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茶莊
軒轅秋辰側身窗欄,梯道聲響,回身便見暮容皇華負手梯口,目不移視地看著他。
「王爺,別來無恙啊。」秋辰看著他,嘴角微啟,伸手邀坐。
「真是稀奇,你會特意邀請我?」皇華移步對座,拂袖而坐。
「若是軒轅家倒是希望這一生不與官有所牽連,只不過王爺寄存放我這兒的東西,很是棘手,思來想去最妥當的方法還是物歸原主。」秋辰拂衣坐下,啟手玉杯,酒香淡過鼻尖。
「是嗎?」皇華聞語望他,頃刻之後,移視眼前杯中酒,舉杯細品之。
「來人將東西拿上來。」
秋辰聲落,只見夜拿著一個錦盒從閣中走出,將它輕放在皇華面前,隨後弓身退後秋辰身後,低眸靜立著。
皇華視若無睹地顧自品著杯中酒,立於一旁的綠林閉眸耳觀之,夜手中落物輕響,使蹙眉警惕著,啟眸移視望著,餘光夜側立其後,轉視桌上,隨即走上前伸手便打開,只見裡面血跡斑斑的錦盒中立著一顆頭顱,皇華放下手中杯,移目一眼後,綠林便將其合起,側身轉向原處,閉眸抱手顧自沉思著,只見皇華嘴角揚冷笑,伸手玉壺,只聞玉液嘩嘩而下。
「軒轅莊主做事真是快准狠啊,你這樣是在公然叫囂嗎?」
「與皇家為敵,如此自掘墳墓的行徑,軒轅家可沒有這麼大的決心。」
望著皇華氣定神閒的模樣,秋辰唇線微弧起,心中趣濃,有這種對手,這仗打起來才不會乏味無趣。
皇華放下杯子,移眸望著他,眼眸微微寒起,如此拐彎落腳,心中有些不快。
「本王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說吧,你如此處心積慮的安排這一場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只是想和你做筆交易而已。」秋辰聞狀,知道他已經不耐煩了,於是肅顏望向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交易?可笑!軒轅的井水不犯河水,何時想改道了?」聞聲,皇華移目可笑,又揚眉正視著他。
「官商往來,不是軒轅家的作風,可是王爺卻對落葉山莊極為有興趣,而且也沒有放手的意思,一邊生意一邊監視,與其如此倒不如,與你徹底合作,免了你的疑惑也解開我的提防,二人兩利雙開。」秋辰聞聲質疑目光,泰然自若,迎面理直氣壯說著。
「看你的陣勢,好像本王一定會答應一樣。」皇華舉杯搖起杯中酒,笑著轉上他的臉。
「在我看來,王爺是個聰明人,一定會有明斷的。」秋辰事在必行的說著。
對座二人四目對著,目光對峙著,頃刻之後,皇華嘴角揚起,收眸起身轉向樓道,拂袖而去。
豆坊
翠娘神情複雜地低首台前,眉尖蹙緊著,目光中隱約藏有怨氣,手中攥緊著抹布不停在在台上來回擦著。
客座上,靠窗之座,坐著一位不惑之年,身著華麗的男子,不時朝著櫃檯上的翠娘望去,目光中充滿不忍與心疼。
華暕愁眉,一人坊前彷徨。心中茫然,心情的糾纏,到底為她而傷然,還是為她?心總在不由得在思念她時而不經意中穿插青青的姽嫿之影,腦海中時常浮現她的倩容,環淚的雙眸,落莫身影,讓他終日心神不寧,心總是不由地牽掛起她,淚水纏,讓心微微作痛著。
心中愁緒中,人總是不知不覺被牽引到此,望著豆坊,心又起惑疑,是尋她來此還是為找尋她而來此?
心情糾結的華暕在幾番掙扎後,還是邁入了門檻。環視四周,沒有她的身影,心中失落著卻又慶幸著,而對她,心中滋味莫明地苦澀著。華暕收拾著心情,移步轉向台前,啟齒間,迎面翠娘的緊張怪異模樣,心中不解,想起方才回顧周圍時的異樣,殘留腦海中的印象指引著移眸向臨窗座上,果然有人偷摸注視著此處。細觀之那人慈祥雙目中沒有歹念,只有憐惜,思忖著回眸向翠娘,心中無暇他人,轉身走向門口。
小楓從簾後出來,迎面華暕,想起那日他的明確態度,心中顧慮盡消,快步上前,微笑招呼著。
「你是來找思旅的吧?」
華暕聞聲回眸望去,溫眸轉身,禮貌頷首向她。
「她剛剛出去了,你先坐會兒,她很快就回來。」小楓迎手空座,熱情笑著。
「不用了,我下次再來。」語罷,轉身。到現在還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面對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都又不知如何言表?或許這樣避開她,是件好事?
「你有什麼事嗎?」看著華暕禮拒轉身離開,小楓看著,他背影黯淡,心情不禁與之相迎合著,不知不覺地喉間啟動,語從中流出。
「你知道四葉堂的位置嗎?」華暕聞聲止步,心想終日如此與迷失心情糾纏,不如解決,腦海浮現上次容容口中輕語提起的地方,想著便轉身看向小楓,詢問了起來。
他的突來提問,讓小楓不時一愣,望著他眉宇隱約的愁縷,回眸微笑著點頭示意著。
「需要我帶路嗎?」
皇宮
慕容言偷偷地尾隨在玄月身後,心中對那日偷聽到的事有些好奇,在好奇心驅使下,人便不自覺地跟蹤起了她。
看著眼前走著的玄月,心中思揣起那個皇泠口中提起的那個女子。
那個叫容容的女子到底是何方聖人,竟能讓一直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皇兄魂牽夢縈?要是讓葆禾一那丫頭知道有這一人物的存在,她一定會氣得直跺腳。越想越有趣,事情一定會變得很好玩的!
不過眼下應該先弄清那女人的身份,找出她在哪裡,這樣才能讓好戲上演。
慕容言思索著,臉上浮起詭異笑容,回神一驚,心裡邊痛斥著自已的走神,便急忙拐眸望向轉道前行著的玄月,慕容言剛一伸出腦袋去望,迎面便玄月迎來高大的她俯首望著蹲在角落的她,頓時二人四目相對著。
「不知公主跟著臣有何事?」玄月蹙眉疑眸望著她,詢問著,這丫頭,從早上跟到現在,心裡一定在想著什麼搗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