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步一步地靠近著自己的屋子,止步的那一剎那,眼眸中一女孩背手回眸轉過身望了過來,華暕驚眸回神祇見青青詫異的雙眸望來,華暕立時溫眸掩過眼中的一絲慌亂,望著她,笑著。
或許是失禮了,或許這間屋子對她也有特殊的意義,她才會、、、、、、
望著她的背影,華暕低眸暗自慚愧地苦笑著。
青青驚眸回轉,低頭捂著緊張的心,輕喘息緩解著此刻怦然的心跳。片刻之後,心情平復的她,回身低眉頷首歉意講道:
「失禮了,我不該如此冒昧前來的。」
聞聲那一剎那,華暕望著她,心中驚喜散落心中的微愁糾纏,笑逐顏開地迎面溫眸走向她,禮貌地推開門,微笑邀請著。
「進來吧。」
青青一怔,雙眸睇向他,看著那清俊的臉龐中的微笑,即時含羞低眸,心如小鹿亂撞般激烈,臉頰如灼。
青青緊張地進屋,側轉別處,不與他對眸,心中惶恐著此刻的失態落入他的視線中,抬眸眼前,整潔書案撲面。
眼簾中浮現了那夜的幽黃燈下,扒在書桌上,指尖觸碰著他的痕跡,腦海中想像著他,在書案上聚精會神地覽閱書籍,執筆游龍。
眸光中閃亮著晶瑩,目光瑩亮著期待。
想起那時,青青垂眸濕潤,不知道那時想像中的他是什麼模樣的。想著回眸斜睨向他,看著他,桌上沏茶。
側回眸間,餘光閃入了一白,細眸之,青青心中一驚,那不是那是寫的字條嗎?想起字條中的期待,苦顏浮現。
他沒有看到那張字條,那場相逢沒有人遵守,我該感到慶幸,可是為什麼心還是悶悶的,隱隱在作痛?
啟眸望向撫摸著書案的青青,華暕溫言啟齒間卻發現她的身影散發著悲傷,頓時一驚,望著她,心情不明,雙眸散起了憂憐,不明白,為什麼只要看見她失意模樣,心就變得複雜難懂起來?
「怎麼了?」
青青收眸回神,微笑著搖了搖頭,沿著書案轉到座椅,又移眸書架上。
「你很喜歡看書吧,臨時居所也擺放了這麼多的書籍。」
「不是臨時居所,這裡應該是家。」華暕聞聲心中一暖,環視四處,溫言笑著,充滿了她的溫暖的家。
青青望著他臉上的幸福,心中為之高興,趁其移目周圍,俯身正伸手下去撿那案角的字條,纖指拾著。
「曾經有一個小女孩因為我而哭泣著,她是那麼愛笑,卻為了萍水相逢的我而落淚了。」
青青聞聲心頓時一震,驚目轉向那溢著幸福的笑容。
痛苦的神情,碩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一顆顆地滑落,而他卻依然堅強,眼眶中沒有一滴淚水流出,只是咬牙堅持著。
淚水藉著另一雙眼睛流出來了,一顆顆地冒出,一條條地滑著,一滴滴地落下,可中淚眼朦朧中,他的堅毅還是如此的清晰。
手中的紙條從指間滑下,散落在書架旁,青青鼻子酸楚,晶瑩從眼眶中冒出。
「因為日夜煎熬,我放棄了生存,因為她的淚與約定,我重拾了生命,她的淚水是生命的來源,她的約定是生存的動力。因為我握著她給的希望,之後的醫治,即使再煎熬再痛苦,我也能忍受。」華暕回憶著,心中溫暖連連,心中幸福連連,「這裡是我獲得重生的地方,她是我的寄托。」
淚水滑落,青青微笑拂上了眼眸。
是啊,他還記得那個約定,因為記得所以才有了一個叫四葉亭的地方,我好傻,小哥哥已經站在這裡了。
小哥哥,原諒我,我不想與你以那種身份相見,我怕一旦以那種身份出現,我就不能再存儲美好了,我沒有那麼好的毅力控制心的感情不再膨脹。
「你怎麼了?」華暕回眸看她,眼中她臉龐的淚水,滴落心田,心湖蕩起了波瀾,心慌亂不已。
青青微笑地拭去臉上的淚水,笑顏望著他。
「感動,感謝你讓我聽到這些話。」
「抱歉,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面對你,我總是肆無忌憚的隨心而語。」華暕看著她臉上的殘餘的淚水,心中生疼,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對容容的思念,只要一到她面前就會瞬間被瓦解,難道我對容容的不是真心嗎?那這十三年我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情熬過來的?
青青移步間將腳旁的紙條,劃入了書架的底,埋入了黑暗,讓它永遠隱藏在黑暗處。因為心已經滿足了,小哥哥的心裡只要裝載著一個兒時的我就足夠了。
現在的我,只願將深深的思念化為淡淡的憂傷,留下深刻的印記轉為永恆的回憶,這樣會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美好。
「華公子,謝謝你出現了。」青青走近他,微笑著,感謝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看到你我再一次相信,這世上是有希望存在的,上天帶走了我最愛的母親卻讓你的生命之火繼續存在人世間。我知道你的光亮不會存在在我的身邊,但只要在分別前留下回憶,那即便以後再不相見,我也會心滿意足的。
看著眼前的她,華暕放下了心中的不解,溫眸笑著,現在的笑容,我感受得到它的溫暖與溫柔。
「你真的重拾了微笑。」
窗外的春風,攜暖關照著枝頭,窗內的微風,帶走了寒冬落在她心中的最後一粒冰點。
「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的?」華暕看著眼前細茗著的青青,啟齒疑惑著。
「是思旅她、、、、、、」
「太好了,你們終於見面了。」小沙彌落地門前,只見他們之影映入眼簾,看著他們娓娓談著,心中不禁為之高興。
「終於?」華暕聞聲,側轉過身,微蹙起雙眉,疑惑望著他。
「小師傅,又見到你了。」青青起身望著他,頷首笑著,「我們還真是有緣!」
「不,我是來找華施主的。」小沙彌合手鞠身回禮,笑轉望華暕,講著,「師傅今日身體有些不適,恐不能與你對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