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冷徹人間,街巷無聲,人眠暖處,只留靜夜冷。寂月守清空,奈何孤芳自賞,冷清色。
紅姐擔心容容,小陳述後心中更憂。不安下,小陳只能冒寒深夜歸家,院中,屋內燈光跳窗紗散落空處,附耳門前,聽裡面安靜,轉身往自屋走,只見屋內甚為光亮,進屋後,倦意身疲憊,無心他想,吹盞燈滅,倦眼,燭光依舊四方。小陳索性不理,顧自走往愛床,掀開被褥正欲跳身入床。只見一頭巨型白色動物,躺在自己床上,近目一看,竟是容容,夢鄉容容,寒風突襲,身冷的容容縮了縮身子,意識地扯了扯被褥。
「死丫頭,滾下我的床!」 小陳見狀,頓時火冒金光,火氣直上天靈。
「嗯。」容容微蹙了蹙眉梢,繼而又扯動了一下被褥,安穩地繼續舒服睡著。
「你霸佔我的床也太卑鄙了!喂!聽見沒有,你給我起來!」紅姐還以為她會難過得徹夜不眠呢?看樣子是她杞人憂天了,最慘地就是我了!看著她不甚舒服地睡在自己床上,恨不得直接把她踹飛!
「你幹嘛啦?大半夜的,跪進人家的屋,大吼大叫打攪我睡覺覺,很討厭啦!」容容被大動靜吵得不得不睜開眼睛,光刺得揉了揉眼睛,迎上看去,朦朧看到小陳影,睏倦地頂在被褥上,合上眼生氣地囈語著。
「你屋?做夢吧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到底是誰的屋子!這兒是你的狗窩嗎?」小陳氣急敗壞地怒吼著,看著她舒服的樣子,心中又一股無明火冒上。
容容勉強地睜著眼睛,粗略地掃視了一周,腦海裡有了些印象,自已的床被清風大叔壓扁,亂七八糟地沒收拾,本想將就將就湊合一宿,但是屋頂的修理弄得床髒兮兮的,沒想將就,於是就……整理碎片記憶後,容容恍然驚詫坐起,表情略顯僵硬地笑著,難為情地撓了撓側臉,尷尬看著小陳那張極度扭曲可怕的臉招呼道:「嗨,哥哥,你回來了,今天一如繼往的晚咧,讓小妹我幾度以為你不回家了呢?」
「是嗎?你的樣子不像你所說的吧,你好像已經極度肯定了,所以才吃了熊心豹子膽爬上我的床!看來你是真的活膩了嘛?你以為我忍你是怕你嗎?我是不想和傻子計較,可是這傻子,完全沒有感恩戴德的意思,反而越加囂張地為所欲為了?你說我該剝皮抽筋做人彘呢?還是直接油炸拿去餵狗!」小陳面部猙獰地笑講著。
「哥哥,你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哦?」容容害怕地縮進被子,扯開嘴皮強顏歡笑著。
「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呢?」小陳撩起拳頭,擺開弄著,嚇唬說道。
「小陳哥哥你太過份了啦!」容容見狀立即搬上眼淚應對,「竟然對一個弱女子揮拳頭,不是男人!」
「我過份,你還有理了?別裝了!」小陳看著她干擦著不掉淚,顯然有些不耐煩,一聲吼後,容容乖乖地放下了手,扁著嘴咕噥著。小陳一眼後不想再多言,抱臂側過身,直接下了逐客令,「滾!」
「可是我除了這裡……都怪你,修理屋頂就修理屋頂嘛,還不負責任地弄髒我的床,害我有床不能睡!」容容聞聲立馬抱住了被子往裡側挪了挪。
「你那一坨是床嗎?丫頭,雖然我沒指望你謝我,但你也過份過了頭吧?想算賬是吧?那我們就好好算算!老子昨夜累得人仰馬翻,一宿未眠,回來還得收拾你的殘局,這筆賬你說該自己算?」呵?她還真沒完沒了了還?
「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除了這裡我真的無處可去嘛!」容容啜泣送上盈盈憐光,不甚可憐?
「你就不能和牛嫂湊合一宿嗎?」小陳聞聲無奈,身心疲勞,無心再計較,現只求入眠。
「我也想啊!可是嫂嫂已經嚴重警告過我,不准我再偷偷鑽進她的被褥了,所以我才沒法去她那兒的。」容容聽到小陳的建議,腦海立時浮現一張堅定不移的拒絕面相,委屈的表情就更深了。
「沒想到你還有這嗜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小陳嫌棄地斜睨了她一眼。
「要不我們倆湊合一宿?」容容見小陳氣消了,連忙瑩瑩眸光對上他咧笑懇求說道,「放心我不會和你搶被子的,我睡覺安份著呢!」
頃刻之後,只聽門『啪』一聲關上了。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麻煩離開,小陳縱身躍入愛床,享受夢鄉氣息。
「我怎麼出來了?」容容回神正不解中,一陣寒風不巧經過,身體冷得直發抖,容容憤憤地提腿狠踹了一腳房門,怒氣沖沖,「小陳哥哥,混蛋,你不是人是畜牲!」
「罵的是自己吧!好好的人不做,偏學做畜牲,你呀,先扒了你身上的那層皮,再罵人吧。」這丫頭怎麼連一點禮儀廉恥也沒有啊,和男人同床,也就是她有這膽。且不說主公,要是讓紅姐知道這事,非把我閹了不可!
「不懂欣賞,我這身睡衣,你想要我還不給呢!」容容聞聲俯視自己的兔子裝,感覺煞是可愛,八成他是嫉妒!
「別鬼語了,回你狗窩睡吧。」小陳一陣無奈,縮進被褥,尋美夢。
「死小陳!」容容含氣嘟囔後,瑟瑟冷風逼來,寒風難耐,無奈容容只能作罷,兮兮可憐一眼翠娘屋後,只能乖乖回屋爬上自己的那張慘不忍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