓微怔,他未免高看了她。

    「主席只是不贊同開發那塊地嗎?」

    瞿老一笑,「我聽士訣說你對那個度假帝國計劃也很看好?」

    覃霓不可置否,那是一個積極的野心。拋開私人恩怨,其實和OV地產合作也沒什麼不好,對方資金雄厚,最重要的是能鎮壓一方。只是,瞿氏向來不喜和人分羹,何況,是徐昊天。這個人老奸巨猾。

    瞿老細抿一口茶,將年代久遠的紫砂小盞放下,閉著眼回味。

    「郁桀是個很有魄力的企業家,喜歡冒險,喜歡挑戰。這個連我都自歎不如。我也聽過士訣的看法。」瞿老頓了頓,睜開眼,眼底有著深深的滄桑感,卻是堅定的道,「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相信你們。」

    覃霓敬佩的凝望著這個毅然隱退的將老之人,他無疑是成功的,家庭亦或事業。

    權利這個東西,一旦觸碰擁有,就很難放手。就如古代的帝王,都是將死之時才捨得讓位。可瞿泰來卻在四十六歲的 壯年之際就將瞿氏家族這龐大的企業全權交給了方過二十的兒子。

    這何嘗不是一種挑戰,一種魄力!

    這種豁達,是真正的王者才能擁有的博大胸懷和慷慨氣魄。

    「原本,我想說服boss去Z市走一趟。我覺得那個城市遠比黎影灣適合他的旅遊帝國計劃。可是,這些天boss一直沒有來公司,電話也聯絡不上。」覃霓說,並告知瞿老她的無奈,「boss對於黎影灣這塊地的熱衷我一直都很好奇,很不解。就像當初他不顧一切的阻擾要將公司遷回國,一回來就立即收購現在伊萊的那塊地一樣。他的專制,他的執拗,讓人膽戰心驚,卻又無計可施。您沒有看到,他那天以為是我洩密了黎影灣競標的標底而讓他錯失了黎影灣是如何的暴怒,估計那會他殺我的心都有。」

    瞿老溫厚的笑了笑,斂去眼底的那抹憂慮,卻並沒有解答覃霓的疑惑, 「這件事士訣和世桀都在我面前提起過,你跟了郁桀這麼多年,的確是受了不少委屈。不過我敢肯定,他對你是認真的。他就是一匹野馬,有很多劣性,不過只要你參透了他的脾性,總會摸索出應對的方法。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會有辦法的。」

    覃霓笑了笑,點點頭,有些無奈有些迷惘,他是認真的嗎?可是,再認真他也有個未婚妻。他們之間,不管怎麼開始,那都不會有結局。

    瞿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開門見山的說,「除了瞿家兒媳婦的身份,其他不管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小曼說,她會將她名下的股份過到你名下。」

    覃霓震撼,霍地起身,連連擺手,「我沒那個心思,我絕不是衝著什麼來的。」

    瞿泰來示意她坐下,不要激動,「我們都知道你是個難得的好女孩。聰明能幹,賢惠善良。只是,和王室的婚姻不能兒戲。並非我們瞿家要攀高枝結親家,而是我欠他們的情。」瞿泰來道,頗為感慨,「當年,若非酋長大人相救,我這條老命怕早就在風化在沙漠裡了。」

    覃霓萬沒有想到瞿泰來會和她講這些,推心置腹一般。

    也許是李士訣將她和瞿郁桀的關係告知他的,看樣子,這些年來李士訣沒少在瞿老面前說她的好話,以至於他竟然會這麼的肯定她。

    她從來就不曾奢望過能嫁給他。

    覃霓將支票推回,「主席,就算你們不說,我也會找機會勸說boss。至於我和他的關係,男女之情,從來都不會有定數。一切就順其自然。」

    瞿老一笑,充滿鼓勵和引導的口吻, 「幸福是可以爭取的,命運也可以被堅定的意志所掌控。郁桀身邊的女人從來就沒有斷過,而我們二老,只看得中一個你。我們真的希望能看到你們有開花結果的那一天。這錢,就當是我們的見面禮。」瞿老的聲音霍然沉痛,「小曼的身體不好,已經到了骨癌晚期。」

    覃霓震驚。同時她也明白了,瞿老和葉曼希望她爭取抓住瞿郁桀的心,做他的二房,早日替他們瞿家生兒育女,替他們照顧瞿郁桀一生一世。

    並不能指責他們的自私。覃霓也沒有從瞿泰來的眼中,口中,感覺到是在拿錢買東西,和對她的不尊重。

    反而,瞿老甚至有幾分乞求的意思。

    可憐天下父母心。

    覃霓的心裡,佈滿了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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