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顏望著桌前止步的他的背影,想著他的溫柔,心中不禁內疚起來,心中不由得產生了罪惡感,她垂顏蹙眉啟齒說著:
「你太溫柔了,為什麼不問我?」
「是嗎,是公孫暻吧?」葉華聞聲蹙眉,垂容苦笑說道,是他,那個你日夜思念的人?
「嗯。」何顏憂傷垂眸,點頭著。
「太好了,他終於找到你了。」葉華眉頭深鎖,強顏苦笑著,是啊,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你總是這樣以我思所念放在心上,就連我的等待你也選擇默默陪伴,現在好了,我的心願終於了了,你也不用太累了。」何顏淚眸笑轉,抬顏望著他說道,一切都結束了。
「什麼時候離開?」葉永握緊手中的碗,壓抑著內心的悲傷,強顏笑講著,害怕失去的,終究還是會失去,果然是強求不會的。
「為什麼要離開?心願了了,就該好好過日子,不是嗎?」何顏聞聲波瀾不驚,垂眸望著地,揪動的心被他的善解人意安慰著,心在平靜,目光也被撫順柔和,柔掃著空氣,臉上的微笑拉動著嘴角,她溫馨地笑說著,「放心吧,他不會來打擾我們的生活的。」
他太溫柔也太善良了,這句話出由他口,根本不會奇怪。
「可是、、、、、、我知道其實這些年、、、、、、顏兒,我知道你心裡一直、、、、、、」葉華聞聲一驚,轉身蹙眉望她,眼神中滿是疑惑。
他心知肚明,這些年她每次發病暈迷不醒時,她口中呢喃的這個人,這個在生死關頭仍念念不忘的人,是她的情之歸屬。他不忍心看她痛苦,他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所以一直以前,他並未強求過什麼,只要守在她身旁,便已心滿意足了,即便知道總有一天會失去她,他也心甘情願。
「或許是我太自私了吧,我好像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了,難以想像,離開你的我會怎樣。」何顏看著此時此刻都在為自己說話的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充滿了感動,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以前的所有不幸都是值得的,因為此生的她擁有了兩個如此珍愛自己珍惜自己的男子。
「可是,或許他在你身邊才是最合適的,我相信、、、、、、」因為恩情嗎?用這種束縛鎖住你,是我最不願看到的。
看著他的著想,何顏揭開被褥,起身向他走出,葉華見之慌忙心疼地上前扶上她。
「你的身子還很虛弱怎麼可、、、、、、」
「除非是你嫌棄我想趕我走,否則我是不會離開這個家的。」何顏雙手抱住他,靠在他的懷中,安心地啟齒說道。
葉華頓時手足無措,在慌亂中,只覺何顏用力地抱緊了他,他頓時平靜了下來,看著懷中的她,面露安心的她,眉目複雜地望著她,緩緩開口說道:
「你這是何苦呢,這麼多年了,恩情也該夠了。」
「華,這是第一次吧。」何顏從懷中抬眸望著他,啟齒說道,「你的懷真的很溫暖,很可靠。」
「嗯、嗯。」葉華聞聲一愣,靦腆回答著,感覺著自己的心跳加速著,感到不可思議。
「不行嗎,留在你身邊?」何顏望著他臉上泛著紅,心感溫暖,注視著他,目光疑惑地詢問著。華,我已經選擇了,所以請你也不要避開,好嗎?
「當、當然不是,只是、、、、、、」葉華聞聲,慌忙回答著。
「從現在開始,請你不要顧慮我,多為自己著想一下,好嗎?我會努力的,努力愛上你。」何顏立時伸手摀住他的嘴,目光懇切地望著他,言語誠懇地說著。
「我知道了。」葉華看著她的楚楚目光,面對她的懇求頓感於心不忍,只能點頭答應。
可是顏兒,這可能嗎?要是可以的話,你早已愛上我了。
西街
夜幕將至,街道行人稀疏,四人抬轎,穿行其中。
素素攬開轎簾,無聊地環視著周圍,不經意回眸間,酒樓門口走出的幾個人撲入了她的眼簾,台階下,彤霞婉約站著,她身旁的男子不禁勾起了她的熟悉,突然畫面掃過腦際,素素一驚,立忙開口喊道。
「停轎!」
語音方纔,隨行的丫環得慌忙走近簾旁,躬身擔心地啟齒詢問了起來。
「夫人,出什麼事了?」
「環兒,酒樓門口的那個男的,你認得?」素素探頭顰眉仔細觀望著,聞聲丫環的詢問,於是便啟齒問起了那人的身份。
為什麼與武思旅一起的那個男的,會和他們一起?而且身著華麗高貴,與武思旅在一起時完全不同?
「他、、、、、、面具、、、、、、哦,想起來了,他是軒轅家的少莊主是彤家千金的未婚夫婿。」環兒聞聲移眸瞧去,看著門口站著的他,仔細觀望回想著。
「不會認錯?」素素掃視過她,又望向他們,啟齒疑問著。
「人人都說軒轅少莊主真容不露,常以面具示人,況且現在她又與彤千金一起,不會錯的,一定是他。」環兒聞聲疑問,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隨而肯定說道。
「是嗎?」聞聲確定,素素不時驚喜了起來,感覺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竄動著。
「夫人要上去,問候一下嗎?」環兒見她對他們如此關心,心欲想討好地湊近低眸詢問著。
「以後吧,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素素聞聲,眼眸一抹詭異,笑回眸,一語落下,放下了窗簾。
「是,起轎。」環兒見狀,心中聞聲失落,起身聲喊著,望一眼他們後,便心中納悶地緊跟上了轎子,攜旁走上。
轎內,素素握手膝上,心情異常舒暢,想著方纔的意外收穫,心中不由得跳出了一個有趣的想法,想著它,她的嘴角抹上了一層狡黠的笑容。
武思旅呀武思旅,你可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給人驚喜啊,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見陳小楓那副絕望的表情了。
你們等著吧,我一定會送上一份讓你們意想不到的新婚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