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椏梨花落,雪瓣空飛舞。
「好了!」容容換完裝從揭簾走出,仰起頭,舒展舒展了身體,開心地長吁了一口氣,自在地朝向他們開心道著,「這樣舒坦多了!」
等候著的地玄二人不約而同地轉身望向馬車。
玄月望著她那張黑得更勝昨日的妝容,驚歎地一聲,心中微氣起,花了半天才把她清洗乾淨,她真是好樣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她就破壞、、、、、、真是好樣的?
地知見之,心中惴惴不安,望著她此時的扮相,心裡總感覺不對勁,總覺得她不靠譜,不是安生的主兒。
「那我們回去吧。」
地知語落便欲上車,玄月聽後也隨轉身往另一邊走去,容容的笑聲不禁阻止了二人的腳步,兩人不安地抬眸望去,只見她的詭異笑容,二人不禁同時心有不安起。
「真的就這麼回去了?這玩笑不好笑哦?」容容嘻嘻笑顏望著他們二人,又俯身湊近他們,晃著食指搖著頭,嘟嘴說著又跳下馬車張開雙臂擁抱著周圍美景後,轉身正視他們,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們去遊覽一番如何?也算不虛此行嘛!我知道你們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沒事大膽說出來,我不會怪你們的。」
「夫人,此時已非良辰,而且此時天色也已不早了,還有我們一點也不想觀賞這裡的美景,所以我們該回去了。」玄月聞聲錯愕,毫不客氣地予以了回決。
「那個、、、、、、真的不行嗎?你們真的不稀罕?」容容聞聲心一失落轉繼又湊上玄月,狐疑地看著他們。
「不行,不稀罕!行了嗎?上車吧!」玄月見她湊近她,立馬後退轉身別去,毅然決然地說道。
「夫人,回去晚了,主子會擔心的,玄月如此也是為您著想,您就不要任性了,來日方長,我們回去吧?」地知見玄月如此冷淡態度,心感不妥立時上前容容身旁,幫忙說道。
「小月月她針對我,欺負我,地叔,幫我勸勸她,我真沒惹她生氣!」容容見狀正負氣低頭扁著嘴,扯著袖子,聞聲地知語,連忙轉身向前來身旁,拉著地知的臂裳,委屈地求助著。
地知一愣立時退身與她保持距離,低眸不敢看她,頃刻冷靜後,朝向容容,雙眸卻移視他處,開口說道:「您就別固執了,回吧!」
「夫人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您一聲。」玄月聞聲『小月月』三個字時剎地雙拳抱緊,嘴角零星抽搐,強忍下心中不滿後,轉身正視向她。
「什麼?」聞聲,容容滿心期待地雙眸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祈禱奇跡的發生。
「別再喊臣『小月月』,請您叫我玄月,可以嗎?」玄月望著她那滿目欣喜又期許的目光,態度依然嚴肅冷淡。
「可是小月月親切嘛!」容容見她不友好的表情,委屈地扁著嘴,眨著雙眼,低眸弄著手指嘟囔。
「我們一點也不熟而且我非常討厭這個稱呼!您明白嗎?」玄月聞聲細語,心裡無法平復地朝她大聲喊著,深吸一口氣後又字字鏗鏘地重申地說道,「所以請您尊重我,別再喊了,行嗎?」
「玄月!她是主子。你這是大不敬,不懂嗎?」地知見狀立時一聲怒斥,轉而平下臉上不悅對而容容向玄月請罪求情道,「玄月她、、、、、、」
「她又沒錯,幹嘛吼她啊!」容容嘟著嘴眼淚正打轉,就聞聲地知的怒聲起,容容立時上前替玄月抱不平喊著,心一怔,一下子瞭然,一副大徹大悟的模樣,狐疑向他們,「噢、、、、、、你們在唱雙簧吧?好險啊,我險些上了你們的當,先讓我轉移視線,然後再把帶回去,你們真是太狡猾,幸好我聰明,要不然的話、、、、、、告訴你們,我的心情不會變,觀賞的決心更如磐石無轉移,死了這條心吧,識相的話,你們就投降依了我吧?」
二人正驚她替玄月不平語時,又迎來這一戲劇一幕,兩人頓時傻了眼。
玄月心中浮起的一絲感動頓時蕩然無存,搖頭無奈,扭過頭眼不見為淨。
「我們走吧,夫人。」地知見狀心知規勸是不會再有作用,與其此話題糾纏,還不如果斷行事來得乾脆利落。於是走向馬車放下踏板,躬身向容容,伸手迎向她,語氣略帶強制地開口請道。
「開玩笑的吧?」容容難以置信眼前一幕,頓時傻眼,轉而不滿著,「陰謀不行,來強行?錯得很啊!」
「我們很嚴肅,夫人,您就上車吧,我們得出發了。」玄月一眼她後,繞過馬直上了馬車。
「都夫人了你們還這樣欺負我?欸!你們叫我夫人哦?我能不能稍稍行使一下下這個主子權啊?」容容正不滿地抱怨著,一詞急轉腦海,頓時一愣轉而一喜,立時眨巴著雙眸,誠懇地望著他們,笑著眼中略帶著濃濃地哀求。
「我們的主子,從沒有任性妄為的,所以不合理的要求,不行。」玄月深吐一氣後,望著她,真恨不得直接上前打暈帶走,少聽她的廢話。心裡很是無奈地收起了這一想法,她還真有韌性,總能讓我心生怒火衝動,真是好樣的!
「你、你們欺負我!嗚嗚、、、、、、我要皇泠哥哥、、、、、、嗚嗚、、、、、、」容容見他們不肯讓步,氣得淚霧起,索性坐地痛哭起。
剎時,地知玄月被此景嚇得當場石化。
豆坊
豆坊台階旁,二人佇立鵝毛底,皇泠聽著,凝神望向雪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