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找你來,就是想要你幫朕看看,看看朕還有沒有的救!」
閆素素不明白:「風寒調理的好,應該沒什麼問題,皇上如何說的那麼嚴重?」
元閔瑞面色,有些尷尬,看了看門口去,確定李德並不在門口伺候著,他壓低了聲音道:「朕是指,朕的那個,朕老實交代,朕沒有按照你的叮囑,在完全治癒之前禁床第之歡,朕,朕現在,完全,完全不舉了,無論如何,都起不來了。」
閆素素皺眉,而後,主動靠近了元閔瑞:「伸手出來!」
元閔瑞忙伸手。
閆素素一番探脈後,面色凝重起來。
元閔瑞忙道:「怎麼樣?」
閆素素搖搖頭:「經脈俱損,我已經沒有這個能力治癒你了,皇上,你為何屢不聽勸,非要把自己弄到如此境地呢!」
閆素素帶著責備道。
元閔瑞聞言,身子一頓,隨後,苦笑了起來,卻不說話。
為什麼,他總不能告訴她,是因為得不到她,所以才會把對她的佔有慾和思念,牽諸都了季妃身上吧。
經脈俱損,這輩子,都不可能行床第之歡了,這輩子,要成了一個假太監了嗎?
這打擊對他來說著實不小,一個帝王,自尊心何等強烈,卻從今以後,連個女人都駕馭不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閆素素曉得他必定承受不來打擊,卻也只能安慰:「皇上,不用太過難過,即便床底不舉,你依然是一國帝君,高高在上,沒有人能夠和你匹敵。」
元閔瑞苦笑,卻也只能這般自我安慰了。
「好吧,反正想要的也得不到,得到的也不是想要的,有沒有那能力,都無妨了。」
閆素素眉心一皺,她曉得元閔瑞的意思。
元閔瑞忙道:「對不起,素素,朕不是,朕情不自禁,朕以後再也不說這種荒唐的觸犯你的話了。」
閆素素陳沉歎息一口:「皇上,與其貪戀海市蜃樓,不如多看看眼前的風景,我要走了。」
「好!李德!」
「不必了,我認得路,明月在宮門口等我,我自己會回去。」
說罷,閆素素提步朝著門口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元閔瑞忽然叫住了她:「蝶谷仙……」
三個字,讓閆素素身子猛然一僵。
忙回頭:「他怎麼了?」
不想他會這麼激動,元閔瑞倒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想到許是因為蝶谷仙是她的師傅,所以她才會這般緊張蝶谷仙的消息,所以,他也沒有多想,只是道:「蝶谷仙其實前幾日來看過朕,也說了朕的病,回天乏術了,只是朕卻更相信你說的,呵呵,你回去吧!」
閆素素整個人,完全怔在了原地:「他……來看過你?」
元閔瑞點頭:「朕也覺得驚訝,蝶谷仙是素來不醫朝廷的人的,但是前幾日他卻來過,他不讓朕告訴任何人,呵呵,但是朕知道你和他是師徒,所以就和你說了。」
閆素素渾身的血液,都因為聽到這個消息沸騰燃燒了起來,她大跨步的上前,一雙水眸裡,盛放著緊張和壓抑的狂喜:「他,當真來過?」
元閔瑞又覺得莫名其妙起來,不答反問道:「怎麼這般激動?」
「告訴我,他當真來過?」
元閔翔被怔了一下,隨後道:「真來過。」
「穿的什麼?」
「一襲純白錦衣。」
「頭髮是不是披肩垂落,長及腰間,烏黑光亮,如墨如瀑?」
「是!」
「面帶面具,身上散發一股子淡淡的竹香味?」
元閔瑞思索了一番,搖了搖頭:「是帶著面具不錯,銀色的,但是身上沒有什麼竹香味道,朕記得清楚,他滿身,都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藥草味道。」
「藥草味?」閆素素兀自喃喃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身上,可有什麼傷口?」
元閔瑞一愣,隨即輕笑了一聲:「他穿著衣裳呢,朕也不會扒開他的衣裳來,不曾見到。」
雖然不是十分的確定,但是閆素素卻是感覺得到,那個蝶谷仙,就是真正的蝶谷仙,不是有人作假的。
她從來都感覺他未曾離開過,從來都感覺他會再度出現,當這種感覺或許能化作真實的時候,她內心的狂喜,是壓抑都壓抑不住。
嘴角,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看的元閔瑞不明所以,以為她腦子出了什麼問題:「素素,你笑什麼?」
「沒事,沒事,皇上,若是他下次再來,無論如何,都幫我留住他,當然,我也會想辦法的,想辦法引他出來的,我回去了,皇上,再見!」
閆素素的心情,激動萬分,一路回去,她的嘴角,都始終揚著一個笑容,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回閔王府的第二日,她卻病了。
而且病來如山倒,不出兩日,就開始陷入昏迷,甚至混沌,時睡時醒,口中唸唸叨叨的,都是元閔翔的名字。
明月束手無策,只能進宮去請御醫,御醫進去診斷後,出來後都對明月沉痛的搖搖頭:「明月姑娘,可以給王妃準備後事了。」
這一句話,惹的明月跳腳的扇了對方一巴掌的,罵道:「準備你娘個後世,昨天還好端端的 ,要你胡說八道,我給你準備後事還差不多,來人,把這個庸醫給我轟出去,轟出去。」
這日傍晚,又下起了雪,天氣甚是寒冷,閆素素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窗口,蝶谷仙出現,從來都是破窗而入,她記得他這個習慣。
那雙盯著窗戶的水眸,一瞬不瞬。
盼了一天,他沒出現,是不是她病倒的消息,明月還沒傳出去?
盼了兩天,他依舊沒來,是不是她的病,裝的不夠像?
盼了三天,他還是沒有出現,是不是那些被她收買的太醫,把她的病說的不夠嚴重?
這已經是第四天,他會不會來?
他會來的吧?
他一定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