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情要做?」
「這個不在向你報告的範圍內的!」羅詩語見他似乎沒有要上-床的意思,便收拾起自己的包包,準備走人。
「那我就要求你陪睡!」他眉頭皺緊了,非常不高興,他跟她簽的是身體買賣合同,的確不包括除此之外的干涉權力。
「那……什麼時候?晚飯後還是晚飯前,還是……明天早晨?幾次?」她仍然頭也不抬地收拾包,似乎在跟他談論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似乎在閒話家常,一點也不因為所說的話而難為情。
「你……臭丫頭,你這是什麼態度?」司徒磬真的要被她給惱死了,一把將她正忙碌的手給抓住,狠狠地扯入了懷中,力道大得嚇了她一跳。
「我什麼態度?你快說,不然,我可沒時間跟你浪費……」羅詩語知道他會惱,但是她也不怕他,這三年來,她也漸漸地找到了他的規律,他跟她若即若離,他不會天天找她過夜,平時上班也似乎對她視而不見,有需要,他會事先通知她,她下了班就直接回他的別墅等他,如果沒有他的通知,一般她就自由了,但是也不排除他常常晚上突然出現在她的住處把她給扯在床上就如狼似虎地做-愛。
「你就那麼急?你有什麼急事?別告訴我……是因為晉陽突然有了好轉,你想第一時間趕快去找晉陽,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司徒磬甚是惱怒又嘲弄地道,也將她的身體給一下抱了起來,目標竟然是辦公室的沙發?
「你管我?」羅詩語瞪著他,甚是冷漠的態度,他那副樣子,可能真的想她要找晉澤第一時間報告晉陽的事情而在又帶著些醋意吧?
「不管你?不管你,你傻不啦嘰地以為這個對他來說就真的是好消息吧?」司徒磬將她按壓在沙發上,他沉重的身軀毫不客氣地落在她身上,讓她被碾得悶哼了一聲。
「他哥哥病情有好轉,他不覺得是好消息?」羅詩語咬著唇,承受著他的重量,也看到他已經準備將頭壓來了,似乎真的想在辦公室裡來場激情的戲碼,她倒不在乎在哪裡讓他解決需要,反正都是一樣的事情,哪做不一樣?可是司徒磬對她向來還是比較隱忍,這地下情-人關係也是背人的,所以他從來不會在公司跟她玩曖昧,公司裡的人,除了阿濤這些他最親近的手下,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的,所以他還真沒有在辦公室裡對她做過什麼。
「你這個蠢丫頭,你別把你那個初戀情-人當好人,別忘記了當初他是怎麼不要你的!」司徒磬還真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她……是真的單純到對人不設防不記仇,還是……在裝單純?
「你管我蠢不蠢?要不要?說清楚,要就趕快,不要我就走了,我在趕時間……嗚……」她的話還不及說完,司徒磬惱怒的唇便狠狠地落下來,吞沒了她的櫻唇,這張惡毒的小嘴真是可惡,竟然……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她跟他做-愛,竟然成了他如禽獸一般的單方面的索求而已,她不過是無奈地履行合約內容而已,別無他意?
「喂,你混蛋呀,真在這種地方……」她想要爭辯,料想他不過是一時嚇唬她而已,不會真的違背原則在這種地方也想……那的確不是他的風格的,但是顯然他的表現可不是只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可是他真的想瘋,她也不想這樣的,她也怕被人看到的……
「偏要在這種地方試試呢,折騰你累了,我看你還有沒有勁去找那個混蛋男人!」司徒磬無法又生氣,便真的不管不顧地動起手來,因為除了這件事情他有權力要求她,他們倆真的再無別的事情可做,既不能一起出去吃飯,也不能一起看個電影逛個街,或是跟普通的男女朋友一樣一起去玩點什麼把戲。
「嗚……唔……討厭……」羅詩語又惱又怒,但是只能任他狠狠地動作,心下裡悲哀,不管他是不是因為真的吃醋了故意在懲罰她,她今天真是沒好果子吃了,估計他這一折騰完,她也暈死了,他再要求她跟他回別墅,她還出去什麼呀?
