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不緊不慢的跑了六天,終於在第六天傍晚到達了京都。這六天她也從離若楓那裡得知了這十年來有關於她的「近況」。
十年前五皇女上官絡顏遭遇刺殺後昏迷不醒,命懸一線,奄奄一息的她在第十天被世外高人所救,並且帶出去學習武功。而父妃則為愛女在碧雲寺祈福十年。
這十年,父妃雖說過得苦了些,但是性命無虞,這也算是一大幸事了。而皇宮中卻是跌宕起伏。二皇女上官憐舞因意圖染指洛夜國五皇子洛晴歌而被削了皇女的稱謂,貶為民女,後被百姓打死與街頭,曝屍荒野。
大皇女開始嶄露頭角,三皇女被封為雲王貶謫至一處窮鄉僻壤做無權王爺。四皇子遠嫁邊疆,六皇子和親洛川國。女皇稱病不理朝政,命大皇女為代理太女監政。
上官絡顏有些迷茫,女皇不是很深沉的一個人嘛,怎麼可能放任大皇女私攬朝政呢?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若楓,你說是母皇派你來找我的,那麼她是怎麼聯絡你的?」既然朝政、皇冠都把持在上官憐蝶的手上,那離若楓又是如何出來的呢?
沒想到上官憐蝶居然隱藏的那麼深,當年那個溫柔的大姐,居然變成如此狠辣如此會演戲的女人,連她都看走了眼。
「是凰王陛下秘密聯絡屬下的,然後再通過皇宮密道送屬下出宮接五皇女陛下回宮的。」離若楓回答問題的時候,眼神一閃,有些傷心。
上官絡顏見他這個樣子,有些好笑也有些不忍,「我不是不信你,而是這件事情太詭異,我要弄清楚。」
得到了解釋的離若楓驚訝的看著她,那神情,有欣喜,又激動,還有一些小幸福。她說她相信他,她相信他!這四個輕飄飄的字猶如千斤重的壓在了離若楓的胸口。
到了皇宮,上官絡顏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皇宮之中一片蕭條,上至貴君侍君,下至宮女小侍,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的,堅決不踏出房門一步,就算有事必須出門,也都低著頭走路,生怕有什麼意外之災降臨的頭上。
詢問的眼神看向離若楓,他點了點頭。這才不得不相信,這裡就是她出生的皇宮。
順著一條隱蔽的小道,她和離若楓來到了母皇的寢宮,這裡和外面居然一樣都沒有人。而她的母皇則坐在床上,精神萎靡不振。
「母皇?您這是怎麼了?」靠近母皇才發現,她變得老了。是啊,十年了,她是人不是神,十年來勞心勞力,怎麼能不老呢?又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算計,是誰都承受不住吧。此時她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股悲哀。
「那個逆女,居然下毒謀害朕,真是氣死朕了。」母皇氣的直拍床,那力道哪裡像重病的或中毒的人啊,兼職比一般的女人都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