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弓身一旁,耳聆聽著耳畔起鳴的風聲,小心抬眸望著那似思忖的側臉,見其一動不動地佇立面對著窗外,只能回眸低首,等待他的啟齒,心中不解如此好時機,主子卻不允許輕舉妄動,只是命令的暗中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心中疑惑在靜默中越滾越大,心中越發地焦慮不安。
「屬下不解,主公既已確實他的身份,為何不下令將其斬殺,以除後患?」夜幻借物後已然查清了他們的底細,主公卻命按兵不動,如此佳機千載難逢,主公卻遲遲不肯動手,那日之景可見夜幻與他的關係匪淺,莫非是為了夜幻?
「時機未到,小不忍則亂大謀。」秋辰轉身直走書架,啟眸架上,心則憂起,現朝廷分為兩大勢力,左丞擁兵忠於帝皇,右丞則權傾朝野忠於雲王。現在實力不足布羅張網,魚少蝦多,如果此時冒然行事,勢必地動山搖,到時局面只會更不受控制,到時只能為他人做嫁衣,得利於他人。
「屬下愚鈍!」聞此訊息,心中疑惑未開,疑卻更深起。
「兩虎鬥必有一傷,此時我們只需坐山觀虎鬥。」秋辰撇眸一眼近身低眸的晝,啟語說道。
「您的意思是、、、、、、主公高見,是屬下目光短淺。」晝細思一想恍然,縱觀朝廷風雲,現朝中二虎,波濤暗湧。
「紅鳳凰心思縝密,這是你所欠缺的。」秋辰伸手抽出一錦盒,撫摸著,轉身正眸晝,問道,「容容的事,怎麼樣了?」
經一提醒,腦海旋起畫面,不時又被回放憶景嚇到,她的另一面好強大!
「你將今日有關她的事,一字不漏地如數道來。」秋辰見其面露驚色,微蹙雙宇,跨過眼前狼藉一片,落入座中,輕置手中錦盒,聚神目光集於綿盒上。
獨月柔光,清光瀉,雪輕柔。
夾縫風,燈台潛動,燈苗撩動,幔紗飄逸,水掌燈蕩無聲猶照攬壁紗,紗起飄然,舞輕盈。
燈台下,皇泠靜研墨,容容低眸專心凝神手中游,一副景,佳人畫。
容容靜心執筆紙上遊走,用筆外柔內剛,筆致圓潤遒麗,其墨跡筆藏護尾,一波三折,含蓄而有韻律。皇泠靜觀摩,驚歎不語。抬眸她的神情專注,聚心神於書法,一副悠然享受。此時的她專注認真,全無平時之影,這樣的她讓人著迷。
「完成了!」筆置研台,伸手吹撫手中的得意之作,欣賞目光著,臉上綻出了笑容,滿意地將其置於案上的厚疊紙上,心滿意足地起身伸起懶腰,活動活動起身體。
「累嗎?」皇泠溫言望著,伸手輕撩起覆眉青絲。
「很享受呢!遨遊於書海中,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啊!」容容聞聲雙眼一眨愣後,臉上浮現陶醉的紅暈,合手胸前,欣欣然。
「你的一手好字是誰教你的?」皇泠被她的迷人一笑迷醉著,心中一股熱流,望著她的雙瓣,心起邪念,剎時回眸,轉身牆上畫。
「一個書法了得的老師。」容容聞聲,微笑著靠近走向他,走到他身旁,講著回憶著那時的場景心裡很是開心之後的消失不見不禁喚起了那時的沮喪與遺憾,「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教了我一個月,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連他叫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姓曾。」
「是嗎?這副落字紫恩的山水畫,是出自你手吧?」皇泠看著畫的意境,移眸寵溺的眼神望著她。
「嗯!行走江湖,不多幾個名可不行,嘿嘿!」容容莞爾笑著,看著他臉龐的溫柔,他溫柔的手輕撩著之我額上淘氣的青絲,感受著他的疼惜,略顯冰涼的手,不禁惹起了容容的心疼,她伸手撫著,眸中剎時出現了愧疚,「皇泠哥哥陪了容容這麼久,累嗎?想不想睡覺?」
「不會,很享受!」聞聲暖意起,望著那溫暖的雙眸,幸福流轉心間,心中感應強烈,不得不移眸別處,「你的小小屋子,裡面真是暗藏乾坤啊!飛禽鳥獸,幽徨深林,無一不全,讓人如臨其境,流連忘返,迷醉其中不能自拔。」
「真的?」落語稱讚,容容一怔,眨巴雙眼,頃刻間欣喜不已,望著自己的作品,開始滔滔不絕,「你知道嗎?牆上的畫境都是我渴望看的東西,期盼去的地方,可是時機還不成熟,所以我只能以此給予自己精神上的慰藉,等我安頓好家人,籌足盤纏,我就可以自由天地啦!」
「是嗎?」
她的言行舉止無不透露著她對自由的渴望,如此的她,讓皇泠陷入了沉思。
深宮猶如牢籠般,裡面應有盡有,唯獨自由、、、、、、她想要的東西、、、、、、可是不想放棄,真的不想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