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你昨晚沒睡好呀?”他馬上殷勤地幫她開車門,讓她上了車,還親手給她系上安全帶,近距離的看到了她臉上明顯的疲憊和白嫩的脖子上有些星星點點的吻痕,猝然黑眸又是一黯,心口糾痛,為可以想見昨晚司徒磬那個混蛋一定跟她做過愛而痛苦難堪的不得了。
“嗯,有點,走吧,那個溫泉別墅條件適合療養嗎?是不是真的不容易被找到呀?”羅詩語沒注意晉澤的表情,她目前關心的只有這個。
“當然,你看了就知道了……”晉澤馬上發動了車子,帶著她離開。
他們剛剛離開,一個人的車便從隱蔽的角落跟了出來,邊開車邊撥打了電話。
“總裁,羅小姐跟晉澤走了……”阿濤對著電話道。
“臭丫頭,真是不想活了!”司徒磬惱怒得眉頭皺緊,拿著電話的手都指節泛白,他不敢相信羅詩語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背著他跟晉澤往來,真的在拿他當成可以信任的人,還是……她已經開始接受那個混蛋的追求了?
“總裁,怎麼辦?他們往攏翠山的方向去了,我要不要跟去?”阿濤也煩惱,羅詩語對他這樣守在身邊三年的人時時帶著防備的態度,可是對晉澤卻一點也不設防,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的,他可以理解司徒磬的心情,因為……他的心情也一樣。
“不用了,我知道他們要去哪裡了,你到公司來替我開個會,我去找他們!”司徒磬惱死了,可是惱也沒法,他知道羅詩語還是對晉澤有好感的,而晉澤也絕不是個老實男人,想要做什麼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羅詩語傻乎乎地把他當成好人,這一去一定是去晉澤在攏翠山的溫泉別墅,那裡……是晉澤新置的私產,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卻要帶著羅詩語去,一准是沒安好心!
*
羅菲蕁睡得很沉,以至於羅詩語出去,她都不知道,迷迷糊糊中夢到的都是三年前在美國雷霆別墅的事情,她能夠夢到她跟他之間的事情,當然就只有一件。
雖然她是很惱很恨雷霆的,但是雷霆對她真的沒有做過更惡劣的事情,並且在上-床這件事情上,除了開始的時候有些粗魯直接,後來卻並沒有再傷害過她,甚至也讓她每每高-潮不斷,她是有過女人的興奮感覺的,這三年跟晉陽在一起,他就跟一個活死人沒有什麼區別了,別說男女之間的親密了,連一句情人間的話也沒有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過,因為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所以這三年來,她就一直是在禁欲的尼姑生活當中度過的,就算她極力地克制不想雷霆,可是她也是成熟的女人,有正常的女人的身體需要,特別是在曾經得到過雷霆那樣的男人之後,有了實質性的情-欲的滋味,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時,她也會想男人的……
此時的她在懼怕和擔憂中,還是夢到了雷霆,夢到了他壓在她瘦弱的身體上不斷地親吻她,占有她,一次次地進出她的身體而制造出的那種毀天滅地的感覺,就算夢到的也是被強迫的,卻也難以忍受快樂的極致感覺。
因此她在夢中發了春-情,身體的敏感處本能地升起了渴望的情潮。
“啊……”她淺淺地低吟不覺溢出了口,身體因為某種克制不了的渴望而空虛難耐,甚至微張著小小的嘴,輕舔自己的唇,她此刻期待一個男人的吻,一個俊美無比又壞又霸道卻也甜美濕潤滋味超好的男人的吻……
“嗯……”她的希望馬上成了現實,小小的嘴似乎立刻被一個溫熱的唇給狠狠地吮住,那種曾經熟悉,曾經排斥,卻又在夢中不止一次可恥地想念的味道也灌入了她的味覺,羅菲蕁雖然想拒絕這種有-色的春-夢,可是身體的渴望又誠實得不得了,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麼真實的觸感,她激動不已,本能地更張開些嘴,將近在咫尺的唇回吻住,也接納了伸進嘴裡的男人的舌頭,激動地吸吮起來,好舒服呀,反正是在夢中,怕什麼,又不會被人知道,她也想要,那就在夢裡來一回吧!
