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若殿內的櫻花開的更加的繁盛了,整座殿內都瀰漫著櫻花的香味,雖然兩年前濮雨曾經折斷過它,但現在的櫻花似乎卻開的比以往更美了,濮雨立在桌邊,細細的描繪著櫻花的淒美,筆下如栩如生,片片櫻花在雪白的紙上慢慢的綻放。
突然嚴貴妃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濮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繼續佯裝畫著手中的櫻花,許久便又抬頭看了看嚴貴妃,然後輕輕地將手中的毛筆放下。
嚴貴妃走到濮雨的身邊,望了望紙上的櫻花,欲言又止,濮雨輕輕一笑,將畫著櫻花的紙遞給嚴貴妃,道,「娘娘看看,這些櫻花與外面的櫻花相比誰更甚一籌?」
嚴貴妃一愣,隨即她便接過那幅畫,許久,道,「這畫中的櫻花雖然只是描摹,但片片傳神,不像窗外的櫻花只會隨風飄散!」
「既然娘娘喜歡,本宮就將她送與娘娘了,不知娘娘今日來找本宮有何事?」
嚴貴妃將畫收了起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考慮清楚了沒有,是裡面還是外面?」
「那娘娘呢?」
濮雨反問道,那嚴貴妃冷笑了一聲,道,「今日越貴妃來本宮殿內,本宮故意當著她的面責罰玄冥,並讓下人狠狠地打了玄冥幾個耳光,本宮看見越貴妃臉色發紫,然後本宮藉故離開,從窗戶外看見他二人擁抱在一起!」
嚴貴妃的話中不僅有很濃的怨氣,更有些悲痛,濮雨一愣,只聽那嚴貴妃繼續道,「這兩年來,本宮已將玄冥看做是自己人,甚至將皇子交與他,哪知他竟會如此對待本宮,竟狠心的將魔爪伸向皇子!」
嚴貴妃嬌小的身軀因為憤怒而不停的顫抖,濮雨輕輕地拉住了她那冰涼的手,推波助瀾,道,「娘娘無需如此,現在你既已知道他的真面目,對付起他來也不是很難,畢竟他在暗,娘娘在明!」
「現在我們應該如何?向皇上揭發他二人之間的姦情嗎?」
濮雨輕輕一笑,道,「切不可如此魯莽,我們必須一步一步來,越將軍勢力強大,皇上顧忌越將軍的勢力也定不會加以追究,恐怕只會冤枉了娘娘說是含血噴人,與其如此,我們不妨先設計殺了玄冥,在趁越貴妃傷心之際,再乘勝追擊!」
「殺了玄冥?」
濮雨看得出來嚴貴妃有幾分的不捨,她便笑道,「玄冥在娘娘身邊早晚是一個禍害,也許娘娘這兩年來的一舉一動都被越貴妃掌握在手中,所以還請娘娘三思啊,切不可婦人之仁!」
嚴貴妃聽後,轉向濮雨,雙眸冷冷的盯著她,道,「你這麼幫本宮,到底居心何為?」
「哼!」濮雨冷笑了一聲,道,「本宮在冷宮中呆了兩年,這兩年的日子甚是淒慘,本宮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越貴妃償還!」
濮雨的話語中透出濃濃的恨意,突然她看見青絲端著茶水從殿外走了進來,突然她狠狠地推開一邊的嚴貴妃,大叫道,「娘娘還是請回吧,現在這後宮的一切恩怨都與本宮無關!」
嚴貴妃一愣,隨即她看見青絲走了進來,便也明白了三分,她狠狠地拂了拂衣袖,道,「今日本宮給你臉,你卻不要,來日就別怪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