她的確是想找晉澤,但是卻絕不是要告訴他晉陽的事情,他是晉陽的弟弟,是該關心他的人,可是他哥哥的病情有沒有好轉,卻不該是她說的,她著急走,是因為擔心雷霆要找她姐姐,那麼堅決又任性霸道,而且還家裡那麼有勢力,如果在她跟她爸爸媽媽那裡得不到消息,他一定會打聽到晉陽曾經是羅菲蕁的初戀男友的,他也一定會懷疑到她會去英國找他的,而晉陽在英國的事實情況,也只有晉家人知道,他會想到找晉澤,那就可想而知了,羅詩語可不傻,當然想要找到晉澤先商量好如何應對雷霆才好的,但是顯然司徒磬已經懷疑他要晉澤了,所以才會醋意模生地非要折騰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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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秘書,澤陽總裁預約會議,10點一刻,39樓會議室,你安排道具!」司徒磬的大秘書睨了一眼羅詩語,將會議行程單扔到她的桌子上,那一副指使她的理所當然的德行,羅詩語早就習慣了。
雖然司徒磬不跟任何一個秘書有曖昧關係,但是在她看來,能夠做他這樣的俊得沒邊又有錢的青年男人的大秘書,總是有機會的,羅詩語是司徒磬秘書室裡姿色最差的,也不受重視,平時也看不到他對她多看兩眼,因此她認為派她幹這些打雜類也不討好的活,就算可以出現在司徒磬的身邊,她也沒什麼機會,就是司徒磬不吩咐,她也會「很好心」地派給她這樣的任務。
羅詩語沒說什麼,便拿起了會議行程單,按照上面的內容,準備需要用的會議道具,裝投影儀,調節接收器,設置網線,心下卻在嘀咕,雖然她知道羅氏倒閉後,被司徒磬收購,BG是F市最大規模的實體金融企業,但是澤陽卻是本土最大的公司,可是這三年來,司徒磬和晉澤並沒有什麼重大的公司上的業務合作或是別的貿易往來,這回卻忽然要談什麼業務呢?而且還是挺重要似的?
羅詩語迷惑是迷惑,但是她也只能迷惑,因為她的職位低微,司徒磬的重要會議,連他的大秘書都不能參加,何況是她呢?真有重大企業決策,也只有在成為定論而公開公佈的時候,她才有可能知道的。
「詩詩,怎麼是你?」阿濤領著晉澤先進了會議室時,就看到了羅詩語纖瘦的身體正蹲在地上安裝網線,穿著窄窄的套裙卻要費力地低頭到桌子底下,那副窘迫又吃力的樣子,讓他的心又是一酸,本來她曾是富有的千金小姐,是羅氏的繼承人,在羅氏也做了高管,現在……竟然在司徒磬的公司做這種低等的小秘書的工作,他為她而心疼。
「哦,不是我,是誰?」羅詩語知道他進了來,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不過那又能怎麼樣,她現在不是羅氏的千金,只能做個打雜秘書混日子,做這種活也正常。
「詩詩,我來吧,你去幫晉總調顯示器!」晉澤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裡,阿濤已經走到了桌子前,蹲下了高大的身子,準備幫她插hab連接線。
「不要的,你那麼高,鑽進去不是更麻煩?」羅詩語笑了笑,知道阿濤是想幫她,因為他雖然也是司徒磬的手下,但是現在在公司已經任他的助理了,這種工作也不在他的範圍內,她已經插好了網線,準備鑽出來,阿濤馬上一把挽住她的手,將她扶起了身,雖然她的手弄得髒了,但是他一點也不介意,她站起了身,他還溫柔地握著她的手不放。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誰告訴你,你是打雜的秘書了?」阿濤有些心疼地攤開她的手,看到了上面沾上了灰塵,清秀的俊臉滿是責備和心疼。
「沒事,反正我不做這些也沒事做……」羅詩語馬上尷尬地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再見晉澤正一臉複雜地皺著劍眉看著他們倆。
「詩詩,到我的公司去做吧,在這裡你就做這樣的工作有什麼意思?」晉澤終於忍不住了,他還是第一次來BG親眼看到羅詩語的工作狀態,原來……她竟然在做這種新來的小秘書才會做的工作,要知道她雖然以前只在羅氏做業務部的經理不到兩年的時間,可是她的能力是有的,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國際金融和企業管理雙學位的高材生,英語法國流利,就算沒有太多的基層工作經驗,可也不至於要做個打雜秘書吧?司徒磬……竟然這樣地作踐她嗎?——