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中,男子披著罩袍護著女子在雨中奔走著……
「大叔,你是故意走得這麼慢的吧?看現在都下雨了!」容容邊跑邊埋怨著。
「閉嘴!」皇華惱怒地喊了一聲,這丫頭,要不是怕弄醒你,我早就到了!
「衣服都濕了,冷死了!」容容抱臂在皇華的懷中,顫抖著。
「我們到樹下躲一躲!」皇華不忍,便朝前方不遠大樹跑去。
容容見狀立馬停了下來,便扯住了皇華也不讓他向前。
「再這樣下去會著涼的!」皇華看容容突然停下,又見雨打著她的濕臂,立馬將袍衣往她的玉臂上擋了擋。
「可是打雷了!」容容望著天際劃過閃電,一聲陣雷又轟隆了起來。
「那又怎樣?」
「打雷了你還往樹下跑?你想被雷劈啊?」
「你這女人!」……
「古時被廢棄的廟很多嗎?」容容坐在堆上左右觀望著,好奇地轉向正在生活的皇華。
「把衣服脫了!」皇華拿著粗大的木枝在理著火堆,邊弄邊說道。
「你想幹嘛?我還未成年誒!你、你休想碰我!」容容聞聲立刻往後挪了挪,抓緊衣襟護住胸部,害怕地衝他喊了起來。
皇華聞聲,無奈地放下粗枝,無言起身轉向他方才支起地枝架,將罩衣和外裳脫下,晾在上面。
「我、我告訴你,我、我誓死捍衛我的清白,我……」容容看著這一舉動,心裡更加慌了起來,邊說邊後退,離他越遠越好。
「把濕衣服脫了烘乾免得傷寒,你不是說很冷嗎?」皇華無奈轉向她,說了句繼而又走向火堆蹲身拿起了粗枝。
「哦。」容容看了看人工屏風,又望了望背對著自己的皇華,頓時無地自容,爬起身,尷尬地應了一聲,朝那後面走去,真是的,怎麼能把別人的好心當驢肝肺呢?思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齷齪了?怎麼辦嘛?他那麼小肚雞腸一定不會原諒我了?
廟外風雨相交,雷鳴電馳,坍塌的斷垣忍受著冷雨的犀利,和寒風的鞭打。廟內忽明忽暗,雨水擊打著屋頂上的瓦片,房梁空處已襲入暴雨分子,在侵略濕處不時的迸出水花……
「穿上吧,已經干了。」皇華將已烘乾的衣裳掛在了枝架邊緣的枝尖處,提醒後又轉身坐在堆旁閉目養神了起來。
容容穿上後,依如方纔,抱膝埋頭,不敢看周圍,幽暗的周圍讓她無比的恐懼,她在顫抖著,寒風得不經意觸及都讓她感到膽戰心驚,毛骨悚然,她聽到了雨水擊打的鐵窗聲,感覺到了眼前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看,她的……
「啊!」
「容容怎麼了?」皇華聞聲箭步向容容,只見她身體顫抖著,皇華蹲下撫住她的頭,抬眸間,滿臉淚痕,驚恐神情,頓然心在刺痛。
「大叔,不要不理我啦!」容容一見皇華進來立時撲入了他的懷中,抓緊著他的衣裳,痛哭著。
「都是我不好,別怕!別怕!」皇華抱緊她,安撫著。真是該死,竟然忘了她怕黑!
皇華感覺到了她急促的呼吸正在趨於平緩,她發抖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了下來,勒緊的衣裳也慢慢地鬆弛開了,眼淚的鹹味在空氣裡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