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居右側立著,看著一旁靜坐無語,靜心品茶的皇泠,清晨讓地知去邀請華暕事,此刻仍介懷,心中惑然,皇上與華暕素無往來,且他乃是雲王的心腹,皇上此事豈會不知,如此皇上何故邀他來此一聚?皇上登位兩年,朝中君心未穩,不少當朝官員尤為擁戴雲王,此行若暴露,勢必會引起波瀾,這些皇上應該心中有數才對。
「臣有一事不明?」
「事關華暕吧?天命,朕明白你關心朕的安危,不過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這樣下去的話,敵人還未出現,你就先累垮了。」皇泠起身拍了拍天命的肩膀,溫容說道。
「是。」天命一愣,慌忙回應。
「他不會對朕造成威脅的,你多慮了。」皇泠走離他身旁,坐下繼續品茶。
三年前
「你是慕容皇泠吧?」皇泠在浮亭獨自飲酒,身後白影落下,悠然走至他的面前,皇泠迎面一驚,超凡脫俗,一塵不染。
「正是,閣下是……」皇泠起身作揖,溫容詢問。
「皇華摯友。」華暕直言說道,「華暕。」
「難得,這對他是件好事。」皇泠聞聲一驚,繼而釋然,從小他人就孤僻,能成為他朋友的人定然不俗。
「放心,我無意與你為敵,皇華亦然。」華暕開誠佈公,毫不避諱地開口說道,「相反,你若欲得天下,我與皇華會助你一臂之力。」
「我不明你何意?」皇泠一驚,第一次見面,沒想到他就如此直坦,是替皇華刺探我?
「不,你知我何意。」華暕笑容以待後,轉身便乘風離開了。
此時,地知從屋簷飛躍而下,單膝落地於皇泠面前,稟明看到的動向:「華暕到了。」
東街
繁華和街市,五彩斑斕,琳琅商品應接不暇。容容手執著圖紙,穿行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目不轉睛地一路盯著圖紙,雙眸不時地流轉在街市四處,之後又低眸鎖定手中的圖紙,神情變幻著,眉梢隨時間的推進也蹙得越來越緊不安份地擠弄著雙眼,貝齒鬱悶地咬住下唇,最後忍無可忍地將手中的圖紙揉成一團,狠擲在地上,氣憤仍難消除,又抬腳使勁地往上踹了幾腳,最近直接蹦上用力踩了起來,直至心中解氣。
路上往來行人,紛紛投視向她,很多人都惋惜地歎息,多漂亮的一小伙,可惜是個傻子!
「死清風,畫得什麼圖嘛?繞來繞去走迷宮啊!」容容氣嚷著,找興盛酒樓找了一個早上,眼看未時就快到了,心裡就很是鬱悶,著急間又回眸狠瞪了一眼地上的扁紙團,失落地低頭歎息後,呆呆地盯著地上的它:「這下怎麼辦嘛?興盛酒樓到底藏在哪兒嗎?」
迫於無奈,容容只能又俯身去撿那唯一的希望,同時,華暕因為清晨之事心心不在焉地遊魂穿梭著,一不留神就把容容連手帶紙踩在了腳下。頃刻之間一聲慘叫迅即而出。
「啊!」
華暕驚然挪開了腳,兩人一抬一俯,訝然地四目相對。
「容容,你怎麼……」
「哎喲媽呀?老天真是太善解人意!」容容眨巴眨巴著雙睫,驚喜過後急忙抓住他的手,生怕自己稍不留神他就不見了,「華大叔,你真是我的福祉啊!來擁抱一下!」
「容、容……」華暕一愣繼而連忙推開她,詫異地望著她。
二人的相擁,無情的注入了皇泠的眼中,複雜滋味油然而生,心緒鎖眉。
「皇后?」天命驚愕地看著他們親密相擁,雙眉蹙起,口中呢喃,斜睨身旁皇泠後,心中憤然,此種女子何以為後?
地知聽見了天命的喃語,順勢仔細一望驚然,果然是她!想起方纔之景心中又愕然起來,我還以為是瘋子?
「放心大叔,我只是激動了,對你沒有非分之想的。」容容看著他那驚眸,見怪不怪,又來了,這不是很正常嗎?怎麼這裡每個人的反應更這麼激烈啊?
「這話聽得怎麼怪怪的?」語落,華暕愕然笑著,趕著我成黃花大閨女了?怪不得皇華讓我看著她,她的裝扮可以亂真,狼是引不來,但以現在的狀況來看,她自投羅網的可能性倒是很大,慕容兄啊,她身邊的軒轅秋辰倒是安全,是你中意的女子不安份,此等女子想保全她不容易啊?
「天呢,貴人啊!來不及了!」容容等不及華暕愣思完畢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他的手便走。
「去哪兒?」華暕立時一觸,一眼被拉的手後,看著她急切地走著,無奈歎後,自己被她拉在人群中急走著,不明緣由,一頭霧水。
「興盛酒樓。」容容邊講邊走著,語後一愣,立時剎住轉身疑惑向他,「不對啊?應該是你帶我去才對,它在哪兒啊?」
「啊?」華暕在容容轉身之際急忙立住了步伐,正要鬆口氣時,迎來這一句,錯愕汗顏,她的種種行為讓華暕不得不歎為觀止,無言一歎後,舉手指向了興盛酒樓的方向。難以想像,皇華喜歡的竟是如此的『奇』女子,他和軒轅秋辰的興趣真是與眾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