她迷糊的回吻,讓吻她的夢中男人更加激動得無以復加,摟住她的脖子瘋狂地親吻,也將手急切地伸進了她的睡袍裡撫摸她不著一物的嬌嫩的身體,因著這一碰觸,她覺得身體的渴望像久旱的稻田一樣立刻被滋潤而激起了生長的狂烈願望,她想要,她想要得更多,想要他摸她的身體,摸遍她的每一寸,更想他進去她那最最渴望的地方……
她已經沖動得想將這個男人當成食物一樣吞掉,立刻馬上非不可!
“啊,快給我,我要死了……”她在夢中放縱自己地大聲呼喚,便緊緊地抱住了男人的身體,光滑彈性的肌膚強勁又滿是誘-惑人的味道,一如她……記憶中的那個她唯一擁有過,卻也恨的男人,可是不管恨不恨他,她還是渴望他,想要他占有她,即使是羞辱,她也要……
“菲菲,我給你,什麼都給你,我就是你的……”夢中男人激昂地大聲地低吼,似乎也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她的邀請無疑成了他最大的恩澤,他狠狠地撲上了她的身體,沉重的身軀壓得她透不氣一般,但是她喜歡這種被壓的真實感覺,原來夢中做-愛也能這樣地真實呀,她興奮得嘴立刻迎上他的吻,也熱情地接納他的體重,在他要分開她的雙腿時,配合地張開,圈上了他的腰……
“啊……好想你!”在他猝然入侵時,她早就等不及的身體還是因為這意外灼燙和巨大的擠壓嚇了一跳,不過……那種被填滿的感覺,讓她立刻激動得扭動起來,同時喊出的話差點沒讓他忍不住地直接傾洩……
“菲菲,就知道你也想我,我都想死你了!”他立刻被這種認知給滿意得魂飛天外,即使身體還沒有得到傾洩,他的心卻被充盈得幸福無比,身體也更賣力更狂猛地動作起來,傾盡一切要滿足她的要求,其實……也是在滿足他的要求,這個是相互的,是他們渴望已久的夢想,現在……它在夢中實現,不正是圓了他們明著想或是暗著想的夢嗎?
“啊……好了,好了,不要了……”迷糊中,她終於達到了她要的高度,便想夢到此終了,可是夢中情-人卻仍然不肯放過她,像只永遠也無法魘足的動物一樣更狂猛地索求著。
“討厭,不要了,我累了……”她不覺地撒嬌,無力的手臂在他的身邊垂落,卻只能任著他繼續瘋狂地動作。
“你不要了,就不管我了?我還沒完呢……”他不滿地道,又將她的嘴吻住,一遍遍地重復著原始的罪與孽,卻輕松地又讓她有了感覺,激-情地動作了起來,繼續配合雄性動物的索求。
原來她的潛能也是無限的,只是她從來都沒有自己發覺而已,在夢中卻可以放縱一切而永不知足,身上的男人既是夢中情-人,當然就是燈草和尚(中國古代禁書之一中的性-奴)永遠不需要休息了?
她迷糊中享受,又迷糊中恥笑,任他一遍遍地索要,她一遍遍地給予,並且身體暢快滿足得不得了,腦袋裡還會湧起這樣的念頭,原來做春-夢可以這樣真實,要是讓詩詩知道她都夢了些什麼鬼東西,她就得找到地縫鑽起來,再也不敢見人了?
甚至她不得不承認,夢中跟她纏綿的那個男人,就是她最不想見,最想恨的男人!
她想到她潛藏的邪惡可恥的念頭,卻沒有想到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會對不起她一直在意的那個男人,起碼在她的意念中,並沒想起晉陽在她心中的位置,是個無性而有愛的人,可那個可惡男人卻是堂而皇之地入了她的夢,進了她的身,她卻享受得不得了!
她在這裡享受著春-夢中的男人,卻不知道,這哪裡在是做春-夢呀?
跟她做這種事情的人當然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是雷霆在晉澤刻意地把羅詩語約出去之後,告訴了他來這裡找羅蕁菲的,本來他只是想偷偷地看看她,握握她的手,溫柔地抱一抱她,哪怕是什麼也不能做而只是近距離地感受著她就在身邊也好呀,可不巧的是,他一來,她竟然在夢中與他纏綿,她的呼喊和呻-吟和那撩人的動作,立刻便將他潛伏了三年的欲-火給輕易挑了起來,既然她想要,他也想得不得了,那麼何必不好好地愛一回呢?哪怕是她以為是在夢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