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派你來的?」清風狠眸盯著容容,咄咄逼人。
「我派自己來的啦!」容容一手攥著他的袖子,一邊不顧難受地像個傻子舉起了另一隻手,老實回答了他提出的問題。
「這裡是哪裡?」清風見她不肯道出實情,左右觀之,觀察週遭,以防埋伏。
「醫館啦,死、死人了!」容容難受得扣住了清風的胳膊,十指扣入了他的肉。
「你不會武功?」清風眼掃被扣住的手,又望了望她快窒息的紫青臉色,驚訝地剎時鬆開了手。
「咳咳咳……」
一陣巨咳,驚擾了寂靜的夜。
「這裡真是醫館?」清風吃力地下了床,謹慎地觀察了四周,見無異常,方才鬆弛下緊繃的肌肉。
緩過氣的容容一臉納悶地盯著走路踉蹌,捂著傷口,來回在窗口的清風。
「你的眼裡看不到人性的善良嗎?」想起他的話,容容不禁雙眉微蹙,為什麼要忽略這最重要的一點?
清風不予理會,挪步走向門口。
「你的傷勢很嚴重,不能亂動的!」容容見想離開趕忙上前加以阻止,「你這樣出去隨時可能沒命的!」
清風漠然無視她的關心,用力甩開了扶著他的容容,吃勁地靠著門沿往外走。容容上前幾次,他就推開幾次,束手無策的容容著急地四顧,看見一物倚在柱上,一心想阻止他前行的容容,情急之下,沒多想拿起它就揮了過去……
一刻鐘後……
「他怎麼樣了?」容容見葉翔在收拾針具,遞上巾帕讓他擦拭額頭的汗,上前擔心地望了望床上暈迷著的清風。
「暫無性命之憂,你就別擔心了。」葉翔見她一臉擔心,出口安撫了一下。
「他……那個……他後腦勺的傷沒事吧?」容容小心地看了一眼葉翔,低下了頭怯懦地問道。
「後腦勺?剛才我檢查過他那裡沒有受傷啊?」葉翔疑惑地望著神色不自然的容容,她不會又闖禍了吧?不會吧?
「那個剛才你檢查的時候是沒受傷,不過你走了以後就指不定有沒有受傷了?」容容見他狐疑著自己,就心虛地低下了頭,把弄起了自己的指甲。
「什麼意思?他不是一直躺在床上嗎?難不成被床打了,還是他神志不清和床打架?你不會是這個意思吧?」葉翔望了一眼床上暈迷著的清風,又回眸向容容,她的腦子經常犯糊塗,在胡言亂語吧?
「 那個他是被人打了,不過對像不是床,是我。」容容越聽越緊張,小心地瞄了一眼葉翔,知道自己只能坦白從寬了。
「什麼?你沒事打人家幹嘛!人家好好的躺在床上,招你還是惹你了?你要對他下狠手!」葉翔詫異地瞪大了雙眼望向了容容,她不是救他嗎?幹嘛又平白無故打他?不會經神錯亂圖好玩吧?
「不是,是他剛才醒來,死活想走,我擔心他會死掉,所以就……出此下策了,下了棍,不過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為了救他!」容容聞聲著急地解釋著想澄清事實,自己真的沒有惡意。
「幸好沒事!武思旅你能不能做事的時候用點腦子啊!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一棍子下去隨時有可能要了他的命?」葉翔聞聲立馬替清風的頭部作了檢查,見不大礙著實鬆了一口氣,轉身便對容容發起了脾氣,她到底有沒在腦子呀?
「他不乖嘛?」容容一怔,低頭嚅嚅著。
「對了,你那種情況下哪來的棍子?」葉翔邊從藥箱裡拿出金創藥,邊疑惑地氣問著。
「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把棍子靠在柱子,如果我沒看到的話也不會對他下狠心。」容容想起那棍子,又想著自己這般委屈,自己處於眼前這種悲慘處境,都是那個亂放木棍的人,無心引誘自己幹壞事的!
「……」不會是栓門棍吧?想起剛才容容神色慌張,後面緊跟著受傷的人,慌亂之間,自己也亂了,應該是那時候?不過思旅這傢伙也太會推卸責任了吧?
「你怎麼了?」容容見他突然沉默不語,奇怪地抿唇小聲地問了起來。
「你這麼晚了怎麼還在西大街溜躂不回家?」葉翔被容容拉回了現狀,眼裡閃過一絲慌張,思旅這傢伙最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了,知道這事指不定又會幹出什麼始料不及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想著葉翔佯理了理自己的衣擺,扯開地問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