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夜,靜謐。寒風中隱著淡傷濃愁,來處?去處?冷風颼颼細語,體溫在寒風中稀釋,心中喜憂透著溫度流轉體內,呼吸著……
「沒有根源,只是猜測,就讓你愁得輾轉難眠?」清風靜靜聆聽著容容的內心愁語疑惑,眉梢蹙起的她不由得讓清風感到陌生,同時又感覺熟悉,這愁不屬於她,但是卻是相似的她臉上所擁有的,無盡的濃愁中透著不可對人言的秘密。
「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能感覺到人的細微處,它們總讓我經不住的觸覺到並注入心裡忘卻不了。」疑問讓容容雙手不經得抓緊了膝蓋上的裳擺,小楓的無力哭泣再一次爬上腦海,莫明的憂傷襲入心牆。
「你也有細膩的地方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清風看著她緊挨著的眉頭有些不忍,短暫注視後轉眸正視前方水中燈座,傾靠在桌子上,漫不經心地笑講著,見她仍觸眉又伸手用力壓了壓她的腦袋。
容容氣憤地拽下了他的手,生氣地側轉過身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頭髮,繼而又扭頭不滿地瞪視他一眼,心裡悶氣,我真是沒事找氣受。
清風斜睨一眼她鼓氣的側臉後滿意地笑了笑,縮回空中的手繼續支撐傾斜的身子,頃刻沉默後見容容仍不開口,余目後她鼓起的腮幫早已又被心中的不安壓扁了,佈滿了憂鬱,清風知道她是認真地在找自己商量,看來她真的很關心那個叫小楓的女子。想著便直起身子,低頭俯視開口說道,「如你所想,成親關乎女子一身幸福,她若真心那男子的話,神情不會悲傷,更不會觸及生悲,潸然淚下了。」
「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容容聞聲埋頭更深了。
「雖然與她只有寥寥數面,但看得出她很珍惜你,她應該是不想你因為她而斜視,沒了笑容吧,就像你現在這樣,應該就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吧?」清風想起了那日那件讓他至今仍心有餘悸的餵藥事件,那人的神情、眼神無不透著她對她的關心。
「可我們是朋友啊,而且是最要好的朋友,朋友不該是苦樂同受的嗎?」容容不能理解,這和她書上所看的,心裡所想的都不一樣,媽媽也曾說過友情是所有情感中最美好的,因為它包含著難同當,福同享的真諦。
「朋友是該如此,但你所講的只是其中一種,有些朋友,他們更希望留給對方的是快樂,而她應該屬於後者。」在清風的眼中,朋友是最不可靠的,江湖上朋友之間的勾心鬥角,背信棄義的人比比皆是,眼前的她不諳世事,是如此的真誠,純潔的不應有雜質,只想給予安慰,即便是違心的。
容容聞聲不語,低著頭,怎麼可以硬生生地植入另一種自己從未接觸過的友情概念,無法接受,這種友情無法接受,只分享快樂無法共同承擔困難和挫折的友情好外在,那根本不是媽媽所講的,那根本不是友情,無法認同,完全無法認同這種虛偽,打著友情旗號的幌子友情!
清風靠近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容容,你不應該辜負……」
「可她有喜歡的人了!」容容起身堅定地看向清風,友情絕不是光鮮的泡沫,小楓的幸福也不能就這樣輕易妥協,「他叫葉翔,紅姐說他們兩情相悅,傾慕於彼此,相愛的人執手偕老才是幸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