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有三天的假期,不過上官絡顏卻沒有時間休假。
昨天從三皇姐口中得知,四皇兄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貌似和大皇姐有關,所以三皇姐才會被其牽制。
楓寧殿,是四皇兄的居所,但是這裡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的荒涼。
她幼年時期,雖然和這些兄弟姐妹不親近,但是心中卻存了一份親情的。這會使她想起默雅和默顏,她們是她親生姐妹。
茲啦——
推開有些殘破的宮殿,一股發霉的味道傳來,令她皺眉。很不習慣這種味道,怎麼皇宮之中還有這種景象呢?
進去之後,卻看到床上坐著一個身穿褻衣,披頭散髮的男子。
「四皇兄?」上官絡顏疑惑的看著角落裡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皇子就在這裡無人問津。
上官絡顏慢慢的靠近著那個人影,等到走到床邊的時候,那個披頭散髮的男子卻忽然發難,「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這個人難道精神有問題?上官絡顏閃過他,皺著眉想到。那個男子自然是撲到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塵。
「四皇兄,我是顏兒啊,你不認識我了嗎?」上官絡顏依舊不死心的看著地上的那個人。
地上的男子就躺到地上不起來了,這怎麼這麼像地痞流氓啊。
是外面的那些暗衛,還是本身就瘋了呢?既然你這麼小心謹慎,那我自然不能壞了你的偽裝不是?
上官絡顏一閃身,就消失不見了。不到一刻鐘,又回到了殿內。
「好了四皇兄,不用裝了,外面的暗衛都被我解決掉了。」上官絡顏扶起躺在地上的上官憐寧。
見他還是不放心自己,上官絡顏雖然無語,但也暗自的欣賞起上官憐寧了。若是他們姐弟不想要殺掉自己的話,那麼她自然會給他最好的培訓,叫他能夠被大陸的人所崇敬,就像洛四公子的簡若熙一樣。
拿出小時候他曾經送給自己的手帕,這塊手帕可是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也是他送給自己唯一的東西。
「五皇妹,真的是你?」見到這樣,上官絡顏有些無語。為什麼他寧願相信東西,也不相信人呢?這皇宮真的不適合善良的人居住,不是在迫害中死亡,就是在迫害中變壞啊。
點了點頭,「四皇兄, 我早就下山了。但是那時候剛好是大皇姐給母皇下毒的時候,並且到處通緝我呢,所以我秘密潛入皇宮,母皇把我扔出去出使他國了。但是卻還是被大皇姐知道勒,一路上受了不少追殺才回來。所幸的是我們都平安無事。」
「我身上被上官憐蝶下了毒,用來牽制皇姐,但是我卻看到了她給母皇下毒的樣子,本來她想殺我滅口,但是我裝瘋騙過了她。她也真夠小心謹慎的,周圍都安置了暗衛。」上官憐寧是吃了不少苦啊,一個正常人裝瘋,還吃餿飯餿菜,常年不能洗澡打理自己。
「我知道勒,我們洛顏國不能落到心思歹毒的女人手裡。」上官絡顏攥緊拳頭。
雖然她對這份產業並不覬覦,但是誰又能逃得了權力的誘惑呢?最後被迫姐妹殘殺,這不就是她前世經歷過的嗎?
總以為自己早已把那件傷害,遺落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卻總在不經意之中,回憶起來。也許有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是傷害卻真切的再痛。每一次回憶,都是把結痂的傷口撕裂開來,叫她面對著血淋淋的事實,這世界何其殘忍?
離開了楓寧殿,上官絡顏默默的走在皇宮之中,看著陰霾的天空,心境也陰霾了起來。一將功成萬骨枯,若是搬到上官憐蝶又要害死多少人,若不搬到她死的會是更多人。上官憐蝶死去,又是新一輪的征伐之戰,最終登上那黃金位的人,踩著的不是大理石鋪就的地板,而是那登上頂峰途中所殘害的生靈,是那些死去的人的血肉鑄成的台階,白骨雕琢的皇位。
「你是誰,怎麼在皇宮之中闖蕩。不知道後宮禁止一切外戚進入的嗎?」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帶著高傲與霸道。
上官絡顏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6、7歲的樣子,若是忽略了她眼中高傲的樣子和鄙夷的眼神,很惹人愛。可惜,那高傲的樣子使得她的美麗大打折扣。
「喂,問你話呢,再不回答,本皇女砍了你的頭。」那小人見上官絡顏不回答她的話,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蔑視了。想她上官憐雅是洛顏國的皇女殿下,她無心爭奪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因為她知道那些姐姐們自己鬥不過,所以她就做個王爺就好,等她長大了和姐姐們的女兒爭奪皇位就輕鬆的多了。
上官絡顏不喜這個囂張跋扈的妹妹,心中有了些怒氣。但是,還真有那些不張眼的狗奴才往她身上撞,嫌自己死的不夠慢。
「大膽,十皇女問話居然敢不回答,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個小奴才也是十皇女的貼身奴才,因為她懂得看眼色。
不巧從另一頭走來一個奴才,恰好是那天有幸和女皇陛下參加婚禮的一個內務府的奴才。「奴才參見五皇女殿下,參見十皇女殿下。」
這個小奴才一行禮,其他人都蒙了,尤其是十皇女和她身邊的小奴才。
五皇女據說從小就在天山學習武功,天山那可是大陸的四大凶地之一啊,能從那裡活著回來的,除了有一定本事以外,自然就是有天山做靠山,她比大皇女還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