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雙眼,她靠在了一邊的窗戶上,只是感覺自己的臉上被一隻手細心的撫摩著,麻麻癢癢的動作,動作雖然不大,可是卻是讓人難以忽視。
「靜雪……」帶著歎息的聲音傳來,她感覺自己的所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但是,卻仍然是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這個聲音是主人的,但是,那樣,又能怎麼樣呢。
她累了, 不想再去追逐什麼,只要這樣安靜的去生活,她當了一千年的狗了,現在只是想去做自己。
聖伊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感覺的出來自於她靈魂的拒絕,他們相處了上千年,她的脾氣,他還能不清楚嗎?或許她十分的聽話,也十分的乖巧 ,但是,這樣的她,也並沒代表沒有任何的脾氣,
她的堅持已經比別人多很多了,現在的她已經累了吧,碰了太多的傷口,她嫌疼了,所以,不在想要去碰了。
「我不想勉強你,我會在這裡一直看著你,直到你清醒的一天,這一次換我吧。」他的手指放在了她的脖子之上,隱約間,還可以找到了他曾今所留下的痕跡
他將自己的唇接近,卻只是碰著她脖子,他感覺出她的脈搏動的似乎是快了一些,而這樣結果,已經讓他十分的滿意了, 他可以隨時的將她帶走,但是,這一次,他沒有,也不想,她已經負出了很多了,這一次,換他來吧。
遠處的腳步的聲越來越近,他的眼睛微微的睜了一下 ,抬起自己的頭,他拉起了她的手,握緊,讓她清楚的感覺出他的存在。
「靜雪,你的世界,現在不允許有任何進入的,也包括我吧。」他盯著她的緊閉的雙眼,她的皮膚在陽光下越見透明,似乎都是可以看到了細小的血管,那是一張很精緻的臉,但是,現在卻是一點生氣也沒有。
他仍然是記的曾今她眼中所有的神色, 還有她眼中的自己,此時卻是一點也沒有了,而這些全部都是被他給親手毀掉的。
「靜雪,」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真的想要將她帶回去,只是,他說過了,這一次,換他來做曾今的她。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聖伊站了起來,幽紫色的眸子緊緊的鎖著她,直到他跳下了高高的窗戶,轉眼間就已經消失在了這裡,除了空氣裡若有若無的薔薇花的味道以外,似乎剛才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出現過。
靜雪卻是無意只的握緊了自己的手,長長的眼睫輕閃間,又是濕潤了一些,她不知道自己的為什麼會哭,只是因為這種熟悉的氣息嗎?只是她不想再哭,也不想再去想了。
「靜雪,喝牛奶了,」好聽的男性嗓音傳來,她緩緩的扇動著自己的微微微帶著濕氣的睫毛,睜眼間看到了是夜帶著笑容的臉,這個人臉上的笑一直都是邪惡的,一直都是不懷好意的,很少人可以看到他可以笑的如此的簡單,如此的自然,他只是在單純著關心著某一個人,喜歡著某一個人而已。
她的手被抬起, 帶著溫度的杯子放在了她的手心裡面,她只是低頭看著手心裡的杯子,眼睫輕輕閃了一下,好暖,只是卻是有些燙了。她端起了杯子,小口的喝著杯子中的牛奶,而那個男人則是淺笑的看著她,對於她現在的動作十分的滿意。
現在的她,過於聽話了,或許你現在讓她從這裡跳下去,她都有可能絲毫沒有由於的跳下去。
將一杯牛奶喝完,她仍然是保持著那樣的動作,半天,她才是看著已經空空的懷子,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如果,你想要喝, 我一會再給你倒一杯好嗎?」夜的手指放在了她的唇邊,替她擦乾了唇邊的牛奶。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放下了自己手,再多溫度也總有失去了一天,那麼,她寧願從來都沒有擁有過,這樣就不會天天的去想,天在去遺憾了。
夜的手再一次的放在她的頭髮上,輕輕的撫著, 一絲一縷間似乎是纏緊太多人的心。
巴羅無聊的坐在了樹上,他一身才新買的衣服,此時都不知道髒成了什麼樣子,現在的他簡直就和野人沒有什麼區別了,他本來還是穿著乾淨的來的,結果,他來這裡的就是為了當野人的,簡直是他太受打擊了。
他跳下了樹,伸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將外套直接扔在了水裡面, 然後蹲下去,用力的洗著自己的衣服,沒有肥皂,他就是天然的肥皂,反正洗了就是洗了,總比髒著要好吧。
他把衣服從水裡拿了出來,完了,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再一交發現,他是真的沒有了洗衣服的天份,看吧,他又是把衣服給洗壞了,問題是,洗壞了不要緊,只是現在的他只有這一件,他現在要穿什麼,不會是像個野人一樣,用草圍成一件衣服穿吧,這樣,他巴羅的這一輩子的臉,都可能要被丟光了。
而他真的是丟不起這樣的臉啊,他傻眼的看著拿在手上的衣服,想要將就都是不可能的了,順手一扔,算了,穿成這樣的還不如光著呢。大不了他現在就去找草纏一件衣服,或許還能成為流行呢。
他剛站了起來,有什麼東西就已經擋住了他的臉,這是誰啊,亂扔東西,砸到了人那還得了,他的嘴巴裡不由的咕噥著。
他拉起了蓋在自己臉上的東西,軟軟的,是一件衣服,只是這裡怎麼會有人亂扔衣服,能扔除了他以外,就只有那一個了, 當然還有一個人,那就那個可怕的純血統的夜,但是,他還沒有無知的認為他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聖伊,你把你的衣服給我,你要穿什麼?」他雖然是這樣的問著同,可是手腳已經很靈活的穿起了那一件衣服,穿好了,想要從他的身上扒下來,那麼,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而且是他主動給他的, 可不是他要的。
「你說呢?」又是這樣不溫不火的語氣,每一次他只要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巴羅就只有乾笑的份。
聖伊已經走過了他,而他身上還有一件白色的襯衣,乾淨無塵,根本就是像是剛剛換上去的,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血統乾淨的原因,連衣服也比一般人要髒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