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艷驚人出漢宮,紅顏命薄古今同。君王縱使輕顏色,予奪權何畀畫工?
宮炎每天下完早朝後就直奔阡陌殿,這幾天他倒也規矩,晚上入睡之時他總是從身後抱住了櫻若嬌小的身軀,每次櫻若推開他之後他也不生氣,反而笑了,一對強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把櫻若環繞其中。
都說懷胎十月,每一個做娘親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都對自己腹中的胎兒的感情越來越深,櫻若也如此,她算是看開了,既然她現在還沒有可以反抗的資本就暫且走一步算一步吧,若將來她的皇子出生後,她一定要親手教導他,不能讓他如他的父皇那般的沒有人性。
「春山暖日和風,闌桿樓閣簾櫳,楊柳鞦韆院中,啼鶯舞燕,小橋流水飛紅。」櫻若站在城台之上望著樓下的一片美景,心中的感觸翻滾,許久她咳嗽了幾聲,許是著涼了。
「郡主,婧微去幫您拿件披風,這兒風大。」
櫻若點了點頭,婧微走後她依舊立於城頭,宮中之人都說從這可以瞭望到夷國,可是任她的美眸瞪得多大眼前依舊是一場空。
「妹妹真是好興致呀!」
櫻若沒有轉身,聽那聲音就可以判定來人必是那個尖酸刻薄的姚昭儀,其實有一件事她一直都沒有相通,以姚昭儀這樣的姿色在後宮一抓便是一大把,皇上為何對她猶情有獨鍾,再加上她那不可一世的脾氣,真是奇怪,也許真是「臭味相投」吧。
姚昭儀走到了櫻若的身邊,雙眸在觸碰到櫻若隆起的肚子之時一片陰霾飛過。
「妹妹可真是好運氣呀,皇上只去了一次竟然就中了,倒不像本宮。」
櫻若不想與這般人見識,轉身便想離開,哪知姚昭儀突然抓住了她的玉手,道:「你倒是給皇上吃了什麼?讓皇上最近天天都往阡陌殿跑,連看本宮一眼都不願意。」
櫻若冷笑了一聲,道:「姚昭儀難道不知道『母憑子貴』這句話嗎?本宮勸姚昭儀最好識趣點,免得本宮將來登上皇后之位時那你公報私仇。」
「你······」姚昭儀聽到這句話後似乎更氣憤了,後宮的女人一輩子都在為皇后這把寶座鬥爭,現在看著這把寶座輕輕落於他人之手,恨,也就隨之而來,許久她扯出了笑容,說:「妹妹好像忘了一件事,當初的明皇后不也是被本宮給弄下去了,就憑你,還嫩著呢?」
「哼,姚昭儀不會以為本宮會是明皇后吧,本宮不是明皇后,更不會有她那樣的遭遇,不過本宮倒要提醒姚昭儀,您現在就如『下不出蛋的母雞』的母雞一般,你真的認為皇上還會去寵幸於你嗎?」
「你······」
櫻若不再理睬姚昭儀,她踱著細碎的步伐從城樓往下走,突然身體被人在身後狠狠一推,她的整個身體從階梯上滾落下去,血,湧了出來,染紅了這座地面,疼痛鋪天蓋地的傳來。
櫻若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她聽到婧微急切的聲音由遠及近,漸漸地她暈倒於地,再也沒有知覺了。
血,延伸到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