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濮雨醒來之時,見自己身上一絲不掛,大驚,趕緊用絲被摀住了,她剛一轉身一張溫良如玉的臉龐便映入眼簾,摩西的雙眸如午夜的星辰那般的耀眼,他看著杏眼朦朧的濮雨,輕輕一笑,將她摟入懷中,濮雨一愣,昨晚微存的記憶開始慢慢地甦醒,她聽見摩西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道,「朕好想好好愛你,為何你總是拒朕於千里之外?」
摩西的聲音帶些微微的憂傷,濮雨輕輕一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聽見摩西道,「你知道嗎,昨日越貴妃與肚子中的皇子都死了,朕瞬間便感覺到生命的微弱,所以朕想珍惜眼前人,朕想執君之手,與君偕老!」
濮雨很是真切的感受到摩西熾熱的胸膛,摩西輕輕地拂上了她的青絲,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他輕輕地吻上了她的櫻桃小嘴,突然聽見殿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只聽青絲疾步走進殿中,道,「皇上,越將軍與越夫人在殿外吵著要見您,說是讓皇上給他們一個交代!」
摩西的臉上微露難色,許久輕輕的道,「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濮雨輕輕地拂上了他的睫毛,道,「皇上擔心越將軍趁機鬧事?」
「越將軍一直以來都野心龐大,此次越貴妃不幸難產而死,他定會趁機興風作浪的!」
「皇上不必擔心,畢竟越貴妃的死沒有可疑,量越將軍他們也抓不到把柄!」
摩西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在濮雨的額頭落下一個吻,道,「你休息吧,朕出去會會他們!」
說完摩西便下床,青絲細細的為他更衣,臨走之時他還轉身看了看濮雨,向她笑了笑才轉身離開了,殿外越將軍夫婦怒氣沖沖的,看見摩西之時便迎了上去,道,「皇上,昨日老臣見小女之時她還有說有笑的,為何今日便一屍兩命了呢?」
摩西歎了歎氣便將昨日的情形說了一遍,越將軍聽後,怒氣反而越來越重,道,「皇上說這是意外,老臣看這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為之!」
「放肆!」
越將軍話音剛落,就見濮雨走了出來,道,「越將軍,你竟敢如此頂撞皇上,在你的眼裡還有皇上嗎?」
越將軍冷哼了一聲,他指著濮雨道,「依老臣看就是你這個妖女在背後使詐,設計害死小女!」
濮雨絲毫不示弱,道,「越貴妃在這後宮樹立無數,想要她死的人何止本宮一個!」
「老臣可提醒你,雖然你住在這櫻若殿之中,但你卻是待罪之身,根本就沒有資格跟老臣如此說話!」
越將軍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摩西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道,「越將軍,你現在越來越無視朕,她是朕的女人便就是你的主子,擇日朕就找個黃道吉日測她為後!」
摩西的聲音中透出濃濃的帝王之氣,不容任何人異議,突然夏太醫走了上來,鞠了鞠躬道,「皇上,老臣有一事要報!」
濮雨看了看夏太醫,便已猜測出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摩西看了看濮雨,便道,「是不是她的身子又出現什麼狀況了?」
「皇上多慮了,娘娘近日身子並無大礙,老臣此次來是為了越貴妃之事!」
夏太醫的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聽夏太醫道,「啟稟皇上,老臣昨日目睹貴妃娘娘的慘狀,心下生疑,便為娘娘把了把脈,結果發現娘娘的肚中有借胎藥!」
眾人大驚,夏太醫繼續道,「服下借胎藥之人雖能夠順利懷上皇子,但是風險也提高了百分,稍有不慎便會一屍兩命!」
夏太醫說的很是鎮定,一邊大殿越將軍抓住他的衣袖,道,「是不是你給她服下的,是不是你?」
「將軍息怒,老臣一直都未接近過貴妃娘娘,唯有一人可以?」
「誰?」
「章太醫!」
濮雨看著夏太醫,嘴角露出隱隱的笑容,章太醫的這招果然高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初章太醫用此計害死了夏盈與小皇子,今日夏太醫也以同樣的方式將他推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摩西大怒,讓人將章太醫傳了上來,那章太醫見到如此場景便已明白了三分,剛到櫻若殿便跪倒在地,叫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呀,這藥是越貴妃向老臣要的!」
「你胡說」,越將軍指著章太醫道,「小女明知這借胎藥乃是宮中禁藥,她又怎會向你要取呢?」
「貴妃娘娘一直都想要個皇子,但無奈她第一個孩子不幸流掉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懷上,娘娘心急,便私下找到老臣,向老臣要那借胎藥,一來可以生下皇子,在後宮中可有力的與嚴貴妃對陣,二來也可母憑子貴,若她生下皇子,便極有可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
越將軍聽後,瞬間愣住了,越夫人更是嚎嚎大哭,濮雨走到章太醫身邊,道,「你既然知道借胎藥是宮中的禁藥,但你卻私自讓貴妃娘娘服下,既是她苦苦相逼,你也可將此事稟報皇上,讓皇上出面處理,但是你何事都沒做,造成了今日的後果,這是你的低一宗罪;這借胎藥可是毒藥,你明知服下此藥之人會性命堪憂,但你還是沒有阻止,正所謂醫者父母心,看著自己的病人走向絕境,你卻冷眼旁觀,這是你的第二宗罪,這兩宗罪完全可將你滿門抄斬!」
章太醫嚇得趴在地上,他爬到皇上身邊,拉住皇上的褲腳,道,「皇上,皇上,老臣也是被逼的,你就放過老臣一家老小吧!」
摩西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章太醫,又看了看一邊的越將軍,越將軍抱了抱拳道,「皇上,娘娘所言極是,章太醫放下這二重罪定不能輕饒!」
章太醫大驚,整個人像個軟柿子一般癱在地上,其實他本沒有錯,錯就錯在他站錯了地方,濮雨轉身看了看夏太醫,見他的臉上異常的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