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府
清波亭上,水中碎瓷花,大小不一。
素素氣憤坐於石椅上,手中蹂躪著絲帕,素素惡狠狠地瞪向蕭條院景,咬牙切齒著:「可惡可惡可惡!等著吧!我就不信,我對你沒轍!」
同此時,鄧海一瘸一拐地從另一側的翠蔥景中走出,慢步走向亭子,沿著石欄攀上台階,從她身後繞過,對面小心翼翼地坐下身子。
「怎麼?挨了板子,還東來西往,不怕把身子整垮了嗎?」素素望著眼前不時撫著受傷處,哀聲疼著的他,心裡很是不耐煩,啟齒不疼不癢說道。
「姨娘真是關心我啊?」鄧海慍色望著他,勾起嘴角,一臉輕蔑,似笑非笑著,「你說好不好笑,主謀是妻,執法是夫,受罪是親戚。」
素素聞聲撇開雙眸,移視別處不語,眉梢蹙起,心中挑起一絲不安,眼前的他,不是簡單的人物,惹急他不是件好事?
「放心我不會去拆穿你的。」鄧海伸手拍了拍素素的手,微笑輕語說道,「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嘛,你說呢?」
「別說得這麼好聽,我告訴你,我的家早已經沒有了,現在的我沒有家人,世上只剩下我一人了。」他的溫度透過皮膚,不斷地滲入著,素素厭惡地收回他掌中的手,放置膝上,用絲帕擦著,用力地擦著,同時一雙冷眸對上他,啟齒著。
「是嗎?可是你不也還是把這兒當娘家,有事沒事就愛往這兒跑?」鄧海一聲大笑後,正眸望著她,毫不留面子地譏諷說著,「而且你不是和我娘感情很好嗎?」
「你辛辛苦苦地跑到這兒,不會是想聊這些吧?說吧,你找我幹嘛?」整張臉瞬間耷拉下來,素素不耐煩地望著他,開門見山。
「呵?呵呵、、、、、、我不是說過別老把自己看得太重嗎?」鄧海聞聲煞為可笑,望著她不禁失笑起,同時心中疑慮又起,姐姐為何沒有守約來此會面?是不是途中出了什麼事情?
「別告訴我你是碰巧遇上我的?一個嬌身慣養的人,不帶隨從,拖著身子在院裡瞎溜躂,笑話!」聞嘲笑,素素不禁怒起,冷顏撇開視線,滑稽地說道。
「這段時間沒事就別來了,我和老婆子真的不想見到你,有氣回家撒,免得讓我家晦氣!還有我給你一句忠告吧,陳小楓那夥人不好惹,不想惹禍上身的話就少打她們的主意,小心引火自焚,有案在身就安份點吧!」
語著,鄧海小心起身往亭階走去,小心翼翼地攀著石欄往下走著。
「我的事,與你無關!」素素聞聲,怒不可遏地朝向他。
「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鄧海對其怒吼聲充耳不聞,安全落下最後一個台階,鬆了口氣,摁著受傷發疼的股部,小心地揉了揉,隨即不慌不忙地轉身抬首亭上,「不,應該是一直掂記著才是。」
素素瞟眼轉身開口冷言道:「對你掂念的事,我不感興趣。」
「我要鸞青青的生辰八字。」鄧海無視她之言,嚴肅面容,開口說著,心中思忖著,與其將一件沒有確定的事情告訴姐姐,還不如將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後,再將這準確的消息告訴她,免得讓她空歡喜一場。
「你要青青的生辰八字作甚?」素素聞聲,疑眉轉望向他。
「這你用不著知道。」鄧海一聲冷哼後,移眸別處說道,「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反正這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生辰八字對女子而言很重要,在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之前,我是不會幫你的。」素素見他如此態度,氣憤說道。
「你裝什麼好心?她又不是你女兒。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是嗎?」鄧海可笑著,冷眼對上她那緊張而又氣緊的臉,說道,「她遲早都是我的,你該不會忘了之前我們說的事情吧?」
素素不語,低頭靜默著。
「林素素,黑了的心想再染回紅的,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語罷,鄧海揚長而去。
「心黑了?」素素聞聲一驚,驚恐地捂著胸口,喃喃自語著,頭時而搖著時而點著,「不會的,我的心是紅色的,永遠是紅色的。對,對,他在胡言亂語,不能聽他的胡言亂語,我沒有做錯任何事,這些都是我應得的,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