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趕到月香殿之時,只見越貴妃驚魂未定的坐在桌邊,殿中跪著幾個下人,看見摩西之時,她趕緊迎了過來,抱住摩西,略帶哭腔的道,「皇上,皇上,這次你定要為臣妾做主呀?」
摩西看見越貴妃臉色蒼白,大驚,道,「愛妃,你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昨日嚴貴妃送了一瓶乳化膏給小翠,小翠愛美,便塗在了皮膚上,哪知今日小翠幫臣妾沐浴之時,她的手一接觸到水,水的溫度一下子提高,差點把臣妾給活生生的烤熟了!」
摩西的雙眸之中閃出絲絲異樣,在他的心中,嚴貴妃就是那個只知會唸經拜佛的女子,如春日裡的微風一般,許久他轉向跪著的小翠,道,「娘娘所說是不是事實?」
小翠一愣,吞吞吐吐的道,「皇上明察,昨日越貴妃丟了錦帕,奴婢便撿了起來還給她,她為感謝奴婢,便送給了奴婢這個乳化膏,可是那乳化膏塗在手中竟會那樣,如果奴婢知道的話,奴婢絕不會塗的!」
摩西的嘴角輕輕一抿,他轉向那章太醫道,「那乳化膏你可知道到底是何物?」
章太醫行了行禮,道,「皇上,那乳化膏中應是被人放了一種叫凌霜的毒,這種毒遇上肥皂的香味,就會慢慢的溶解,將浴堂中的水燒開!」
摩西雖然點了點頭,但還是有幾分懷疑,越貴妃見狀,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道,「黃兒,你的命真苦,還未出生,便有人想要取你的命!」
越貴妃說著還裝出哭的模樣,正在此時,越將軍突然大步走了進來,他行了君臣之禮後,便急記的走到越貴妃的身邊,道,「女兒啊,你這又是怎麼啦?」
「爹,你定要為女兒做主呀!」
越貴妃哭著擁到越將軍的懷中,摩西見狀,道,「愛妃放心,朕今日就位你討回公道!」
說完摩西拂了拂衣袖便往紫影殿的方向走去,越貴妃冷笑了一聲,便拉著越將軍跟在摩西的身後。紫影殿內很安靜,嚴貴妃跪坐在桌邊,正一筆一劃的教皇子寫字,那皇子自上次墜馬之後,雖已是十二歲的光景了,但依舊如兩三歲的嬰兒一般,只知道嬉笑,摩西見此情景,更有些不忍,他對嚴貴妃雖沒有愛情,但二人自小便一起長大,兄妹之情甚於別人。
越貴妃一走到紫影殿之內,就指著嚴貴妃大叫道,「你這個女人好狠毒啊,竟敢如此歹毒的對付我們母子!」
嚴貴妃放下手中的毛筆,一臉木訥地道,「你不要含血噴人,本宮的心哪有你這般歹毒!」
「你不要不承認,本宮有證人,小翠,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小翠有些唯唯諾諾,但她還是又將此事再說了一遍,哪知那嚴貴妃冷笑,道,「小翠,你可不要隨便冤枉本宮,本宮當日送你的確實是乳化膏!」
越貴妃冷哼了一聲,道,「現在人證物證,你還在狡辯!」
嚴貴妃氣憤的走到越貴妃的身邊,道,「明明是你勾結小翠冤枉本宮!」
摩西望著眼前的二人,臉色均很是猙獰,同床共枕了多年,從未看到他們如此的模樣,許久他喝止了爭吵的二人,道,「夠了,朕不想再聽你們這樣吵下去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說完摩西便轉身想要離開,哪知越貴妃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道,「皇上,難道我們母子的命這麼不值錢嗎?」
此時越將軍也抱拳,道,「皇上,切不可姑息養奸,還請皇上三思!」
摩西一愣,他知今日他沒有懲治嚴貴妃,越將軍他們絕會抓住這個把柄,許久,他道,「嚴貴妃常年唸經,但也沒有洗去她身上的心機,特將她貶至思心殿,讓她靜下心來為自己贖罪,為單國祈福!」
嚴貴妃一聽,大驚,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叫道,「皇上,臣妾冤枉的啊,皇上······」
摩西心中有些不捨,只聽越貴妃大叫道,「來人,還不快請貴妃娘娘移駕思心殿!」
越貴妃 話音剛說完,就見兩個下人走了上來,那皇子突然跑下來拉住嚴貴妃的手,道,「母妃,母妃,不要走呀!」
摩西的心在聽到皇子的哭聲時,更加的心痛了,他轉身迅速的離開了紫影殿,外面的雪還在下,似乎沒有了天與地的界限了一般,他幾乎頹廢的走到櫻若殿,婧微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殿中,他看見櫻若正笑著與婧微下著棋,臉上的笑容就如飄搖的雪花一般令人心醉,他愣愣的站在殿外,欣賞著她的笑容,所有關於不好的記憶一下子清空了。
婧微看到了殿外的摩西,趕緊將他迎了上來,一邊幫他撣掉身上的雪花,一邊道,「皇上幹嘛不進來呀,你看你身上,小心著涼了!」
摩西輕輕一笑,並未言語,他喝了一口熱茶,冰冷的身子開始慢慢有了溫度,濮雨走到他的身邊,道,「越貴妃怎麼樣了,肚中的孩子還好吧?」
摩西的臉色有些難看,濮雨假裝關心道,「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你放心,越貴妃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嚴貴妃她······」
摩西將事情再說了一遍,濮雨大驚,許久她聽見摩西繼續道,「朕與嚴貴妃一起長大,她的性格朕又怎麼會不知?」
濮雨輕輕一笑,裝作局外人一般,「皇上,宮中的女人都是會變的,只是他沒都不會讓皇上察覺到而已!」
摩西的臉色寫滿了痛苦,道,「你知道嗎,朕今天看到皇子那樣,朕真的好心痛,嚴貴妃一走,就沒有人可以照顧他了!」
濮雨一愣,許久道,「皇上既然認為不是嚴貴妃所為,那過幾日不妨找個借口將她接出來,這樣皇子就不能和他母妃分開了!」
摩西看了看濮雨一眼,他輕輕的拉住了濮雨的手,道,「你說的極是,朕也只能這麼做了!」
說著摩西看了看殿外,不知何時天色已暗了,他放開濮雨的手,道,「天色也黑了,朕也應該回去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明日還會有人來將殿外的櫻花樹砍掉!」
說完摩西便往殿外走去,濮雨突然拉住了他的手,道,「皇上不妨今日在臣妾中休息吧?」
摩西一愣,隨即就挺濮雨,道,「我們還向先前那般,行君子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