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霓利索的沖了一杯葛花,打了一杯糙米糊,撒了點炒過的茴香粉。
瞿郁桀不僅怕打針,也怕吃藥,哪怕是甜甜的中成藥丸,放在嘴裡就是吞不下。覃霓因此專門去學過藥膳,一般的小病小痛都能用飲食來解決。
「來,快喝了。先喝葛花茶,休息一會再喝米糊。」覃霓攙起瞿郁桀,餵他喝茶。男人很配合,一口氣喝光了。
「你幹嘛喝這麼多酒?」覃霓忘記了私人恩怨,看他臉頰發燙,模樣凌亂,忍不住嘀咕。
他的酒量很好,兩瓶威士忌不會暈。
「沒喝多少,我沒醉。」瞿郁桀喝完茶看著她,眸光直直的,眸光灼灼的,蒙著渾渾噩噩的一層朦朧,心裡很吃味,「小霓,我們,你,怎麼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有點像質問,有點像埋怨。
覃霓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問,那一夜的事,她不想提,也不能提。
而且,他醉了,吐出來的氣都是燙的,衣衫不整的,坐這麼近,還談這種話題,覃霓的臉頰像被火燒著了,慌忙站起身來,「boss,一會你自己喝米糊,我去睡客房。」
邊說著往外跑,瞿郁桀雖然有些醉,可身手比往常更敏捷,翻一個滾就到了女人的身後,「不許走!」
他從背後抱住她,雙臂緊緊的箍住女人的身子,下巴在她的發上摩擦,很霸道很專制的說,「你是我的人,你要跑哪裡去。」
從來沒有這麼曖昧過,沒來沒被人這麼抱過,他暗啞的帶點任性的嗓音充滿了異性的誘惑。覃霓心裡惶恐,「我不跑,我不跑,你放開我,你這樣弄疼我了。」
她怕他任性,他一任性就不講道理,就死皮賴臉,就軟硬不吃。
覃霓只好乾笑著哄他,哄小孩一般。
醉了人都像小孩,而且,瞿郁桀很多時候還就是個需要哄的小孩子。
可是,男人的手臂沒有松,反而越來越有力,甚至,大掌隔著她的衣服在摩挲。
覃霓心慌意亂,抓住他不知是有意識還是沒意識在吃豆腐的手,「我們,坐下好不好?你不是胃疼,我餵你吃藥。」
瞿郁桀搖搖頭,將她扳過來,看著她,眼裡有許多的疑惑,心痛,和受傷。
覃霓不知道他怎麼了,怎麼突然間會這麼的脆弱。
她以為是她眼花了,眨眨眼,瞪大眼睛看他,可那雙眸子太灼太湛太深,她不敢看,低下頭。
「boss,你怎麼了?頭痛的厲害?那你躺著睡會,我拿熱毛巾給你敷著。」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做處女膜,你想要騙誰去?」
這個問題就像刺一樣的橫在男人心裡,痛不死人,卻又拔不掉,時不時的戳兩下,讓人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