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櫻若閒來無事就在安墨的陪同下在夷宮逛逛,卻見整個夷宮都掛滿了白色的布條,她正疑惑著卻見前面來了一群人,他們都身著白色的孝衣,悲痛佔據了每一寸角落。
為首的那個人正是郡項王逸郡,他身後兩個宮人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面躺著一個女屍,如雪的白布遮蓋了她的整個身子只有一隻手還流露在外。
突然衝出來幾個宮人他們把懸掛的布條都撕下狠狠地扔於地上,逸郡衝上前去阻止他們卻聽一個宮人說道:「郡項王,奴才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還請郡項王見諒。」
「放肆,自古宮中都有一個規矩,一旦太后去世整個皇宮都必須為她戴孝。」
櫻若手中的錦帕突然被風吹走了,那擔架中的女屍正是昨夜還與她交談的太后,太后的話突然浮現在她的耳邊「櫻若若本宮讓當年的罪魁禍首得到報應你是否還如當初一樣的支持逸隱?」,原來是她逼死了太后,太后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櫻若對逸隱的守護,痛在一點一滴的蔓延,她本不想她死,她只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即使真的就如她所猜測的一般太后就是當年的罪魁禍首,可是她也不願看著她死去,畢竟她是逸隱的母親,那個為逸隱付出了所有的母親。
逸郡又把扔與地上的白布撿了起來懸掛於樹枝之上,動作慌亂中又帶些凌亂,又出來幾個宮人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把那些白布扯下。
「夠了!」逸郡突然吼道:「誰再敢如此做別怪本王不客氣。」
「郡項王好大的口氣,朕倒想看看你要把朕怎樣?」
逸隱突然邁著大步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沒有悲傷,沒有痛苦,似乎太后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一般。
「皇兄,我知道你恨母后,可是母后已經死了,難道你就不能讓她走的順心一點嗎?」
「她是你的母后不是朕的母后。」
逸隱的話音剛落又見幾個人把白布條扔與地上。
「皇兄你未免做的太過分了,母后畢竟曾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現在是人人敬仰的太后,你如此做就不怕遭天下人的唾棄嗎?」
「哼,她受人景仰?若不是她利用權貴太后之位怎會是她的,朕不僅要削了她太后的職還要鞭屍以一儆百。」
說完就見幾名公公走到擔架旁把太后的屍體推到於地,他們手持著一條長長的鞭子狠狠地鞭在太后已冷卻的屍體上,櫻若趕緊跑了過去,她的手緊緊地拽著那根長鞭,那公公一使勁想要從她手中抽出,血,慢慢的蔓延,櫻若疼的大叫一聲。
「櫻若!」
逸隱跑過來推開了那名公公,心疼的撫摸著櫻若已受傷的手,大叫道:「來人把他給朕拖下去重責兩百大板。」
「皇上饒命呀!」
櫻若顧不上手心錐心的疼痛,五年的時光,誰都會變,可是逸隱變得已面目全非了,他不再是當年那個無意闖入副宮的小男孩了,他現是一名帝王,一名殘暴的君主。
「皇上,櫻若沒事,那個公公也是奉命行事,你不應罰他。」
「可是他傷了你,這世間任何傷了你的人朕都不會饒過。」
櫻若想要扯出一絲的笑容可最終並未如願,她知道逸隱對太后的怨恨都是源自於他對自己濃濃的愛,因為這份愛他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皇上,這個公公是無辜的,太后也是無辜的,櫻若的這條路是櫻若自己選擇的,如果皇上非要如此待太后就請皇上先賜死櫻若。」
逸隱的手一片冰涼,整座皇宮死寂一片,許久逸隱道:「五年前你離開也是你自己選擇的嗎?」
「對!」
櫻若幾乎忍住了所有的痛說出了這個字,當初確是她選擇離開的,可是今日卻是她不想見到的,逸隱冷笑了一聲轉身步履蹣跚的離開了。
「既然櫻若郡主選擇離開朕那就應該永不出現在朕的面前。」
逸隱的背影消失在一片迷茫之中,櫻若一下子癱倒於地放聲大哭,逸隱,逸隱,如果可以,我寧願我從未出現在你的生命中,那樣我也就看不到你的悲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