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櫻若到達華邵宮的時候成親大典已經開始了,她在角落裡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坐在這雖然旁人看不到她,但是她卻能清晰的看到別人,特別是跪在皇上皇后前的逸隱和碧瑤。
逸隱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袍子,頭上戴著紫金色桂冠,面如冠玉,臉如桃杏,姿態閑雅,尚餘孤瘦雪霜姿,修長而優美的手中端著一杯茶水慢慢的向坐在他面前的皇上送去。
碧瑤今天比以往任何時都美,臉上那原本醜陋的傷疤已經被濃濃的粉底給遮住了,雖然還隱隱約約看到一點,她身著鳳冠霞帔,三千青絲上斜插著藍色步雲釵,櫻若知道這是權貴的象徵,自此碧瑤就不再是她的姐妹,而是未來的皇后。
典禮很長夜很枯燥,櫻若突然很是埋怨自己為何要來此,她端起擺放在雕龍木桌上的酒杯就一飲而盡,澀澀的,苦苦的,更是痛痛的。
典禮漸漸結束了,櫻若看見逸隱扶著碧瑤走入了廂房,一杯苦酒突然入腸,喧鬧聲大起,皇上那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華邵宮。
「今天是太子成親的好日子,各位就無需太拘謹,隨意就行。」
隨意就行,櫻若拖著步伐來到了華邵宮後面的櫻花林,這裡的每一棵櫻花樹都是逸隱一手一手的種進去的,五年了,如今它已然變成了一從櫻花林,每當春季之時,櫻花翩翩落下,飄落在皇宮的每一個角落。
其實櫻若每天都會來這,她半夜睡不著之時就會到這兒來坐坐,櫻若殿離這很近,幾步就到了,好幾次她都從暗中看見逸隱坐在一片櫻花中暗暗傷神,可是她不能走上去,她只能坐在翩翩櫻花之上默默地陪著他。
櫻若伸出手,片片櫻花飄落於她手心,手一抖,又飄落於地。
「櫻若郡主,真是好雅興,太子成親之時竟會跑到這兒來欣賞櫻花。」
好熟悉的聲音,冰冷的就如從前一般,櫻若轉過身,看見郡項王逸郡就立於她身後,只見他顧盼神飛長身玉立丰神飄灑,一件黑色的長袍更襯出他的氣宇軒昂玉樹臨風。
「郡項王的雅興也不錯呀。」
「可是我與郡主卻不一樣?」
「同是賞花,又有何差別?」
逸郡冷笑了一聲,使得整間櫻花林都因他的這一聲冷笑而發出「瑟瑟」的聲音。
「我是展望前程,而郡主則是緬懷過去。」
櫻若不再與他爭辯了,她轉身就想離開,哪知一隻冰冷的手突然狠狠地抓住了她的玉臂。
「郡主難道要與自己的好姐妹分享一個丈夫不成?這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櫻若想要把自己的手臂從逸郡的手中抽出,哪知他的力道越來越大,他猛一用力就把櫻若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那冰藍色的雙眸一直狠狠地鎖住她,他的俊俏的臉慢慢的靠近櫻若那早已沒有溫度的臉龐,櫻若本能想往後掙扎,卻發現他的手緊緊地框住她的細腰,一時冰涼的氣息向她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一聲疾叫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