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喊了一個字:「救」,那個「命」還沒有喊出來,就被那個醜女摀住了嘴!我兩隻手用盡了氣力,也沒能扳開醜女的一隻手。醜女另一隻手抓住我的皮帶,就像是抓小雞一樣把我從玉床底下拎了出來,並且拎著我快速朝外面跑。
我這回真的只剩下死的心了!
一直跑出了兩道拱門,鬼族醜女才把我扔在地上,伸手要扯掉我的褲子……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想要拚命保住一個男人最後的尊嚴,可是,怎奈這醜女的手勁實在太大,我根本就阻止不了她……可能是醜女嫌我的牛皮腰帶不好解,實在太礙事,索性兩隻手揪住皮帶,一用力硬生生的扯成了兩截!不過我心裡也有一絲僥倖:我早就被這醜女的尊容嚇得陽委了,恐怕她是很難得逞了……
正當我在暗暗慶幸的時候,沒想到她居然朝我下身吻去……天吶,照這樣下去,她很快就能得逞……果然,醜女看到時機已經成熟,起身就要朝我身上坐下來……就聽見瓜子大喝一聲:「死別(湖南話),娘你地……」
我看到瓜子在朝著醜女開槍,可是扣動扳機後,子彈沒有打出來……瓜子扔掉狼槍,從背包裡掏出一件東西,朝著我這裡一通噴射……老天爺呀:這比死還難受!瓜子在朝我噴射辣椒氣霧劑……
本來我頭上戴著防毒面具,但是已經被醜女扯掉了。
醜女果然受不了催淚氣霧劑的刺激,怪叫一聲,慌忙從我身上跑開了。
但是醜女似乎並不死心,瓜子在幫我擦眼睛的時候,她就遠遠的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瞅著我和瓜子。聽到動靜,穆圖也跟著跑了過來。穆圖抬手就朝醜女開了一槍,沒想到被她很輕易就躲了過去。
瓜子氣急敗壞的朝著遠處的醜女吼道:「你他媽的給我聽著,他是老娘的,什麼時候都輪不到你!你以後再敢打我男人的注意,老娘就點你的天燈!給我滾!」
那個醜女好像真的被瓜子嚇怕了,只聽她痛苦的哀嚎了一聲,然後垂頭喪氣的走開了。聽她的哀嚎聲好像很淒厲,很絕望……
「她好像真的很怕你啊?」我對瓜子說到。
瓜子笑了笑:「她是怕我手裡的辣椒氣霧劑!本來是帶在身上防色狼的,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今天我是怎麼救的你,你要記得哦,將來是要還的……」
這回瓜子說什麼也不讓我走在最後面了。她堅持要在後面壓陣。穆圖把瓜子丟在地上的狼槍撿起來,看了看又給了瓜子。
我問穆圖,剛才,瓜子的槍為什麼打不響?是不是壞了?
穆圖說,瓜子沒開保險……不過幸好沒開保險,真要是開了那一槍,說不定打不著那個醜女,反而會要了我的命。
瓜子嘿嘿笑笑了笑說到:「哎,剛才是不是很舒服呀?什麼感覺啊?」
「怎麼,你很羨慕啊?要是老煙槍也像剛才那樣對你……你想你會是什麼感覺?」我反問瓜子。
「你好沒良心啊!這種玩笑你也開的出來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剛才你沒看到嗎?」
「真是欠收拾,早知道你這樣,我就應該等你們完事以後再救你!」
說話間,我們就到了第三層鬼城。
西夜第三王朝的王城,比第一、第二王朝時期的規模稍微大一些——我是從女王寢殿的規模來判斷的。
因為當我們來到第三層鬼城的時候,就像是進入了一個三星酒店的大堂:在殿堂的正中間,有一根粗壯的石柱,支撐著半圓形的屋頂;這裡面除了打磨光潔的地磚以外,四面牆壁上還有一些簡單的壁畫;每兩幅壁畫之間,有一扇窗戶,窗框上好像粉刷過樹脂或是油漆,但是已經無法分辨了。在正前方、左右兩側三面牆上,各自有一道門,門裡面的房間又套著小間……顯然,第三王朝的女王寢殿不但規模要大一些,而且也更加講究。
在放置玉床的房間裡,到處擺滿了醜陋的黑蝙蝠的石雕。牆壁上也有幾幅黑蝙蝠的輪廓浮雕。這就是瓜子說的皺唇犬吻蝠。看得出來,西夜人的確對黑蝙蝠有一種不一樣的感情。
穆圖說:「你們覺不覺得奇怪啊,為什麼我們到現在為止,始終都沒有見到有人居住和生活過的痕跡呀?除了在上面看到的石鍋裡面那幾塊碎骨頭,別的什麼都沒看到,這裡根本就不像有人居住過的地方……」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起碼,應該有什麼碎布的殘片,或者是編織品、簡單工具、簡易兵器什麼的……在遠古時代,戰爭就是生活,戰爭工具也就是兵器,應該充斥在人們生活的各個角落!可是,三層鬼城,除了房屋還是房屋,根本就看不到我們想像中的那些東西!
「說不定西夜人根本就不需要兵器,也不需要穿衣服的!你們真是為古人瞎操心!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祭天崖,找到那個神壇,把四件鬼器給人家放回去;並且,想辦法把鬼王沙漏破壞掉。其它的都不重要!」
瓜子說完,就鑽入了玉床下面。地道口依然設在女王御榻底下。
「哦?這條地道就有點意思了,比前面那兩條魄地洞強多了!」瓜子一進去就感慨道。
真的很不一樣,這條地道兩側的牆壁都被精心打磨過,牆面很乾淨,也很平滑;我們頭頂的頂板也都做過拋光處理,能夠清晰的映襯出我們的倒影。
可是剛走出幾步,瓜子就停住了,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在瓜子前面,有一個拐彎;不過彎度不大,是一個弧形的彎曲。我問瓜子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瓜子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又舉起狼槍,並且打開了保險!
穆圖在我後面,看見瓜子舉槍,穆圖也把狼槍的槍管搭在了我肩膀上。但是瓜子最終沒有開槍。
「怎麼了?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不是。我剛才聞到了一股很怪的味道。那種味道我以前聞到過,不過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聞到過了……很熟悉,又很陌生;反正就是說不上來!」
穆圖走在最前面,我們一直拐過那道彎也沒有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氣氛又讓瓜子給鬧的緊張了許多。
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